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我蹦达回家，悄悄的从正门溜进去。我自从上次和念蓉一别，我就再没从小赫府走过。
父亲忙着应付上京的学子，没人管我什么世俗礼教。
我赢定了，我暗自兴奋。
突然，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小姑。”
我没反应过来继续大步往前走。
“赫妃……大小姐。”
啊，我停下脚步，回头看。
小姑原来是叫我，果真是她。我收起了笑容，但又没有理由拉长脸，纠结。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说：“我今天回了娘家，我听到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她说：“刘兴向萧然提出入赘的事…”
“然后呢？”听到这件事，我没有多惊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既然事先刘兴履行诺言帮助了萧然，自然萧然就得满足他得要求，最好留住一个得意门生得方法就是让他成为自己人。
念蓉慢慢的说：“他…他没有拒绝。”
她可能没有想到在她同赫苏和关系变冷的同时，我和萧然的境况也渐渐落入低谷。那种感觉就像是对着陌生人一样，恭恭敬敬的，他说一句，我会一句，他给什么，我接受。
我看不清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是我太高傲了吗，还是我那可悲的自尊心作怪。不敢问他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态度，我们到底算什么，别人眼中的情人，对方眼中的陌生人。我怕说我们什么都不是还是我根本没有开始就做好了准备退出。
是我太自信，认为是属于我的别人抢不走，但当我听到他没有拒绝刘兴的时候，我明白时间长了，他自己就会离开。
人往往都是不肯面对现实的动物，我们逃避现实，把自己淹没在人海之中。
念蓉问我怎么样了，我对她笑了笑，“刘璃很好。”
夜里，念蓉看着我入睡，她越是不放心我，我越是希望她快点离开。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她走了我不能入睡。
路上没有行人，灯火早已熄灭。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的时候就不会怕一个人走夜路。
到了四书馆门口门房眯着眼睛披着一件大袍子推开门放我进馆。
我站在萧然房间门口，左边是萧然的房间，右边是成小气的房间，平常我都径直走向右边的房间，没有犹豫也没有想过透过窗户看一眼房间里。
萧然的房间还亮着蜡烛，成小气早就休息了，没有我的打扰他肯定睡得正酣。
我为什么老是想到成小气？
我敲了一下他的房门，或者说只是刚刚碰到房门就将手收了回来。
门开了。
我看到萧然披着外套站在门口，他将披散着的头发都绑到一起，胡乱的把外套搭在身上，看到我他连忙把外套脱下搭在手臂上。
“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他问，说着他让我进屋，然后带上门。
“我有问题想问你，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我大半夜的跑来，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我是很唐突，石头压在心里睡不着。
“问什么，你问。”
他端了杯热茶给我暖暖手。
“你今天是不是去了刘府，刘大人是不是让你迎娶刘小姐？”
我刚说到刘府，他的脸色就变了。事情发生的太快，他没有想到怎么解释，或者说是暂时安抚我的情绪，我打乱了他的计划。
他不说谎话，甚至书善意的欺骗，就像我能猜到我会直接来问他而不是胡乱猜疑揣测一样，我要的是他给我的答案。
“是，刘大人是希望我能入赘刘府，以结亲的名义让我为他所用，他给了我一个机会，而前提我要给他给我这个机会的理由。就算他仅仅只需说一句话，我也要陪上我的前途，我的下半辈子作为这句话背后的代价。我别无选择。”
“那你的意思是你要娶刘璃为妻？你让我等你一个月，莫不是要我不吵不闹的在府中痴痴的等候，最后等来你的花轿迎娶别的女人为妻？”
“我会娶你。”
最后他还在说这句话。
“我还会信你吗？二者选其一，选刘璃，有一个让你考科举的机会，前途一片光明，而且没有人会议论你的权力来源，也没有人会认为你是高攀刘府，顺理成章。而我呢，我给不了你任何机会，就算有，背后也是议论纷纷。”
我姓赫，我的母亲姓乌。我身体里流着的一半书乌氏的血统。当年的事情过去太久，圣上命人不能再提起乌氏篡权的历史污点。
如果萧然选刘璃，我猜我能接受，因为如果在一个更有权势的人和萧然中选择一个，我也会果断放弃他，因为我身后还有一个赫府。
“我难道不可以两个都得到么？我要一个机会，我要入仕为官，我也要你做我的妻，对于刘璃只是权宜之计。等我进入三甲之列，并且在殿试获得赏识，刘大人肯定会施以帮助，而我一定可以一展抱负，而之后我就不用再履行与刘璃的婚约。在刘璃和你之中选择一个，我必然会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