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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直出现在左岸身边,被大家公认是左岸准女友的孙安宁,输掉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份爱情,还有她作为副院长千金的颜面。
将日记本放在左岸手中的一刻,孙安宁让左岸想清楚了,顾小满绝对不是那个能陪他走到最后的女孩儿,他现在的举动只是在浪费时间,如果传到左伯伯和伯母的耳朵里,他们一定会伤心的。孙安宁希望她这番话能触动左岸,让他好好想想,可左岸只是拿走了顾小满的日记本,一句多余的话都没和孙安宁说。
“你会被顾小满毁掉前途的。”
孙安宁看着左岸走回了顾小满的身边,愤怒地喊了一句,她脸色发青,眼神激动。
“我们走。”
左岸拽着发愣的顾小满向教学楼里走去。
微生物课,孙安宁没有出现,顾小满坐在左岸的身边,有些不安,苏安宁喊的那句话一直回荡在耳边,她会毁掉左岸的前途吗?
今天似乎让人忐忑的事儿不少,微生物学的老师也点了顾小满的名字,好在她这次没有走神,对答如流,老师对她的评价是,果然近朱者赤,这句话的含义十分深刻,顾小满扭头看了左岸一眼,坐在他的身边,有极大的压力,做他的女朋友,要时刻警惕被老师点名儿。
中午左岸有事先走了,小满一个人去了食堂,帮左岸一起打好了饭,在食堂的角落里拖着下巴等待着,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展越端着饭盒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她的旁边。
“当学霸的女朋友,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荣光?”
“别酸了,我问你,公告板的玻璃窗是不是你砸的?”
小满质问展越,展越耸耸肩,塞进嘴里一大口米饭,一边咀嚼一边笑呵呵地看着小满。
“是我砸的,我已经做好准备离开这所该死的大学了。”
“你说什么?你花费了那么多汗水和精力才考到了这里,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丧气的话来?”
“你知道这不是我的理想!”
展越又省了一勺汤,慢条斯理地放在了嘴边,不等喝,就被小满打开了,勺一歪,汤洒了出来,溅了展越一身,他皱起眉头,怒视小满。
“我都要走了,你就不能好好和我吃一顿饭吗?至少让我喝了这口汤。”
“为什么砸公告板的玻璃?”小满深吸了一口气,坐直了身体,让展越正经一点回答她的问题,不然她让他这顿饭都吃不下。
展越扔下汤勺,一副很是无奈的样子。
“我看他不顺眼,就这么简单。”
“不顺眼?”
顾小满真是理解不了,左岸的样子不丑,闲事也很少管,连话都不怎么说,只是闷头学习,他怎么就看左岸不顺眼了?展越处处找左岸的麻烦,左岸看他不顺眼才是真的。
“想知道原因吗?”展越反问。
“想。”
“因为你放弃了和你一起七年的邻居,却和那个连话都不会说一句的书呆子在一起了,就这么简单。”
展越很直接,也很懊恼,当他看到公告板里左岸的那句话之后,心里就憋着一股火,半夜实在睡不着,他从窗户爬了出来,将校园的公告板玻璃砸了。
“放弃?我什么时候……你不会……”
顾小满瞪圆了一双乌黑的眼睛看着展越,试探地问了一句:“你不会吃醋吧?”
“谁吃醋。”
展越白了小满一眼,表情有些窘迫。
小满掩住嘴巴呵呵笑了起来,展越这个家伙,还是老毛病不改,说话冒冒失失的。
“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不过,我要声明一下,不管我和谁在一起,我们的友谊都没变,展越永远都是顾小满最好的哥们儿,大哥,至于左岸,我得纠正你一个用词,他不是书呆子……”
“好了,TX大学最后一顿午餐,咱们能不能不提他。”
展越打断了顾小满的话,说到左岸,顾小满总是滔滔不绝,听得他心烦意乱,忍不住想发火。
“你不会真打算离开吧?”小满觉得问题有些严重,这家伙好像不打算为自己申辩,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是啊,东西都收拾好了,回去后,我也不想复读了,回到原来的摇滚乐队或者跟着我爸去开车。”
展越设想着回去的计划,笑说到了寒暑假,如果小满需要,他可以开去车站接她回家。
“谁要你接我回家,你敢这样离开这所大学,我们就绝交!”
小满端起了她和左岸的饭盒,转身就要走,展越却拉住了她。
“我已经尽力了,小满。”
“你没尽力,你一直都没用心过。”
小满气恼地打开了展越的手,这样没出息的家伙,不配做她的朋友,简直就是个懦夫。
就在顾小满愤怒转身走开的时候,食堂的门口,左岸走了进来,小满还处于盛怒之中,一双眼睛红红的,左岸走过来,接过了小满手中的饭盒,转身放在了展越的桌子上,小满僵持着站在那里,被左岸拉过来,一起坐下了。
“我不想和这个人说话!”小满将脸颊扭到了一边,吃饭的心思都没有了。
左岸打开了饭盒,将勺子塞在了小满的手中。
“公告板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
“处理好了?”
顾小满立刻扭头看向了左岸,他简直神了,好像什么事儿到了他的面前,不需要花费多大力气和精力,都能迎刃而解,这么说,展越不用离开学校了?
左岸点点头,让小满赶紧吃饭,一会儿时间到了,还有解剖课。
展越有些不敢相信,左岸午餐来晚了,竟然是为了公告板的事情。
“左岸,我想知道怎么回事儿,展越是不是不用被退学了?”小满忍不住好奇心,碰了左岸的手肘一下,他也太能沉住气了吧,她猴急地想知道事情经过。
“没那么复杂,公告板的玻璃我已经答应给换上了,展越明天写一份检讨就可以了。”左岸简单地说了这么一句,中间如何说服保安的过程却没提及,相信以他的雄辩能力,一定会给保安和学校一个听似合理的理由。
“写检讨?”展越将餐具放下了,眉宇间显露丝丝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