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风提前来临了。
咖啡店的里外已经有所收整,大部分的员工也都休假回去了。
“你感冒了,就现在回旅馆休息吧。”对咖啡店整个范围都绕了二圈的检视后,回到屋里的华夏克对槐梦说劝道。
“没关系,反正今天的营业结束后,我可以连休三天了。”手上做着整理的槐梦说答道。
“现在已经没有客人了,我猜想这次的台风提前,情况也会比预报得更强大一些,所以我已经叫了车来接我们几个剩下的人一起回旅馆暂时休息了。”华夏克着手帮她一起将用具整理起来。
“之前的其他人呢?”现在店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了?
“那些滑头的家伙,总会趁着这种情况休假出去,都不是回家就是找朋友玩去了吧。”华夏克笑说道,一边拿起槐梦说的外套塞到她手上,“我马上就要锁掉大门了,你身体不舒服就先回旅馆去休息吧,别再把细菌留在这里了!”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槐梦说接过外套,脱下了工作服说道。
“放心,放心,我不会算你旷工来扣工钱的。”华夏克打趣地说道。
槐梦说笑着摇摇头,走出了咖啡店……
外围的海边,猖狂着与往日更高昂的呼啸声,好像真的马上就要刮大台风了。
槐梦说把身上的外套收紧了一些,海风让感冒着的她产生了更为多许的凉意了。
这个时候,槐梦说接到了一个电话,上面显示来电是蒂法拉的名字?
“有事吗?”槐梦说按下接听键,说道。
“杰克在你身边吗?”蒂法拉的口吻非常焦急地问道。
“杰克?他不在我身边,这个时间他不是都在旅馆里的吗?”槐梦说疑惑地答道。
“他刚刚说要去咖啡店找你的,我现在在旅馆里到处都找不到他!”蒂法拉说道。
“他为什么要找我?而且我现在不在咖啡店里,你打电话给华夏克问一下,他应该还在店里头。”槐梦说答话的时候,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海风好像又变强烈了。
“就是因为我打不通华夏克的手机,在咖啡店里的电话也没有人接听,所以我才很担心啊!”蒂法拉大声叫道。
“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回店里去找找看杰克有没有在。”槐梦说挂掉与蒂法拉的通话后,试着拨打华夏克的手机和咖啡店的座机电话,还真的是都打不通,是不是因为天气的原因所以这里的信号也变得很差了呢?
槐梦说掉转身子,往咖啡店走了回去……
跑回到店里的槐梦说,她发现大门已经被锁住了,里面好像是一片灰暗的样子了。
槐梦说拿出华夏克给她的备用钥匙,因为她经常会值夜班的关系,华夏克干脆就给了她一份备用钥匙,她曾取笑说要偷光东西落跑的,没想到今天居然派上用场了。
“杰克?你在这里吗?”槐梦说出声喊道,她尝试着打开店里的灯光,却发现全部的设备都无法正常动作,是被华夏克切断了总电闸的电源吗?
在漆黑的环境下,槐梦说从咖啡店的一楼找到二楼,再绕进内部的水吧台到厨房间,以及各处的工作室内都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这么看来,杰克应该不会在这里了?
“糟了,好困,好想睡……”打着冷颤的槐梦说,她忍不住弯下身子缩卷到一旁的沙发上。
在脑中猛烈袭来的睡意使她直接闭上了眼睛,槐梦说无力地昏睡去……
“哗哗!——呼呼!——”
什么声音?
槐梦说勉强地睁开眼睛,她听见在外面有着滂湃的雨水声,剧烈的狂风在拍打着的声音,还有巨风在各种缝隙里窜逃而响起的刺耳怪声。
她透过玻璃窗户看着外面的情势,估计是没有办法冒着这样的风雨回到旅馆里去的,槐梦说想着暂时要先待在这里了。
正要拿出钥匙把大门锁住的时候,大门前贴面印来了一个黑影,吓得槐梦说往后退了一步。
“华夏克?”槐梦说出声道。
“你为什么回店里来了!”华夏克冲进来脱下一身的雨衣,连忙将大门给锁住。
“已经找到杰克了吗?”槐梦说问道,他怎么来了?
“什么?”华夏克表现出不解的样子。
冒着疑问的两人,不禁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明白了。
“外面这么大的风雨,你是怎么过来的?”她问道,看华夏克虽然穿着雨衣,但他还是全身都湿透了。
“跑着过来的,积水太多,路面太滑,雨水也越来越大,开车子更不方便。”华夏克说着,他找出干净的毛巾擦干了身子,顺手又拿出备用的两条毯子来,将其中一条递给槐梦说,“为了安全起见,现在不能打开总电闸,我虽然向旅馆里的服务生说过三个小时后若是没有见到我回去就派人到咖啡店里找我,不过现在外面的风雨那么大,预计我们要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了。”
“谢谢。”槐梦说接过毯子说道。
“谢我什么?”华夏克问道,两个人在视线黑暗的情况下,摸索着坐下到沙发上。
“谢你冒着大风大雨来找我,还有,毯子。”槐梦说坐到另一边,答道。
两个人都在这场暴风雨下,静静地等待着救援,恶劣的天气使得休息室里越来越冷了……
“别睡着了,不然会更冷的。”华夏克看了一眼旁边躺着身子的槐梦说。
“嗯。”槐梦说的喉咙里出声应了一句。
“你有在听吗?真的别睡。”华夏克听她发出的声音含糊着一团。
“嗯,我尽量。”正掐着手腕的她,其实睡意很猛了。
“那我们聊聊天吧,说说你的事情好吗,你是怎么会来这里的?”华夏克问道。
“本来是要将一个朋友的骨灰撒入大海里后,就准备自杀的。”半眼朦胧的槐梦说,口中小声地应答着,说道,“谁知道贱命一条死不了,那就随波逐流地活着吧,反正上天的惩罚是早晚都会降临的,那么耐心地等待着就行了。”
槐梦说的一串嘀咕声,华夏克半听不懂地转身看向她,发现她已经冷得全身打着哆嗦了。
“对了,你的身体还不舒服!有吃过药了吗?”华夏克情急之下伸出双手,摩擦着槐梦说的双臂,想为她获得一些暖意。
“从以前开始,就不知道活着是为了什么,后来才明白,活着的本身就像是一种罪罚。”槐梦说答话的力气微弱细声,她的意识有些混乱不清了,喃呢着,“如果死亡是一种解脱,那我连解脱的资格也不配拥有的,因为啊——”
华夏克看着怀中的女人,无法探知在她心里的痛苦根源究竟是什么……
二个小时左右后,旅馆里的人趁着风雨稍微减弱的时候便开车找来了,槐梦说在房间里足足休息了三天的时间身体情况才得以好转,她选择了对蒂法拉的作为闭口不谈,而华夏克也没有对她在意识不醒时的胡言乱语而一问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