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抬眸的瞬间,就能够吸去所有注意力的女子。
若论美貌,后宫中何人没有,何人缺少。可是那个女子偏偏有这个能力,让人忽视她的容貌,尽数被那双狡黠的眸子吸引。就好像只要自己稍微有不注意就会被骗得很惨样。
后宫里,很少有如此特别的女子了。
宸妃跳的正起劲。但是她的目光却至始至终都没有从姬辟方的身上挪开过。她跟别的那些只求恩宠荣华的女子不同。在见到这个男人的第一眼,就深深地被吸引了。几乎是飞蛾扑火的,背弃了戏班,背弃了自己的信仰,背弃了要跳天下第一舞的誓言。只身一人来到这个男人的身边。
她不求在这个男人的心中,自己的分量。只求他心里有她。可是当初最卑微的期待,到现在渐渐全然变了样。只要自己拥有一点,就期待着拥有更多。甚至是这个男人的全部。所以在陛下的眼里,不要有其他的女子,只有她就够了。
真的够了。
她不希望任何人再把陛下从她身边夺走!
“陛下,宸儿这支舞可还好看?”
“好看。”姬辟方回答。宸妃眼中的神采几乎是瞬间就被扑灭了下去,她刚刚故意跳错了某个步伐。若是从前,陛下定然要与自己好好探讨翻,这个步子应该要如何才会完美。可是现在......
她刚刚跳的舞,陛下或许是根本没有看下去吧?
“陛下有心事?”疑惑的语气,毕竟聪明的女人懂得掩饰自己的聪明。
姬辟方摇了摇头,“在想一个人。在想她现在在干什么,深夜寒凉,需不需要加件衣裳。”
宸妃来到姬辟方的面前,依靠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唇边勾起笑容来。“宸儿猜陛下想的定然是个女人。而且是个足够摄人魂魄的女人。”
昏黄的烛光丝毫不能让面前的这个女子失色,反而更加衬托了宸妃如玉凝脂的肌肤。他的宸儿体态轻盈,丰韵娉婷。已经是个绝美女子了。
“对,寡人在想你。毕竟夜深了,很冷。”姬辟方把自己身上的狐裘脱下来,给宸妃披着。宸妃抬起头,瞧着陛下现在的样子确实没有假,心满意足的穿上属于陛下的衣裳。紧紧靠在这个男人的胸膛上。
瞧着殿外的月色,朦胧中却又带着股神秘。“陛下,宸儿想永远这样靠着陛下,依仗陛下。宸儿也希望,在陛下的心中也有宸儿的一席之地。”
姬辟方没有说话,只是抓紧了自己抱住这个女人的力度,来证明自己。
即便是这样,也够了。即便陛下不能给自己什么,够了。
秀女殿。
安浅怀百无聊赖的在自己的屋子里踱步,她还回忆着那天,苏木缨那个不要脸的。把自己按在案牍上的情形。
不就是男人的力气大了点吗?不就是身材比她高吗?不就是壮了点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安浅怀你要振作点,人家是皇子。是大周皇室的皇子。将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会继承皇位的人,你跟他没有交集。没有交叉点,更没有共同的利益。他总有天会杀了你的。对,安浅怀点了点头,他会杀了你的,你们之间只有可能是仇人。
就在安浅怀这么想着的时候,烛火突然开始闪烁了下。
砸吧砸吧嘴,安浅怀无奈的从空中喊了句,“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果不其然,这个小婊砸就是苏木缨。瞧着这家伙大庭广众之下擅闯秀女殿还如此不带掩饰,安浅怀就白了白眼。“你不是要我跟你之间最好装作不认识的吗?那你来这么多次干什么?”
连个夜行衣都不穿。真是日了狗。
苏木缨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这是多久之前跟你说的,怎么现在还记恨。是有多小气。”
“对,我小气,你骂我啊。”安浅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啊呸!她怎么可以把自己比喻成死猪。要死猪也是苏木缨这个小婊砸死猪才对!
身后传来声嗤笑,然后安浅怀听到了瓷器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回过头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苏木缨从怀里拿出了几瓶药酒。
“过来吧,我知道你受伤了。”
嗤,她受伤了怎么自己不知道?“我没有受伤,用不着你!”
“过来。坐下。”
苏木缨的声音无形中拔高了几度,而且语气中几乎是不容拒绝。安浅怀只好勉强自己坐下来。她这才不是臣服在苏木缨这小婊砸的淫威里,这是她自己不愿意跟自己过不去!
这间秀女的屋子还算是整洁,虽然小巧也五脏俱全。但也毕竟是小了,比起安家都不如。在屋子里有个巨大的铜镜,这面铜镜看起来并无其他的特色。而且上面的做工都不细致,根本照不出什么来。
“把腿伸出来。”
安浅怀刚要问你咋这么大的信心觉得她必须是受伤了,而且还是腿部的时候。自己的眼神往自己的腿上瞅了瞅,顿时也不敢说什么话了。
什么时候受的伤?她怎么半点印象都没有......
“你去粮仓太不小心了,衣服绸缎被撕碎,还挂在上面。若不是本王事后帮你处理,现在禁卫军的人已经站在秀女殿门口。”
安浅怀嘴巴撅得都能够挂着油壶了。“谁要你帮我处理了?自作多情。”
苏木缨瞧着面前这丫头撅起来的嘴,心里早就笑开了花。“好,不让本王处理,本王就不处理。让你自己一个人呆在天牢里面。面对数不清的蟑螂蚂蚱老鼠,睡在草垛上。看你的嘴还硬不硬。”
你丫!
安浅怀自然不会服气了。不就是官阶大了那么一丢丢么?上苍你让我魂穿的时候,怎么不投胎到个公主的头上,好比现在到处受气!哼!
“嘶......疼啊!”
然而苏木缨手里头的动作也是半分也没有停下来。就好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安浅怀的话一样。
“有本事受伤,怎么还有本事喊疼?”
“本小姐有本事受伤,就有本事喊疼!”安浅怀反而还理直气壮,结果苏木缨那个手劲又一时半会儿没控制好。唉呀妈呀,痛的安浅怀连连喊痛。
瞧着这该死的家伙,“你丫就是故意的吧?”
“本王故意的也好,有意的也罢。闭嘴就好,若是本王一个不小心给你做点什么落下了疤痕,那可给别人提供了有效的证据。”
安浅怀:......
没见过无耻的人还给自己贴上牌坊的。苏木缨简直是自己这辈子见过的最无耻的人,不,不是最无耻。估计是整个中华上下五千年都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人!明明是自己小心眼,还非要把这个小心眼安排在别人的身上,真是够了啊。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再说了,这伤又不是她故意要受的。
“自己犯了错,还理直气壮。你说你是不是该打?”
又是这副欠揍的表情跟语气,“你是我的谁啊,这么管着我。再说了,我受不受伤跟你有关系吗?留不留疤跟你有关系吗?留不留下证据跟你有关系吗......”
安浅怀睁大了双眼,瞧着面前突然放大的脸,以及唇瓣柔软温热的触感......这么会......这家伙竟然吻我......
此刻呼吸都变得有些迟缓了,大脑已经完全运转不起来。就好像是生生被糊僵住了,她从未跟男性亲吻过。即便魂穿过来就失去了之前的记忆,她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跟其他男性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因为自己的心,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安浅怀想要挣脱,但是苏木缨的大手牢牢的控制住她的脑袋。甚至连半点挣扎都不给她。禁锢的死死的,死死的......
“唔......”苏木缨你放开!
但是面前的这个男人就像是看不懂她的表情似的,这个吻还在不停的加深,加长。除去安浅怀这股烦躁不安的呼吸来说,苏木缨的呼吸显得极为悠长。
“唔......”你放开我!
安浅怀从没有觉得男人跟女人有什么不同!现在才清楚的感受到了!男人再怎么看起来身体不结实,不中用。他的力气还是比女人的大。甚至可以轻易的控制住她的手脚,她觉得自此之后。她对自己的择偶标准或许要改改了。应该改成弱不禁风的那种!
苏木缨绝不会浅尝辄止,他企图撬开安浅怀的贝齿。但是怀中的这个女子很不配合,随即他的右手绕到她的腰侧,开始挠痒。安浅怀禁受不住张开了嘴,舌头几乎是立马看准了机会深入贝齿里面,攻城略地。
可是下一刻舌尖的疼痛就席卷了苏木缨全身,这个死丫头,竟然咬他。
终于挣脱出来的安浅怀死命的擦自己的嘴。甚至直接跑去案牍,喝水吐水,恨不得要把肠子给吐出来才算。瞧着这丫头这样,苏木缨嘴角却上扬。
“怎么,刚刚你可是很享受的。”
“你闭嘴!”安浅怀凶巴巴道,“吻技这么熟练,不是第一次了吧?”
苏木缨挑了挑眉,怎么这个女人看的问题都跟别人不同?吻技?是说刚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