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谨拉着妉尘的小手,带她参观建造完成的窑厂,妉尘越看越满意,她本来对制瓷也不是太熟悉,只是因为她妈妈有间瓷艺吧,专门是教人如何手工制作陶瓷器具的,她才了解到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这次她先是让钟离谨将这个时代关于制瓷的工艺技术方面的资料给她找来,她参照着加入现代制瓷工艺,画出了简易的窑厂设计图和流水工作线安排给钟离谨,让他参照着设计制造窑厂,没想到钟离谨根据这么简陋的草稿也完成得这么漂亮,跟妉尘参观过的现代窑厂相比,只是一些高科技的设备换成了手工和人为经验控制而已。
这日,妉尘在院中和连翘、柳云给春日里种下的草药除草施肥,钟离谨快步进来,老远就招呼妉尘。
妉尘掸了掸身上的泥土,跨出篱笆,一边擦头上的汗,一边取笑道:“这么急吼吼的,莫不是后面有狗在追?”
钟离谨见到妉尘脸上泥土混着汗水,亦是笑了,掏出袖中的帕子细心地替妉尘擦拭:“一副泥猴样,还好意思笑话别人,这些让宫女太监做就好了,何必亲自动手。”
妉尘摆摆手,解释道:“你不知道,这些药材都是珍品,可不是那么容易种活的,而且有些还有毒,我也不放心让别人来管。”
“瓷窑的事,我都按照你描述的准备好了,材料样品你也瞧过了,十个精通制瓷的师傅已经住进窑厂,就等你的配方了。”钟离谨随意甩了甩帕子,又揣回了袖子里,才道。
妉尘一愣:“这么快。”
“哪里快了,都准备了快两个月了。”钟离谨闲适地回到。
妉尘一笑,又忍不住抬杠:“就你厉害,我还以为怎么也要准备个半年呢。既然这样,我们还是出趟宫吧,有些注意事项要说是说不好的,你安排,好在现在夏天了,不然我还真舍不得离开汤泉宫呢。”
钟离谨戳戳妉尘的额头:“好,我安排,就当散散心了。听宫人说,十公主最近缠你缠得紧?还有葵乐。”
“还好啦,十公主生活在深宫里,只是太寂寞了,而且她也没再找我麻烦,有她吵吵闹闹的,我还觉得日子过得欢乐些。葵乐公主就来过一次,不过她心思太过深沉,我看不透她。”妉尘与钟离谨一路说着,回了殿中。
三天后,钟离谨去城外道观上香游玩为由把妉尘带出了宫。妉尘带了连翘和赵宣赵宪,而把柳云留在了宫里。
钟离谨将窑厂开在了城外一块荒地中,窑厂的后面是可以挖取瓷石的一座荒山,西面有一条从山上流下来的小溪,可以取水,烧瓷器的窑造在南面,大门则开在东面,如此建造,稍显怪异,却是因地制宜,依山而建。
钟离谨拉着妉尘的小手,带她参观建造完成的窑厂,妉尘越看越满意,她本来对制瓷也不是太熟悉,只是因为她妈妈有间瓷艺吧,专门是教人如何手工制作陶瓷器具的,她才了解到一些这方面的知识。这次她先是让钟离谨将这个时代关于制瓷的工艺技术方面的资料给她找来,她参照着加入现代制瓷工艺,画出了简易的窑厂设计图和流水工作线安排给钟离谨,让他参照着设计制造窑厂,没想到钟离谨根据这么简陋的草稿也完成得这么漂亮,跟妉尘参观过的现代窑厂相比,只是一些高科技的设备换成了手工和人为经验控制而已。
妉尘在山下的草棚里站定,里面早已有工人在劳作。有人从山上运下一筐筐的瓷石,有人先用铁锤将瓷石敲碎至鸡蛋大小的块状,再利用水碓舂打成粉状捣碎瓷石,有人在淘洗,除去杂质,沉淀后制成砖状的泥块,还有人将泥块再用水调和,去掉渣质,用双手搓揉,或用脚踩踏,把泥团中的空气挤压出来,并使泥中的水分均匀。
“这里就有十数人,哪里像只有十个师傅啊。”妉尘瞥了钟离谨一眼,嗔道。
钟离谨笑笑:“这些自然不算,是制瓷的师傅有十人。”
管事师傅见到钟离谨带了一个小女孩过来,先是一愣,随后殷切地迎上来,做恭打揖,道:“谨少爷,您什么时候来的呀,您看我都没能去接您。这位小姐是谨少爷的妹子吧,长得可真漂亮。”
“这位小姐,就是我请来的大师傅,教大伙儿烧制彩瓷的。”谨少爷朗声道。
管事师傅顿住了,一个劲儿瞅着妉尘,欲言又止。旁边干活的工人倒是心直口快,摘下口罩,呵呵笑道:“谨少爷莫要拿我们大伙儿玩笑,这位娇滴滴的小姐只怕连窑口都没见过吧。”
管事师傅板起脸骂道:“老犊子,怎么跟少爷小姐说话的!”
妉尘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在皇宫中规矩多,人人戴着假面具,说话做事都要小心谨慎,她好久没这般恣意的说话了。妉尘立刻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道:“你现在戴的口罩、帘帽,还是我让人做的,待会就让你瞧瞧本小姐的本事。高岭土运过来了吗?咱们这就开始吧。”
管事师傅和工人们皆用吃惊地眼神看着妉尘,似乎在怀疑妉尘的话,换了别人只怕也不相信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能捣鼓出这些东西。不过还真别说,这个口罩和什么帘帽的真是好用,本来捣碎瓷石是一件尘土飞扬的事,有了这个口罩和帘帽,就再也不会弄得满头满脸的灰,也没有人再咳嗽不停了。
“这个窑厂就是按照这位小姐的意思建造的。”钟离谨看着所有人讶异的样子,似乎还觉不过瘾,又加上一个重磅炸弹。众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目瞪口呆,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钟离谨这才满意,转头对妉尘道:“你不是跟我说彩瓷跟一般白瓷制坯的过程是一样的吗?我就让他们按你说的配方先做了一批坯子,就在前面的屋子里放着风干呢。”
管事师傅终于回过神来,上前做了个请这边走的动作,道:“是是是,制瓷的师傅们也都在那边等着呢。谨少爷、小……大师傅,这边请。”
钟离谨乐得合不拢嘴,妉尘狠狠掐了一把,又踹了一脚。钟离谨故意装作吃痛的样子,惹得旁边的工人和管事师傅都捂着嘴笑得停不下来。
一间宽敞的木质屋里,十个师傅有的正在制坯,有的在检查成坯是否完好,有无缺陷,还有两个师傅已经在刻画了。妉尘先是观察了一下屋子,看到四面墙上都是窗户,通风条件十分良好,满意地点点头。
钟离谨跟师傅们介绍了一下妉尘,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再说话,对妉尘很是放心的模样。
师傅们将信将疑地打量着妉尘,妉尘也不生气,只淡淡一笑,便道:“彩瓷分釉上彩和釉下彩两种,制作工艺各有不同,釉上彩简单些,但是易磨损,也易褪色。咱们今天先做釉上彩。颜料准备好了吗?”
给读者的话:
关于瓷器方面的知识若有错误之处请多包涵,云莫已经很认真查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