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在赫府的内院,也就是赫府最最最深处的一个小院子里,我的很多消息都是通过涣棋她们传来的,而她的消息大部分是外圈的下人说的。
“大小姐,刘夫人孩子没了,是不是你干的。”涣棋问。
我躲躲闪闪,“什么?”
“真不是你做的?”
“我是说过,可是,嘴和手还差了这么长的距离呢?”
在那天之后我收到一封信,是涣棋在买彩线的时候,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急匆匆跑回家,把所有东西都倒在地上,让我帮忙一起找看有没有被人偷了东西,结果多出了一封信。
于是傍晚我应邀在赫府门外不远处的茶寮相会,邀我的人是念容的母亲。
“大小姐,你来了。”
念容的母亲原打算给我讲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然而最后说完其实就是一句话,一出悲剧。
“念容是我和他舅舅,不,刘兴他跟我没有血缘关系,您别误会。其实,刘兴他是我的丈夫。”
在念容小的时候她们就搬到刘府居住,并且刘兴称念容母女是他的亲戚,然而,世间上哪有不透风的墙。于是,刘兴一不做二不休,要清理全京城的达官贵人当众向所有人介绍自己的“妹妹”,他说出这话的时候,伤的不仅是爱他的两个女人,还有他自己。
刘夫人看出自己丈夫的秘密,有气无处撒。
“是我对不起刘夫人,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住在刘府,不应该去找刘兴的。害了她也害了我的女儿。”她百般悔恨,夜里惊醒。
“无论夫人对我怎么样,我都忍了,我知道她的心里比我更难受。我不求女儿的原谅,我求你帮我照顾她,我会送她回赫府的。”
“我和他的父亲原本想给她改的名字是刘璃。”
念容母亲的话一直停留在我耳边挥之不去。
在赫府的那一头小赫府的门口,天黑了,夜深了,一个人影站在门外。
一个月后,刘兴续弦,大宴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