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人,要安排住宿就是个问题。原本可以一家主子一个院子的,因为人太多,现今不得不整成一个院子挤三到四个主子。
小厮丫头们,就在院里搭了临时的帐篷。需要侍候主子时,自有人应声前行。
不少大家小姐们虽然觉得这样有点太杂乱了,但胜在人多,被关的久了,这么一热闹,感觉也挺新鲜的。
是以这一安排到也没有人排斥。就算是有排斥的,看着大多数人兴致勃勃的,也不好扰了兴。
“我要跟安五姐姐一起住。”荣锦江速度到是快的很,她来到这儿,图的不就是要和安清琉打成团么。
“也好。”安清琉也没意见。反正这些人和她挤一个院子,大家还有各自的房间,不怕。至于什么人应该交往,要说啥话,这一点她内心自是有数的。
荣锦江虽然单纯豪爽,但她终归是惦记着自己家男人,是以在内心里早就把她打上黑色印记。
这一院子有五间记,还可住几个别的人。
安清琉和荣锦江是单独的一家主子,另外一家,则是刘尚书家的俩千金,还有她家的侄女。算的上是三朵花儿,也是京城较为出名的三朵花。
“这间大房间属本小姐的了。”原本安清琉都快要跨入最靠近她的房间,但一个霸道的声音响起。
回头,但看见一位身着杏黄,五官甜美,身姿窈窕的二八女子。若不是她往上扬起的眉弓让人觉得太过张扬了些,眸色也太自我霸道了点,此女到也不失为一个漂亮可人的女子。
安清琉没吱声,她不是招惹事非的人,不就是个住所么,大不了就这几晚的功夫。
象无事人一样地点点头,安清琉转身便走。随行的还有另外俩名年轻女人,一位看着淡然地站在那儿,似乎早就习惯了张扬女子的行事作风。至于另外一位,则面现惭愧,看着安清琉时,红唇翕张,似乎想解释二句。
安清琉只是淡淡一笑,相互点点头,便淡然地往左边的房间而去。
“喂,这间我也要了。这是我姐的,还有那间,这是我们刘府三姐妹的房间了。你,就住那间。”
令人意外的是,那位张扬的年轻小姐,居然又跳了出来,还指手划脚的,一幅睥睨一切的样子。
这么奇葩的女子,也不知道刘尚书是怎么教导出来的。只是一位尚书啊,居然如此作风!
安清琉抿嘴,还是淡然地离开。这样的小女生,她当是孩子,向来不与之计较的。
到是随后而来的五儿,气的把司里的包袱挤成了一团,“小姐,这人欺负人。”
“就是,你是哪家的小要,敢这样对我们。”荣锦江也恼了,她可是张扬惯了的人,这会儿还有人比她张扬的,这样的事情,让她怎么忍受的了。手里的鞭子一指,眼看就要爆发争斗。
那随行的另外俩位小姐中面色尴尬的那位,却是赶紧上前,“这位姐姐,你可以挑我这一间。我妹妹的脾气是冲动了些,看在她年纪小的份上……”
“刘月梅,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指手划脚,哼,本小姐要的房间,你们敢不答应。不就是一介小商户么,一个捕头,你还能对我怎么着?”
刘月清高傲地抬着下巴走过来,眼神在安清琉和荣锦江俩人身上来回地挑衅。唇畔那缕轻蔑,看的荣锦江再也忍受不下。
“好好,我是一个小捕头,今天尚书小姐我到是想领教一番。”
安清琉拧眉,退后一步,没退回屋去,但也没打算插手。不管荣锦江居心如何,但起码这位姓刘的小姐,她确实不怎么看的进眼。
刘月清轻蔑地看一眼荣锦江手里的鞭子,“京城第一捕快,我到是想见识一番,究竟这第一是从何而来。”
说着,刘月清居然把束缚着的腰带给解了下来。
“三丈红绸,你会用红绸!”荣锦江这个大刺刺的习惯了的人,这会儿面色也凝重起来。要知道,鞭子好使,但是红绸那可是软的。若是能把红绸甩的呼呼有声,并且当成武器来用,这人的功夫,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哼,你还算有眼力。”刘月清冷笑着,突然间甩手抖开红绸。
“荣锦江,你不是说要借我的梅花词么,走吧。”
正准备接招的荣锦江一听,有些愣,她恨恨地瞪一眼刘月清,“哼,这几天正好住在一起,一会儿再找你切磋。”
“随时奉陪,就怕你当缩头乌龟。”刘月清有些懊恼地瞪一眼安清琉,“我看,有些人就是怕了,才故意支你走的吧。还说什么京城安五小姐出色人物,我看不过如此。”
安清琉淡然一笑,“安五确实不能与刘小姐的霸气相比,若轮京城的霸气自我,相信刘二小姐称第二无人敢当第一。”
刘月梅听的皱眉,这是在暗骂刘月清太过张扬行事,女子霸道,这还能是好话。
偏偏,刘月清压根儿就听不懂,只当安清琉是那起子趋炎附势之人,这会儿看自己亮出红绸心生惧怕怕了。得意地抬头,“放心,只要你在我面前听话乖巧一些,我自不会拿你试手的。”
安清琉眉色一正,“乖巧听话,刘二小姐,你面子有这么大么?”
还真当她是软柿子捏呢,居然一再地挑衅。
“哼,小小破落的一个商家女人,我还当不起你的使唤了?”刘月清眉峰一棱,张扬地横着她,手里红绸更是唰地就抖到了安清琉面前。
别人或许只看到那根红绸唰地就指着安清琉了。但同样是会家子的荣锦江,却在这时候看清楚了,自己若是和这位刘二小姐比斗,肯定是只输不赢。
到此时,她算是看出来了,安清琉之所以会在紧急叫停她,就因为她看出来了,自己是必输的。
可如此一来,刘月清的怒火,却转嫁到了安清琉身上,据她所知的,安清琉可是没有功夫啊,她怎么应付这蛮横无理的刘二小姐?
被杀气腾腾的红绸巾子指着,安清琉也不急,而是轻蔑地反问。“刘二小姐今天想立威,不知,刘二小姐可敢于我先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