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选择那就跳吧!”轻灵的声音再次响起,做出了最后的决断,头微低靠在王尧的胸膛,前所未有的宁静。
“没想到我也会有跳崖的这一天,而且还是跟你这个婆娘。”王尧语气不善,如果不是救她哪来的这么多事。
“你可以把我放下,然后……自己跳下去。”白衣女子认真说道。
“那不还是一样?好歹拉上一个人,说好听点这叫殉情,不是自杀。”王尧一时语塞,脸皮极厚地回答。
“吼!!”妖兽张口怒吼,一枚火焰球再次喷发而出,朝着两人轰去,这一次的火焰球比之前的更加巨大,就像天空的太阳炙热无比。
“跳!!”没有太多的时间犹豫,王尧大吼一声,双腿一用力直接跳了下去。
白云悠悠,劲风猎猎,衣衫飞舞,像天上掉下来的金童玉女,体验着飞一般的感觉。也不知下坠了多少丈,王尧只感觉到空气形成的利刃割得脸疼,而且不时还有衣衫撕裂的声音,空中飘落的不只是两人,还有许多衣衫的丝絮,随风而落。
长长地睫毛颤动,偷偷看了一眼王尧,发现他的眼睛并没有睁开,这才缓慢的将自己的腰带解开,微眯着透亮的双眼观察者断崖两岸的事物,似乎在寻找可以捆绑的东西。
“婆娘,你再乱动小心掉出去,那我可就没有办法了。”王尧语气不善,让自己抱着还这么不安生。
“抱紧我。”
“你……真是莫名奇妙,我可不趁人之危。”虽然嘴上说着大义凛然的话,但是抱的却非常紧,就像是抱着一麻袋粮食一样。
白衣女子满头黑线,不知道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这时候的王尧。一个突兀的岩石钉在崖壁上,就像是一个锥子镶嵌在上面。白衣女子眼睛微亮,手中腰带瞬间扔出,而这跟腰带更是迎风而涨,准确无误地,缠在这块突兀的岩石上。
腰带瞬间绷紧,而后有猛然弹起,白衣女子左手一用力,两人就像是猿猴一般朝着对面的平台上甩去。王尧惊讶,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面不断变大的崖壁。
来不及多想,身体猛然转动,结实的后背就与崖壁来了个亲密接触。
“轰!!”一声巨响传来,烟尘四起,更有小块的石头从头顶掉落。
白衣女子手一抖,腰带瞬间飞回,缠绕在她的腰上,莲步微移从王尧的怀抱中走出,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此时狼狈的王尧。
瞬间王尧呆了,如果说带着轻纱的她是莲花般圣洁的话,那么现在的她就像是仙女下凡。双眉微弯,睫毛修长,透彻的双眼,微高的琼鼻,略带笑容的脸颊,晶莹的贝齿,不带任何修饰的双唇,嘴角上扬更有两个酒窝显现。一切的一切让王尧看得有些醉了。
痴迷的双眼更加迷醉,连疼痛都忘掉了,连保持着的抱姿的双臂都忘记放下。一路逃亡即便轻纱滑落也没有给他仔细打量白衣女子的时间。
“哦呜”王尧瞬间从疼痛中醒来,一个粉拳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腹部,女汉子的本色瞬间显露。
“登徒子,你看够了吗?”白衣女子咬牙切齿,双目微瞪,只不过这些并不能给她带来生气的神情,反而看起来更加可爱。
“没,让我再多看你几眼。”
对于脸皮这么厚的人,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干脆不理会,坐到一边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头发已经散乱了,衣服更是被切割成条状,虽然没有那么惨,但春光还是会泄露,洁白的肌肤时隐时现。
王尧的衣服更加不堪,青衫只到了腰部,裤子更是直到膝盖,两条胳膊上更没有一丝一缕,比逃难的人更加不堪。毕竟他是承受了绝大多数的风刃。
这是一个方圆两丈的平台,向下看丝丝云雾缠绕,根本看不清下方虚实,而且这上面更只有岩石,一点绿色都没有,向下扔一块石头就像是沉入大海一般没有一丝声响。
“婆娘,这好像是半山腰,而且附近更没有一丝藤蔓,想走不太容易。”查看了周围后,王尧说道。
本在捋着乱发的白衣女子瞬间有些抑制不住怒火,想要将王尧给扔下去。婆娘,这个称呼谁敢用在她身上,,可是今天这个称呼一直都在她的身上。
“登徒子,我有名字!!”终于忍不住怒火了,轻灵的声音中也带了一丝怒火,只是看起来更加好看。
“我不是不知道吗?你又没告诉我。”脸皮这种东西也不知道怎样练成的,突然间就变得厚了,王尧理直气壮说道,仿佛是他占着理一般。
泥鳅在他们两人降落在这个平台时将王尧狠狠训了一顿后就再次陷入了沉睡,这么短的时间内已经感觉不到他的气息了,否则肯定会对王尧再一次鄙夷。
“我叫王尧,很高兴认识你,婆娘。”王尧伸出手,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将手伸出去。
“我叫欧阳明月,登徒子!”欧阳明月恨的牙痒痒,张口一句婆娘闭口一句婆娘,让人受不了。
“很高兴认识你。”王尧笑道,并且伸手就朝着欧阳明月的手抓去,白皙与脏兮兮,鲜明的对比。
拉过来握也就是了,在捏几下,这是干啥?感觉一下手感吗?这脸皮火焰球恐怕就烧不破。欧阳明月无语,瞬间就将手给甩了出去。
王尧并不在意,反而笑呵呵地点了点头,似是对刚才的手感比较满意。
天色渐黑,雾气更浓,不时就有清风吹过,带着潮潮的雾气,更加湿寒。王尧百无聊赖的坐在平台处向下看去,不时扔一颗石头试一下能不能听到回声。
只是他仍的频率太高了,一枚扔下,紧接着就又是一枚,不时还瞟向欧阳明月,心绪不宁。良久后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将破烂的青衫披在她的身上,动作轻柔无比,似是怕将她吵醒,连他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经过长时间的疗伤后,欧阳明月的左臂已经接上,体内伤势也好了七七八八,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睡去,脸上的倦容非常清晰,在睡梦中有时还忍不住皱眉,似乎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同时王尧也跟着皱眉,不知其所以然。
“我这是怎么了?我关心她干什么?莫名其妙。”王尧喃喃道,这才转过头,告诉自己不去注意那些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