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尾声
夏侯灵澈的手指再度向下，拨开了南素柔的衣衫，只见美丽的肌肤上满布青紫，他拿出一个瓷瓶小心翼翼地帮南素柔上药。
待夏侯灵澈上完这一处的药，他的动作并没有就此停歇，他继续掀开南素柔下边的衣物，本应雪白的前胸露出了不太正常的色泽。
夏侯灵澈瞳孔一缩，望着南素柔前胸私密处附近那规则的红色，那是一只诡异的蝴蝶图案，仿佛刺青一般被印在了那个地方，若不是最亲密的人，即便她穿着肚兜也很难看到。
这是什么时候被弄上去的？
只是一瞬间，夏侯灵澈仿佛立即想到了什么，他眼色暗沉，暗道了一声，老鬼……
夏侯灵澈阴郁着脸，里里外外地给南素柔检查了一遍，帮她处理了皮外伤，所幸都是皮外伤，并没有其他更严重的伤势。
做完这些，夏侯灵澈重新帮南素柔穿好衣衫，盖好被子，看着她的睡颜好一会儿，才放下床帐离去。
夏侯灵澈推开房门。
门外院子里站着一个玄色的背影，那个人，是云艾。
云艾听到房门的动静，回过头来。
夏侯灵澈轻轻关上房门，淡淡地说道：“她太累了，经历这一切，身体和精神上都筋疲力尽，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我很好奇，她跟老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使得老鬼愿意为她去死，这个女人……”说道最后，云艾抬眼盯着夏侯灵澈，“这个女人很危险啊，你可要小心了……”
“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你也回去吧。”
夏侯灵澈打发了云艾，云艾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二人就此别过。
夏侯灵澈待云艾走远之后，才再度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就在夏侯灵澈走入内室的时候，他看到南素柔正端坐在桌旁，她的面前还有一杯刚刚倒出来的茶水。
夏侯灵澈站在原地发呆，仿佛有话却不知道如何说起。
似乎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南素柔转过身来，面上挂着与平日里不相同的微笑。
“老鬼……”夏侯灵澈口中喃喃地低语。
南素柔笑着站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儿子啊……”
“别阴魂不散了，放过她吧，从她身上离开好么？我不想每次行房都以为跟自己阴阳协和的对象是我母亲。”夏侯灵澈说着，缓缓地走到她的身边。
“澈儿……我很想问一句，为何你做事情从来都不顾我的感受呢？我也爱她呀，我只是想跟她在一起罢了，并没有恶意，你连这个小小的愿望都不愿意通融……”“南素柔”喃喃低语。
“因为你是我母亲，她是我妻子，妻子被伤害后会离我而去，而母亲，迟早会原谅我的。”夏侯灵澈的话语仿佛利刃刺入夏侯月的内心。
“你其实可以无声无息地除掉我，让她丝毫没有意识，也不知道，更不用询问我的意见。”附身在南素柔身上的那抹灵魂喃喃低语。
夏侯灵澈的眸子看向一旁的香炉，没有说话。
半晌，夏侯灵澈转头望着面前的人，“你向来很善解人意，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我知道了……”女人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夏侯灵澈的面庞，微笑地转过身去，慢慢地朝着床榻走去。
夏侯灵澈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听着床幔遮掩的床榻发出的声音，久久不动。
几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渐泛白。
一阵迷糊之中，南素柔感觉有人在轻抚她的胸部，那种不轻不重的揉捏让她体内最原始的感觉爆发了，她不情愿地伸手打掉放在自己胸前肆虐的东西，却触碰到一双温热而修长的手。
那是夏侯灵澈如同女人一般的手指，南素柔浑身一个激灵，睡意消除了一半，瞬间清醒了许多，她撑开眼皮，模糊地看到夏侯灵澈正张开腿骑在她的身上。
晕，难怪有一种鬼压床的感觉，原来身上真有一个人，压得她近乎窒息。
南素柔睡眼迷蒙，并没有看清夏侯灵澈到底在干嘛，只是咕哝了一句：“你好重，下去……”
夏侯灵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手上的力道不减反增，眼看着那红色的蝶翼在莹白的肌肤间游走，顺着二人接触的位置缓缓地朝着他手上的肌肤爬去，他此刻不能分心。
南素柔猛然睁开眼睛，眨了眨模糊的眼，竟看到身上这个男人根本一丝不挂，因为他的肌肤触感很好，南素柔在迷糊中根本没有排斥，而且他表情严肃，根本不像是个正常男人行房之时应该有的表情。
南素柔再看看自己，也是一丝不挂，这是干嘛？
南素柔挣扎了起来，她如今全身使不上力气，所谓的挣扎也只是扭动了一下，她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你要干什么？趁我睡着要做这样的事情，你不觉得无耻吗？”
他们本就是夫妻，会有这种状况，她也是有心理准备的，但心理准备是一回事，真正遇上又是一回事。
夏侯灵澈冷冷地斜了她一眼，吓得她浑身一抖，他淡淡地说：“你乖乖躺着闭上眼就是了，别废话。”
哈？
这个混蛋！
南素柔咬牙切齿，努力地想要抬起身体，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夏侯灵澈无心理会南素柔娇羞的心情，只想赶紧把那个蝴蝶刺青从她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
夏侯灵澈的揉捏，强烈无比地挑起了南素柔最本能的感觉，灼得她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可南素柔见他一副严肃的样子，刚刚涌动的春心瞬间又冷了下去，她禁不住嘲讽地说道：“以你的实力不用药物也足以让天下美女倾倒，我实在想不到，你如今竟然如此厉害，竟然能冷着脸做这种事情。”
南素柔说出这话的时候，那蝴蝶刺青已经成功爬上夏侯灵澈的手，缓缓游到他的手臂，因为有锦被的遮掩，南素柔并没有看到。
南素柔说的话，夏侯灵澈自然听进去了，他抬起眼，用睥睨的眼神看着她，居高临下地说：“你意思是你想要了吗，娘子？”
看着这欠揍的样子，南素柔瞬间破口大骂：“你，混蛋……”然而，她还未骂完，又瞬间感觉到一种如同葵水来潮之时的那种撕心裂肺痛经的感觉袭来，她全身一震，到口的话语又变成乞求，“相公……好痛……”
夏侯灵澈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微微气喘地在她耳边说道：“忍着……”
忍着？
忍着？
忍着……
这是什么话！
这话让南素柔再度愤怒了起来，这愤怒感直接盖过了痛觉，她没好气道：“你就不能像个正常夫君一样安慰安慰我吗？”
夏侯灵澈抬起脸，无辜道：“现在这不是在‘安慰’你么？忍一忍就过去了，这可是你独家享受呢，别人可没有机会，我本来不打算做这事情的，这不是你刚刚说要，我才要做的啊！”
南素柔还想骂，但最终都变成了低低地嘤咛。
就这样两个人起身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南素柔只觉得浑身更加疼痛了。
而夏侯灵澈竟然坐在旁边偷笑。
“笑什么笑？你这个丞相有够失职的，整天玩忽职守不用上早朝！”南素柔没好气地拿起旁边的枕头砸向他。
夏侯灵澈用锦被裹着身体，露出净白的肩头，上面布满牙印，看起来有几分撩人的暧昧。
夏侯灵澈双眼微微眯起，再度用那种睥睨的眼神看着南素柔，“皇上知道我脾气怪异，有事才会宣我进宫，没事我就在家睡懒觉……所以……”说着他忽然话锋一转，道：“其实你后来很舒服吧，还要吗？”
他说着，视线转移到南素柔的脸上……
南素柔双颊爆红，抓起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扔了过去，她仿佛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腾地一下起身，抓起衣服往自己身上套，落荒而逃一般地奔了出去。
不是真的！
这一切不是真的！
南素柔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只感觉无颜见人，却没发现她背对着的夏侯灵澈，原本邪肆的面容瞬间阴郁了下来。
待南素柔骂咧咧地换好衣服推门而出之后，夏侯灵澈依旧裹着锦被坐在原位，口中低低地自语道：“老鬼，你太过火了……”
“你们不都挺开心的么？”
一个声音自他的内心深处响起。
“臭小子你的技术太烂了，所以我这是教你让她快乐，免得她每次看到你就逃跑，让女人高兴，是有技巧的……”
“她已经被吓跑了，所以，不用你管……”夏侯灵澈面无表情地在心中拒绝道。
“她晚上会回来的，你放心吧，现在，要处理另外一件事情……”
听到这句话，夏侯灵澈双眼微微眯起，起身更衣，换好衣服，便迅速朝着云艾栖息的院子走去。
在夏侯灵澈的命令下，并没有人赶来打扰云艾。
云艾如今正窝在黑暗的房间里，手里捧着那本封皮破旧的笔记。
云艾盯着那本书册怔怔出神。
旁边的烛台上蜡油融成一团诡异的形态，显然他在那处坐了一夜。
身后传来一股寒气，云艾猛然回头，“谁？”
待他看清来人，才低声道：“是哥哥啊……”
夏侯灵澈面上没有表情，他盯着云艾手中的书，“在看那本咒术笔记吗？”
云艾点点头，没有多余的话。
“你是不是在想，如何跟我交换身体就像我让你和老鬼交换一样？”夏侯灵澈淡淡地说着。
这样一句话仿佛一根针刺穿了云艾的心，他惊愕地看着夏侯灵澈。
只是云艾这么一个闪神的瞬间。
夏侯灵澈的瞳孔诡异地一缩，那本书瞬间被蓝色的火焰包裹。
那灼热而冰冷的火焰让云艾手抓不稳那本书，情急之下，那书从云艾手上掉落到了地上，不多时，那书被烧成了灰烬。
云艾愣神地看着夏侯灵澈，发现他身上散发出更可怕的阴气。
“老……老鬼……”云艾磕磕巴巴地说着，禁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嘴，他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夏侯灵澈。
夏侯灵澈的表情诡异，苍白的脖颈呈现出红色的蝴蝶，他幽幽地说，“想取我而代之，跟她做夫妻么？你其实心里很清楚，她不喜欢你……”
“我没有那么想，我刚刚只是想着怎么处理这本书。”云艾犹豫道。
“但你已经把里面的内容给背下来了，不是么？”夏侯灵澈面上的表情更加怪异了。
“你……”云艾眉头倒竖。
“艾力克，这具身躯和你的灵魂都被我动过手脚，最好别肖想不是你的东西。”夏侯灵澈拍了拍云艾的肩膀，靠近云艾，在他耳边低语，“别想把这事情告诉她，你不会成功的……”
诡异的声音回荡在幽暗的房间之中。
数个时辰之后。
夏侯灵澈回到了自己的庭院，南素柔正坐在亭子里发呆，他漫步走了过去。
南素柔看到他，幽幽地说：“我听说了，艾力克失踪了……怎么回事？”
“他去大秦了，我只是对外宣称国巫失踪而已，他毕竟不是老鬼，迟早会露陷的。”夏侯灵澈伸手抚摸她的发髻。
南素柔一开始想要躲开，但后来还是没有躲开他的抚触。
“我们也要去大秦吗？”南素柔低声问道。
“你想去，我们就去……”夏侯灵澈淡淡地说着。
南素柔抬眸，“如果我说我想去地狱呢？”
“我会陪你走到地狱尽头。”夏侯灵澈的表情不变。
“你终于如愿以偿地可以看一看五年后的世界了……”南素柔垂眸道。
夏侯灵澈轻笑一声，没有多余的语言。
南素柔见他迟迟不回话，便不假思索地说道：“你孤独，你空虚，你却不需要任何人，对于你来说，无论什么人才都能找到替补，无论什么女人都可以找到替身，所以，我想了很久，我认为，我对你来说并没有价值。”
夏侯灵澈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对这样的世界已经憎恶了，到底是为什么呢？我也不清楚，但被除了你之外的人杀死的情景，我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他捧着南素柔的面庞，轻声说道：“我的世界里，只有娘子一人……”
一阵微风吹起，将外面蔷薇花园的花瓣带起，在庭院中形成一阵花雨……两个人沉默地对视着，这次的对话回被锁在心中，一直到它被淡忘的那一天。
数年之后。
南素柔再度在腥甜味中醒。
耳边传来女人的尖叫，“柔儿，你又流鼻血了，快起来……”
视线渐渐清晰，触目的是娘亲那年轻的脸庞……
南素柔伸出自己的手，呆愣地看着，她……又重生了吗？
对了，那一生过得很幸福，她以为自己已经没有遗憾地升天了，然而，她却再次重生了。
一旁的母亲见她发愣，便开始催促，“柔儿，快起来梳洗，你父亲让你去厅堂见客人呢。”
“又是二堂兄南康东吗？我不想见。”南素柔脱口而出。
一旁的母亲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她，惊叫道：“柔儿，你没事吧？你二堂兄早过世了啊，今天厅堂的客人是国巫大人和她府上的公子。”
“国巫？”南素柔双眼微微眯起。
“是啊。”
“他来干嘛？”南素柔沉吟道。
“听说是来提亲的……”
于是……
几个成年人在正厅相谈甚欢，南素柔和年幼的夏侯灵澈站在庭院之中，彼此默默无言。
许久，南素柔率先开口道：“这么多世夫妻，你不腻味吗？该换换口味了……”
夏侯灵澈看着她，“你想换口味？”
南素柔心里咯噔了一声，“不，我意思是，你可以尝试换个人……”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这从来都没有束缚，倒是你……”夏侯灵澈上下打量了她片刻，一直到她头顶冒汗的时候，夏侯灵澈才懒懒地吐了一句。“你想得美……”
南素柔挑眉，“只要我父亲不同意，你什么都别想。”
“想让他同意实在太简单了。”夏侯灵澈坏笑着。
南素柔立即改口，“是，真的非常简单，所以，你别乱来……”怕了他了……
“这一世你要在哪里过日子？”夏侯灵澈撇开了刚刚的话题。
“继续在天圣朝吧。”南素柔不耐烦道。
“也是，你那么贪吃，大秦的菜实在太难吃了，不符合你口味，东瀛那边不能吃四条腿地上爬的动物，去那边要饿死你的。”夏侯灵澈一本正经道。
南素柔瞥了他一眼，不要，她这一世，一定要想办法逃离这个恶魔身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