第二天,按照宫规承宠过的嫔妃要向皇后请安,聆听皇后娘娘的教诲。所以,第二天一早,敖寸心就带着冬雪和一个新补上来的二等宫女前往皇后所居住的坤宁宫。
其实,敖寸心来的并不晚,但是架不住别人来的早,所以她一来到就被一群身份比她高的娘娘们冷嘲热讽。
“有的人呀,原本就是奴才出身本该更懂规矩的,但是,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僖嫔赫舍里氏仗着自己的族姐是先皇后第一个开口为难道。
“僖嫔妹妹不知,这奴才也分好几种,有懂规矩的,有不懂规矩的,有的是拿来取乐的,有的是拿来用的。”向来以有口无心著称的宜嫔郭络罗氏笑道。
......
冬雪有些忿忿不平,但是敖寸心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安静的坐在绣墩上,等着皇后娘娘出来。
这些妃嫔在她的眼中只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就算是康熙她也只是把他当作自己生孩子的工具而已。自从在景仁宫的那一次,要一个孩子的想法就像是一个魔种一样,在她的心中生根发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就算康熙是人间的帝王,但是这在她堂堂西海三公主的眼中还是像蝼蚁一样的存在,只不过是比较大的蝼蚁而已。只不过她现在还没有恢复过来,要不然就算是她现在只有前世百分之一的功力,也不用被困在这皇宫里仰人鼻息。
不过,如果从身份的匹配上来说,在这个皇帝最大的时代,康熙做她孩子的父亲是绰绰有余了。
等了好久,皇后钮祜禄氏姗姗来迟,见了敖寸心,说了几句场面话,赏了点东西就借口宫务繁忙,遣退了众人。
众人按照身份地位鱼贯而出,从敖寸心身边经过的惠嫔纳喇氏,不屑的白了低头行礼的敖寸心一眼,“奴才就是奴才!”
本该继续保持沉默的敖寸心却开了口,“惠嫔娘娘说的是,不过我们大家都是奴才,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娘娘您说是么?”
敖寸心的话让惠嫔纳喇氏不敢反驳,只得冷哼一声,带着伺候的人离开了。
“妹妹这又是何苦呢,不过是让她说几句罢了。”一向在后宫中与人为善的安嫔李氏劝解道。
敖寸心却对她的话充耳未闻,安嫔自讨了个没趣苦笑着离开了。
待到回了永和宫,忍了一路的冬雪实在憋不住了,“娘娘,安嫔娘娘的话明显是向您示好,您又何苦如此不留情面呢?”
“冬雪,有的人不过是装好人装的顺手罢了,以后休得在我面前提起这件事。”敖寸心口气不好的说道,“罢了,昨天弄到太晚了,我再补回眠。”冬雪讷讷的不敢言语,服侍敖寸心歇下之后就安静的退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敖寸心却并没有入睡,就算身体已经很累了,但是精神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要一闭上眼,她就会看到以前的种种,每次她与杨戬吵架,嫦娥都会好言相劝,就像今日的安嫔一样。这样的行为才开始她还感动在心,但是自从她知道真相之后就感到无比的恶心。或许,杨戬总和她吵架,是为了多看嫦娥两眼。
想到这里,心中的戾气翻腾起来,怎么也压不下去,敖寸心索性不睡了,她从床上坐了起来开始练起了功法。
这样做的后果是,当康熙听了后宫中女人一肚子的委屈来兴师问罪的时候,被心情不好又精力充沛的敖寸心压倒在软榻上。
一夜纠缠,这给了一向处于主导地位的康熙新的感觉,看着敖寸心每次将他挑逗到极限偏偏自己还没找到如何舒服的姿势的时候,就爱得不行。这个女人真是让他舍不得罚,又不愿不宠她。
第二天,“梁九功。”沙哑的声音从红纱帐中传出。
梁九功躬着身子,快步从外间走来,看着软榻上的痕迹,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和弥漫着空气中暧昧的气味,让他这个跟在皇上身边这么长时间的太监都不由得红了脸,看来德主子的分量还要再加重一点。
百转千思之间,梁九功已经来到了床边,隔着床帐轻轻的应声,“奴才在。”
“服侍朕更衣,还有你知道这应该怎么说。”康熙将扒在自己身上的女子轻轻的挪开,双手碰触到那柔滑的肌肤,丝绸制成的被子从她的身上划落,青青紫紫暧昧的痕迹让他的小腹不禁一紧。康熙深吸几口气,压下身体反应,暗骂道,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等到康熙离开后,本该熟睡的敖寸心睁开了眼,那清亮的双眸哪里有丁点的睡意。她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不一会又闭上双眼沉沉的睡去。
早朝结束之后,皇上的口谕将永和宫的众人打了个措手不及。
“娘娘,这可如何是好?皇上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就叫娘娘给禁足了呢?还一禁就是三个月,三个月后还怎么记得起娘娘呢?”冬雪担忧的说道。
“好了冬雪,再怎么也不会比之前差不是么?放心吧。”敖寸心似不经意间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带着冬雪回到了偏殿。
敖寸心串着珍珠打发着时间,不由得想起了昨夜的孟浪,难道康熙是害羞了。其实,昨夜她确实太过于狂放了,竟然将康熙压到软榻上,上下其手,还敢用手抓他的那里。她不仅抓了,还拽了摇了,现在想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干出这样的事情。真真是太没羞没臊了,这禁足来的正好,反正她暂时也没脸见康熙。
再说,她的目的也达到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里已经有个小生命在孕育了。虽说,这是胎生不是蛋生让她有些许的失望,但是一生下来就可以看到自己孩子那可爱的小模样也不错。
想通了的敖寸心,高高兴兴的过起了禁足的生活,或许是因为康熙吩咐过,那些势利眼的太监都没有克扣过永和宫的份例。
这厢敖寸心的生活滋润,带着宫女太监玩的不亦乐乎。而那厢康熙却过的不太好了,吴三桂的事情才刚刚平息下去,他却在衡州称帝,虽说吴三桂已经穷途末路了,但是这样做还是让他膈应的不行。
心气不顺的他却还要陪着自己的表妹悲春伤秋,谈论诗词歌赋,虽说他精于此道但是此时此刻他却只想静静。每当他要走时,却看到自己的表妹眼中含情,笑中带泪的望着他。就又将刚刚要踏出的脚步给迈了回来,罢了,只当给表妹个面子。反正他也喜欢诗词歌赋。
他过的越是不顺,就在晚上听到暗卫的密报时越是恼怒异常。每天听到的都是德贵人今让小宫女做了毽子,明儿有去折了几株腊梅泡澡,后儿又听说有永和宫里有竹林就跑到竹林里刨起了冬笋。这小日子过的甚是自在,连想朕的时间都没有。
康熙越来越抑制不住,自己不开心也不想让别人开心。自己的表妹不好训斥,怕伤了情面,一个禁足的贵人,他还是可以训斥一下的。
结果,在自己的宫里作威作福一个多月的敖寸心,终于迎来了第二道旨意。不过不是众人期盼的解禁的旨意,而是罚抄经书的口谕。说什么,朕本想让尔静思己过,尔却不知悔改,今罚抄经书十遍,以儆效尤。
敖寸心默默地吐槽,别以为派来监视她的人她不知道,这旨意分明就是看她玩的太开心,自己却没得玩,嫉妒了。
可是,皇上的旨意不能不遵。于是,敖寸心只得老老实实的窝在宫殿里抄起了经书。敖寸心生来就是龙族,除了龙族的功法之外,根本没有接触过凡人修炼的道法,更别提是西方极乐世界的佛法了。
结果,在她抄经书的时候,将自己从来不屑的佛法给看了进去,虽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在欺骗世人,但是却也有些深刻的道理。渐渐的她便沉浸在佛法中,抄起经书来也不让人催,还让可以出永和宫的太监总管多给她找些经书来。
康熙从暗卫那里得到这个结果后,心中颇为后悔,真怕好好的一个烈美人,变成了一个吃斋念佛的木头。偏偏禁足令是他下的,太皇太后最近又盯得比较严,连让他想偷偷溜进去的机会都没有。罢了罢了,反正不过还有月余,想来也不会有大碍的。
因敖寸心刚刚承宠就禁足了三个月,所以后宫有些地位的嫔妃娘娘们并未将她放在眼里,也就没有下黑手来害她。虽说敖寸心有功法护身,但是苍蝇多了也烦不是么?就因为没人关注,所以她悄悄怀胎三月的事情也没人发现。
至于,监视的暗卫,他们哪里懂得女人家的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