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霁拉着陆婷几乎是逃出了SKY俱乐部。
“霁姐你这么慌张干嘛?人家关少说好派车送我们的,你却像逃命一样的,玩什么?”陆婷一脸的不乐意。
“祖宗,我就知道要被你坑惨了,我说好不来的,你却非要来,这下好了,那位瘟神也在,我可要倒大霉了。”夏霁苦着脸走到路边去拦车。
“哪位瘟神啊?你所说的‘那位爷’可是‘那位爷’?到底是哪位爷能让我们霁姐如此慌张?”陆婷一脸的不解。
“算了,咱们分开打车离开吧,别在这里耽搁了,我懒得跟你解释,你先走,我断后。”
“我靠!还断后这么严重?你别吓我!”
“行了行了,上车吧。”夏霁将陆婷推进了出租车,自己也拦了一辆车向白楼方向而去。
回到欧式别墅,夏霁冲向厨房,在冰霜里找了一些材料,做起醒酒汤来。以前在网上看过几次配方,但却从来没有试过。
半小时后,院里传来汽车的引擎声。
夏霁赶紧从楼上下来,本来想好的开场白,在看到吕庭筠那张阴沉得有些可怕的脸之后,竟然一时忘词儿了。
昨天进了关家别墅已经让他震怒不已,紧接着第二天又出现在夜场热舞,还当众和关少爷拥抱,换作是谁也会要爆炸的。
“今……今晚我好像看到你了呢,我远远地看到你就觉得你好帅,帅哭了!”夏霁讨好地上前挽他的手,被他冷冷地甩开。
夏霁当然不能轻易放弃,又讨好地伸手去接下他脱下的外套,“其实我和那个败家仔没什么的,真的,就是陆婷想去见识一下,所以就去了,然后那些女人要为难我,我不跳舞就要让我喝两大瓶烈酒,我哪能喝那么多啊?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啦,本来只是应付一下的,可没想到……”
“够了!当众脱衣,当众拥抱,你玩得很嗨啊?!怎么不脱光啊?”他终于忍不住了。
“我要脱光了,你得杀了我吧?”她撇嘴。
见他怒视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赶紧给他捶背,把他拉到沙发上坐下,“你别生气,我真的只是陪陆婷去见见世面,再说了,你不也去了嘛,你们一号包厢那女生挺漂亮的嘛,黑背心的那个,舞也跳得很好。那是你在另一处金屋藏的娇?”
“那是蓉蓉!今天是她生日,本来想让她拿个‘SKY之星’高兴一下,可你……”
“哦,你是恨我抢走了你小情儿的冠军啊?我知道了,哼……”夏霁准备开始反攻。
“吕蓉蓉是我妹妹!”
他的一声厉喝将她本来准备好的反击台词给噎了回去,原来那高挑的美女是他妹妹,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竟有说不出的舒畅。
跑到厨房端出一个杯子,“我给你做了醒酒汤,这事算我错了,我不该和他们去夜场,不该无意间抢走你妹妹的‘SKY之星’,我已经深刻反省到自己的错误,你喝点醒酒汤消消火。”
夏霁讨好地将杯子送到吕庭筠面前,吕庭筠冷冷地憋了她一眼,见她一脸笑容全是讨好,心有不忍,只好接过醒酒汤喝了一口。
但下一秒他嘴里包着醒酒汤向洗手间跑去,表情极为痛苦。
夏霁有些奇怪,自己端过喝了一口,她却没有吕庭筠那么好的忍耐功力,当场就一口喷了出来。
那醒酒汤又苦又涩,还有一股浓浓洗洁精味道。夏霁心想,难道是自己神思恍惚,错将洗洁精当成果酱了?
夏霁苦着脸坐在沙发上,等着吕庭筠最后审判和惩罚。
“你这是准备向我下药?”吕庭筠冷声问。
“不是,我只是担心你骂我,所以吓得心思恍惚,把洗洁精当果酱了,而且厨房里的洗洁精包装确实太像果酱了。”她赌定吕庭筠这样的人,肯定没进过厨房,所以她随口忽悠。
“洗洁精的包装和果酱的包装简直毫无相似之处,瞎子也能分辨得出来!你分明是放了洗净精准备洗锅,结果去做其他的事就忘了清洗了!”吕庭筠一针见血地指出此次事故的原因。
“嘿嘿,好像确实是这样呢,你别生气了啊,下次我做好喝的给你喝。”夏霁讨好地过去捶背。
“看来你和关浩宇很投缘了,还含泪和他拥抱。”吕庭筠冷冷地推开她。毫不领情。
夏霁点燃了一只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其实那只舞是妈妈教的,跳那只舞的时候,我想妈妈来了。”
吕庭筠默不作声,但他显然是接受了夏霁这个解释。
他走过来,从她的手上接过烟掐灭,“以后少抽点烟。对皮肤不好。现在去洗澡,我不许你衣服上有丁点的关浩宇的味道。”
“你这是在吃醋吗?吕先生?”
“不是,我只是讨厌我的家里有任何男人的味道。”他忽然将她拦腰抱起,走进了浴室,将她放在花洒下,让她穿着衣服被水淋湿。
衬衫被淋湿后贴在肉上,让她看起来有美人出浴的诱惑。他伸出手,直接撕掉了她身上的衬衫,低下头亲吻她的右耳根,那是她的敏、感点,他总是能熟练地找到。
她伸手替他拉开了拉链,他将她托起,放到了自己的腰上,浴室里雾气一片,氤氲中有谷欠望在滋生,在膨胀。
两个红果果的身子摆脱一些束缚,在花洒的温水下纠缠成一团,她紧紧地缠着他,接受他的冲撞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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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她回到自己住的公寓,收拾了一些东西,驾车向康复中心而去。
因为高铁施工,多处路段单行,加上天降大雨,堵车非常严重,到达康复中心时,已经是中午了。
将车停好,夏霁正准备撑伞下车,这时却看到雨幕中有个人撑把着伞遮住一个穿西服的男子向一辆凯迪拉克走去,在伞下男子弯腰钻进车里时,夏霁看到了他的侧脸,竟好像是吕先生!
没错,那身形也极为相像,他来这里做什么?
夏霁拿出手机,打通了吕庭筠的电话。
“您好,我是吕先生的秘书李园。”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
“李秘书你好,我是夏霁,我有点事儿想请教李先生,请问他方便接电话吗?”
“你智商为零吗?既然是我在接电话,当然说明他不方便接听,他在和一家德国的合作商家的高管开会。”李园一听是夏霁,语气马上变得极不友好。
“可是今天不是周末吗?还要开会?”
“人家德国朋友飞大半个地球过来,难道还要人家等到周末正式上班才见吗?你以为公司高层像你这样的小职员一样说休息就休息?”李园呵斥道。
“你确定吕先生在开会吗?”夏霁问了一句。
“你这不废话么……”
“谁打来的?”这时电话里传来熟悉的有磁性的声音,正是吕先生的声音。
“是夏霁,也没什么事,说是有事要请教你。”李园说。
“什么事?”电话应该已经在了吕庭筠的手中,因为他的声音变得清楚了。
“哦,没什么事,你现在在哪里啊?很忙吗,要不要我过来帮忙?”夏霁说。
“我在总部和德国客人开会,休息十分钟后还要接着开,你就不需要过来了。”吕庭筠说。
“哦,我知道了,那我不打扰你了,拜拜。”
不知道今天吕庭筠会加班开会那倒是很正常,她虽然进了鼎盛当总裁秘书有一段时间了,但她接触的基本上都是些外围的普通工作,牵扯到核心机密的工作,吕庭筠从来也不让她参与。和德国的合作伙伴开会这样的事,自然不会有她的份。
夏霁挂了电话,心想如果他在总部开会,那刚才雨幕中的那个人是谁呢?虽然没有看得太清楚,但那轮廓确实是像极了吕庭筠啊。
夏霁不放心,又打了电话向刘诚确认,结果证明吕庭筠确实在总部开会,刚才那个人不是他。
在车上呆坐了一会,等雨稍小一些后,她撑伞进了康复中心。
因为外面下雨,所以病人都被要求呆在自己的病房里不动,夏霁来的时候,夏婉容正在唱歌,而护士正在给她打拍子。
床头柜上,放着一大盒‘秋月坊’制作做的绿豆糕,这是妈妈最爱吃的糕点,是谁送来的?谁知道妈妈最喜欢吃绿豆糕,而且只吃百年老店‘秋月坊’做的绿豆糕?
“阿姨,你看谁看你来了?”护士将夏婉容的目光引向夏霁。
“晴儿你来了?霁儿呢,你找到她了没有,你找到你妹妹小霁没有?”夏婉容跑过来,紧紧地扼住夏霁的手问。
“妈妈,我就是小霁啊,我就是你女儿小霁啊。”夏霁无力地握住妈妈的手,眼泪再次滚落下来,她每次都想忍住,但每次都忍不住。
“你不是小霁,小霁没了,你把我的小霁找回来了啊。”妈妈拉扯着夏霁,开始暴躁起来。
“妈,我真的是小霁啊,你好好看看,我就是夏霁,是你最疼爱的小女儿啊。”
“夏小姐,你也不要勉强了,夏女士能保持这种状态已经不错了,她认为你是你姐姐,你就认了吧,现在最重要的是让她开心。”护士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