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我心爱的我刚到手还没有捂热的泥娃娃就碎了。我盯着眼前这个莫名其妙突然冒出来的女孩,给我一把砍刀我立马她宰了。几分钟之前,我还和苏和萧然聊得正欢,她一出现径直抱走我手中的泥娃娃,“你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像个大小姐的样子么?”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啪嗒”一声泥娃娃就碎成了脚下的几块硬硬的泥块。
“你谁呀?我得罪你了么,砸我娃娃做什么?”我压制住怒气,旁边还有怒人看着呢。疯子,疯子,不跟她计较,深呼吸,我反复的在心里重复。
“我?”她指着自己说,“我就是你们口中的花玉。”
这便是那个惊世骇俗的花姑娘啊,细眼一看,没看出遗传了她母亲一丝半点的美貌,她头上打了个辫子,双手的袖子都系了跟绳子打了个结,整体来看只能说干干净净,怪不得没有老鸨看上她。
“对不起哦,把你的泥娃娃摔碎了。你是大小姐,你大度,应该不会计较的吧?”
我不语。
苏和道:“没事,只不过是个小玩意而已,值不了几个钱。”
萧然轻轻附耳道:“别气了,待会我给你买个新的。”
我哪里在乎的是娃娃,我气不过的是她的气焰,怪不得之前我要扁她了。
这还不止,她笑嘻嘻地说:“听人家说,你失忆了,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直接就跑出府了。”
“花玉。”苏和喝道。
挡在我前面说话的是苏和,在后劝我要顾形象的是萧然,帮我收拾残局的也是萧然。你说我该怎么看待这个一直在背后的男人。
苏和一手揽住我,“你不要面子我还要呢,苏和萧然我们走。”
跟这样的疯女人纠缠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说实话,我是不明白了,为什么偏偏唯独她就是那么不待见我,处处找我的麻烦,好像我的存在就碍着她的眼了。
“有本事我们比一场,别跟个孩子似的老躲在男人后面,一点都不像大将军的女儿。”
“好啊,比什么?”
此言一出,萧然一怔,苏和缓了几秒道:“小妹,你真要跟花玉再比一场?”
“再?我以前同她比过?”
“上次,你打折了她双腿,你这次还想断她哪儿啊?”
“双腿,那不是好了吗?哪有人傻得刚栽了,立马又自投罗网的。我猜她定然不会同我比试拳脚。”这只是我自己的猜想,要同她比试拳脚我只能认输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练过。
花玉鼓掌,“对,我当然不同你比拳脚了,我可不想再断一次腿。看到那幢由竹竿搭成的架子没有,上面有一顶花球,我们谁先拿到花球回到原地就算赢。公平吧,而且不会有损伤。”
她想得真好,当我抬起头顺着她的方向望去,那么高的架子,足有三层楼房那么高,要是从上面摔下来,不死也植物了。
我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同她比试,然后又做出了另外一个错误的举动——逃跑。所有人都以为我要比试,或许原来的赫妃拳脚不错,这点高度完全难不了她。
背后一阵剧痛,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过了许久,模模糊糊中看不见也听不到,耳中轰鸣,双手被人捆绑,深处在一个只容一人大小的类似于洞的地方,手脚不能动弹,眼睛睁或不睁都没有任何意义,同样是黑暗的一片。
还好没有塞住我的嘴,等我清醒过来,我开始呼喊,即使我听不见我在喊什么。四周像被火球撞了,热气弥漫到了脸上,咽喉也吞入了不少烟。我用力摇晃,却无济于事。连我自己都听不见我自己的声音,我还能怎样要求别人呢。我不明白怎么突然之间我一脚就踏入了鬼门关,我不可以就这样死去,我重新活了一次,就算有所谓命运的安排,我也不可以这样草草的就接受。
四周充斥着刺痛我全身的气流,我缩紧身躯也抵挡不了死亡来临的气息。
我看到了我爸,回到了家中,我爸给我做饭,结果失了火,我们被困在我里我不停的敲打门窗,不停的呼喊邻居帮忙,可是他们从窗户经过无情的走远。我回头,没有了爸,只剩下我一个人,还有越来越旺的火。
那时我脑子里出现的画面和我所有的意识都是我事后无法解释的。我听到了别人拍打墙壁的声音,我清醒了一点,没有火,我只是被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谁?有人么?救命……”
“是谁?”一阵敲击墙壁的声音。“你怎么了?”
“我被人打晕了,关在一个笼子里面。帮帮忙,救我出来。”
“对不起,我也自身难保,我会想办法的,你等会儿。”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苏和,萧然你们难道都没有找过我吗?狭小的空间里呼吸都觉得是困难。黑暗带来了寒冷,我蜷缩着,一秒一秒的数。“救命……”
“醒醒,姑娘。”有人拍打我的脸。
“姑娘你,你终于来了。”我以为眼前的这个披着黑色斗篷的女人就是与我对话的女人,她让我赶快离开,“从哪儿来就赶紧回去。”
她压低声音,在掩饰什么。
当我从她身边经过时,发现她紧紧扣住一条胳膊而且腿上明显有伤,这就是她自身难保的原因么。
我偶然瞥见她裙角的花纹,好熟悉的裙子,我在哪里见过。
她穿着我的裙子,而我不知什么时候换身了一身男装。
“提防花玉。”
我回头,她人却不见了。
我顺着人多的地方找到了比试的地方。花玉催头丧气的向我走过来,怀中是一个泥娃娃。
“你赢了,我认输。这个娃娃当我还你的,我技不如人,甘愿被罚。”
我接过娃娃,萧然,苏和也说了同样的话,我赢了,我还没有比试,他们难道一点都不知我失踪的事。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不在,是谁替我赢了而又消失了,难道说收拾那个打晕我的人。一个人如何能代替另一个人而且还能瞒过她至亲之人,蹊跷。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还疼吗?”萧然关切的问。
“疼?你说什么?”
“你比试的时候突然从上面摔下来,没事吧?”
难道是那个神秘人代替我,而且还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