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并未回头,冷笑一声说:“你也不是第一次辜负朕,朕早已习惯了。”
清辰心里一颤,忙跪了下去,“皇上,臣妾有话要对皇上说。”
皇帝没有转身,眼神飘飘渺渺的依然在湖中的那片碧荷之上徘徊着,声音冷漠的很,却又似乎带着几分失落,“你还能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不是不懂他的心事,清辰默然片刻,目光落在皇帝手中的竹枝上,低声道:“皇上圣明,嫔妾只有一句话要对皇上说,藕虽有眼,内中不染污泥;竹本无心,横生多少枝节”
皇上的身体似乎猛地颤动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半天才感慨道:“说的好啊,竹本无心,横生多少枝节,横生多少枝节”
萧珺缓缓转过身来,原本冰冷沉肃的脸上有了些许笑意,如早春破云而出的阳光,总算有了那么一丝暖意,“秦子朔就是这样教你卖弄文采的吗你的竹本无心朕听懂了,可这藕虽有眼,内中不染污泥,你给朕解释一下,怎么个不染污泥法”
清辰并未起身,只跪在地上正色道:“嫔妾幼年孤苦无依,若不是先生,怕是早已命丧九泉,且不说先生对嫔妾有再生之恩,就是五年的教养之恩,嫔妾亦不敢忘。如今各自嫁娶,早已断了音讯,嫔妾今生无以回报。西苑猎场,骤然间看见先生死在嫔妾面前,嫔妾嫔妾以为是自己连累了他遭人陷害,愧疚难当”
清辰说到此处已经是泣不成声,皇上蹙了蹙眉,眼中闪过一丝动容之色,伸手扶起她道:“好了,都过去了,朕并非小心眼,也从来没有真的怪罪过你,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朕的心情而已。”
清辰点了点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诚恳道:“嫔妾知道皇上在生气,皇上不高兴,嫔妾心里也没有一日舒坦过,只想等皇上气消了,再跟皇上好好把话说清楚。”
萧珺深邃的目光似乎能看穿她的心事,清辰总会因为他洞穿一切的目光心里发怵,她说的那句是真哪句是假,他心里都有数,只是却又不知为何不肯拆穿她。
皇帝淡淡笑问:“你可知道朕为何要你搬去桐花宫居住”
清辰想了想说:“桐花宫距离老祖宗的宁寿宫只有一墙之隔,一来那里清净,二来想必没人敢在老祖宗眼皮子底下算计嫔妾。”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原因。”萧珺牵着她的手往内院走去,“桐花万里路,连朝语不息,朕对你是这样的心意,也希望你能诚心对朕,至于那个秦子朔”
皇帝的话顿了顿,清辰心里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会怎么处置他皇帝见她警惕的目光,瞬间大笑起来,“朕其实真有点羡慕他,不过朕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也不会因此就杀了他,你大可放宽心。”
清辰心里总算放下了,以后再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互相猜疑,终于可以坦然的望进他的眼里,“只有暴君才会枉杀无辜,皇上是圣主仁君,才不会做那种小家子气男人才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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