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市市政府提供的车队一路不停的穿梭过红灯绿灯,以最快速度到达玉兰市大酒店。
在别墅后面的花园中,安培幸爱子独自一个人走到小径深处,在夕阳中,轻轻的一晃身体,小培出现在她的身边,脖子上的花匙在夕阳中幻化出七彩的光环来,将一束七彩光柱投射到面前的草叶中间。原来青草深浅错综的绿色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苍白的花朵轮廓,接着,七彩的光围住黑色线条里白色的花,给花色彩的同时注入另一个世界。
鲜艳的七彩花朵盛开来,一股七彩光芒闪耀中,光华盛开,将安培幸爱子包裹住,送进另一个空间中,同时,小培虚幻的身影也消失在金色的夕阳如梦的光彩里面。
在一片灰茫茫的雾色中,一大群武士和阴阳师在忙碌着,在错综复杂的阵法中不断的增加着新的埋伏,虽然这些埋伏也并不比原来的更新颖,但却是不断的以新的面目出现着。
老安培从雾霭中显出跪坐的身形,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了?”
安培幸爱子躬身问候,然后回禀道:“以前的估计有些出入,没有想到股份是登记在王晓郁的名字之下的,当初是我太大意了,没有详细的弄明白就将他们团体的领导者定位为股份所有者,是我的责任。”
老安培对责任并不感兴趣,他示意安培幸爱子继续往下说。
安培幸爱子果断的说:“已经布置下去的事情没有必要变动,无论股权在谁的手里,这个团体的核心都应当控制在我们的手里面,这是既定的方略,不可以改变,也绝不应当改变,至于王晓郁,我认为可以再派人收去将其俘获,此人是我们必须要抓在手里的。必须!”
老安培低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吩咐道:“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要快,不可耽误,有情况立刻通报。”
安培幸爱子点头,但却没有立刻离去,低声问:“父亲,这里现在如何了?须佐尊是不是……”
“须佐尊就要到了,”老安培沉着脸回答,“这次的意外太不可思议了,虽然出乎每一个势力的意外,好似大家都没有得到好处,可是我们损失是最为严重的,因为我们做的准备是最充分最不可能失败的,可是因为这样的意外发生,我们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得到,没有得到我们应当得到的,这是决不允许的。不惜一切我们也要得到我们想要的,那应当是我们的!”
安培幸爱子坚定的点头,以同样坚决的声调说:“只有我们才配拥有,所以就应当是我们的。”
老安培颔首。
“今天下午的董事会果然是给出了七天的时间让大家继续争夺。”安培幸爱子禀告道,“这七天之内我们一定可以把没有完成的使命完成好的。七天的时间足够了,今天夜里我们就能完成我们未刻成功之役,天明之时一切都将全部完成的,我充满了信心,一定会成功的。”
老安培沉静的说:“七天的争夺是大家在变故发生之时就立刻紧急磋商得到的共识,有些不该出现的身影是一定要摒弃掉的,这一点大家都没有异议,但能归入谁家的口袋就要凭自己的实力和努力了,没有任何的成功是可以轻轻松松的获得的,即使凭借一时的时运拿到了手上,可是没有付出努力没有相应的实力是不可能得到认可的,是不可能把到手的机遇变成实际的利益的。这样的幸运儿换个角度看,那就不是幸运了,他会为了他的好运丢了命的。”
“我会很努力的。”安培幸爱子低下头深深的弯下腰去。
老安培眼中充满期许,用力的大声说:“我相信你是有足够实力的,嗨!把你的力量和智慧都拿出来吧!让大家看看,现在可都睁大了眼睛看着的呀!”
“是,父亲。”安培幸爱子激动起来,再次深深弯下腰去。
老安培很满意,点点头说:“那么,你现在就去吧!”
安培幸爱子提起头,有些惴惴不安的小声说:“父亲,如果成功了是否就不需要须佐尊亲自来了?”
老安培一瞪眼,怒喝道:“这是你可以质疑的事情吗?还不赶紧去做你应当做的,留在这里说东说西的,你又想挨揍了,是吗?”
安培幸爱子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顺从的回答:“是的,父亲。”
老安培皱了皱眉,用力握了握自己的手,跪姿绷紧,坚定的命令道:“现在不是处罚你的时候,你的处罚记下了,现在你立刻赶到京城,那边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再出现任何的差池了,我这边也马上就要准备好了,不要以为有七天的时间就可以松懈,绝对不可以的,一口气也不可以停歇,必须要尽快的拿下目标,越快越好,其他的各个势力也不是善心肠,他们也同样想要得到那些本来就应当属于我们的份额的。只要我们有哪怕一丝的懈怠,有一丝一毫的大意,他们就会扑上来咬上几口,甚至可能在得到好处的同时顺带咬掉一块我们的肉。你去要放开手脚,但一定要小心,任何大意不可以再有了。”
安培幸爱子正色的鞠躬说:“是的,父亲,我都记下了。”
雾霭陡转,老安培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在了灰白色的层层迷幻之中。
一道七彩的光华再次从雾霭中升起,安培幸爱子在半透明的出现在花园小径的夕阳照耀下的同时再次转换出小培的影子,花匙的七彩光芒在大地上飞翔,在飞腾的过程中,无数华夏一族信仰之力被吸引进去,成为花匙的养分,成为一道绚丽彩虹的一个个小小的光斑,托起一道跨越华夏大地的彩虹,任由安培幸爱子和小培轻轻飞起来,踩着这道充满华夏一族信仰之力的七彩虹桥,横跨过华夏大地的空间束缚,一下子就跨出玉兰市,在彩虹中迈步向前,一步千里,走过彩虹桥。当她卖出彩虹之桥的时候即已经在京城的一个会馆精致的天井中了。
天井的四面都是墙壁,一个门都没有,而且墙都很高,上面虽然通着天,却如同是个井口儿,一个四方的井口。
安培幸爱子一步从七彩虹桥中跨出,出现在了四方的天空之中,落下巨大的投影,让黄昏中的天井彻底的进入到黑夜之中,昏黑而诡秘。安培幸爱子缓缓的垂直降落下来,但天井里非但没有因为她遮蔽的光线变得少了而变得明亮,正好相反,天井中更加的黑暗了,浓黑的气息如墨汁飘荡在水中一样。
天井不是井。
天井里的不是水,而是空气。
只是这个时候,天井里的空气已经比水还要压抑。
黑色的不总是墨汁,是墨汁反倒好了,抛开文字不谈,墨汁本身是不会害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