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到隧道的尽头,尽头之处是一间只有一扇窗的牢房。巨大的锁头一丝不动的锁在厚厚的铁门上,还有数条手腕大小的铁链缠绕着,牢房之上的排水管道滴着水滴,不急不慢。滴答的声响加上这密不透风的牢房,真的是在挑战人的心理极限。
安德烈停下脚步,望着那扇窄小的窗户,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那锁上的铁锈又加深了。
“安德烈老师吗?”
隧道里回荡着沙哑的男声,是从铁窗那边传出来的。
“还好吗?乌达。。”
安德烈说着,朝牢房走去,坐在了铁窗之下的空地上。
乌达没有说话,隧道里的风不时呼响,水滴也滴答着,声音依旧有节奏的回荡。
“怎么会好过呢,我好久没看到过阳光了。。咳咳”
牢房那边的声音低沉,伴随着颤抖的咳嗽声传了过来。
“啪”
安德烈点上一直香烟,没有抽,夹在手指之间。静静望着头顶昏暗的灯光,灯光之下的飞蛾围绕着那盏灯飞舞,不时掉落下几只受伤的飞蛾,其他的飞蛾依旧前赴后继。
“是啊,肯定不好过,,,抱歉啦,我没办法帮你。”
安德烈低沉的说到,语气显得他那么苍老,虽然他本来早就一百多岁了。
哒~哒~水滴一个接一个落着。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低到极点。
要说什么呢?没什么可说的,也没有谁对谁错。。要怪就怪这可笑的命运和矛盾的世界吧。
“安则一木老师,已经。。。”
乌达伤感的说到。
“嗯,,发生一周了吧,你也知道了吗?”
“听枫文说的,真让人伤感。”
“你后悔自己做过得事吗?”
安德烈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看样子准备离开。表情显得疲惫,眼神也暗淡着。
“后悔也没用吧,,她离开了我,失去了理想的我,被遗弃在这里有什么不甘的呢?咳咳”
那边的乌达也站起身,佝偻着,散乱的头发低垂,身体颤抖着。
“我们一直以你们为骄傲”
安德烈说着,把烟放在铁窗之上,望了一眼窗内。头也不回的转过身离开,那背影真像一个老头。
“多好啊,安德烈,,老师~呵呵”
牢房内的乌达转过身去,一双迥裂的血红眼睛正对着铁窗。冷冷的笑声,回响在牢房内,慢慢的泪水溢了出来,留在恶鬼那狰狞的面目之上。
墙体上一双双鬼脸若隐若现,注视着慢慢隐入黑暗中的安德烈的身影,布满着困惑和无感,最终又隐入黑暗。
“啪”
那盏灯破裂了,飞蛾也消失不见,可怖的眼睛也消失了,只剩隧道另一端的灯光苦苦支撑着。
牢房之外,枫文一众等待着监狱之内的安德烈。
“老师。。”
枫文上前接应从监狱出来的安德烈。
“那个,你笑个行不行。。。”
安德烈一脸堆笑,刚才的困倦没了踪影。
“呵?哈?”
枫文尴尬的笑着,气氛变得活跃起来。
“没事了,辛苦你了,把监狱关上吧。。”
“遵命,安德烈阁下。”
交谈又变成了官方的类型。
一旁的守牧人,又遁入黑暗之中,另一边,树立起的两块玄铁慢慢合了起来,刚才移开的轨道也移回了原处。
“再见,安德烈老师。”
慢慢的,枫文也遁入黑暗之中。安德烈微笑着挥手再见。月光也从新落在了刚才的地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发生在另一个世界。
这便是古里奥的奇妙之处,之所以这座监狱起名为古里奥,不仅是因为它的可怕,部分原因是因为它的建造起源。
如果说常人的世界有机械革命这一以技术为前提的进步基础,并创造着世界上的各种物件————房屋,工具,生活用品;那么神裔一族的杉海院也可以创造自己的世界,但他们的机械革命却是依靠各种神留下的能力进行创造。
古里奥监狱就是这样的一种产物,神裔一族中的具有古里奥血脉的后裔,他们具有能够打开神族空间之一:尸骨地的能力。虽然只是部分,但依旧可以创造出超人想象的东西。利用尸骨地的空间,加上玄铁打造而成的监狱,一方面隐藏在现实世界,另一方面,表面是作为政府关押重刑犯人的工具,另一方面这里曾经也被用来关押过,猛鬼之众。
而作为看守者的守牧之人,也背负着这样的命运,没有罪过的同恶鬼生活在一起。不过他们是轮休制,并不是说一辈子都要做这个,不过从那时起,背叛一族却再也无法摆脱这些。
曾经的外四家之一的枫文一族,带着自己的罪,在未来的日夜里承受着黑暗的啄食。就像巨神犹大一样,有了人的情感,将自己的智慧赐予人类,被另一个自己钉在断崖之上,受着冰刀的穿心之刺,痛苦却不能死亡。
接下来要干什么呢,安德烈望着周围的波尔法之城困惑了。眼前是片大面积的高地,正好能在这个地方看到整个波尔法之城。但是面对这灯红酒绿的大城邦,真的是难以选择啊~
还是找个歇息的地方吧,明天上午去第三区新开的餐厅吃个饭,下午去第七区的温泉区泡泡澡,和那里的老板娘聊聊天,毕竟好久不见了。后天呢,睡觉吧,人老了,要好好休息,大后天,大后天就去买件衣服去第一区,见见那些外三家的门徒,,,
安德烈想着,沿着一条石子小路走着,不远处就是第十二区,红灯区,去那找个地方睡会觉吧,虽然那里,那里人很多。
铛~铛~铛
斯巴达摩钟响起了悠扬的钟声,过了午夜了,这表明樱花节结束了,一切又要回过平常了,不过每天还是会有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安德烈突然想到了一本书上说的话,嘴角一个得意的笑。
‘嘟~’
一阵油轮的鸣笛声响起,波尔法之城,榛子河宽广的江面上行驶着大大小小的商船和贵族的豪华油轮,这之中的豪华油**多时间停在岸边,就像一个落脚点,供贵族们娱乐。
榛子河之上,九座横跨南北的斜拉式铁架桥雄伟的跨在江面之上,。不时有列车飞速驶过,有的随轨道像各个城区进发,有的则随轨道出了波尔法之城,开往其他城邦,在这个世界上,繁华的波尔法就是经济的中枢,这错纵的交通线就是最好的说明。
铁架桥的第二层上是电车和汽车的行驶道路,主要负责各城区的交通,而那上层的列车轨道当然是修建给贵族
们,用来娱乐的。
对了这九座大桥还有个响亮的名字:亚瑟大桥。那桥梁两侧的太阳图腾就是对桥本身名字以及所背负的荣耀最好的诠释,传说当年亚瑟王的军旗就是太阳人面像,他也是跨过榛子河才赢得了人类历史上的第一次全世界范围内的战争。早上的阳光落在那人面像上,看起来透着历史的苍老痕迹。
波尔法又开始了新的一天,安德烈先生也要开始新的工作了。
第二区,榛子河畔的珊瑚客堡,豪华套房内传来阵阵呼噜声,穿着大裤衩的安德烈躺在柔软的床上呼呼大睡,刺眼的阳光和那江水拍打声,竟然没有吵醒这个老年人。
房间很乱,白色的鸟羽枕头被丢在地板上,一台老式的留声机也放在落地窗旁边,唱片散落在地上,打开的唱片盒子上印着早年间红透半边天的女歌手的妩媚头像。客厅内的木桌上散落着烟灰,半只香烟掐灭在水晶烟灰缸里。还有半杯咖啡放在桌角,看来这老头子昨天夜里睡得很晚。
为什么这豪华套房配置如此简单呢,这个简单也只能说是房间内的装饰物少,但是这房间内的没一件物品都是最贵重的。
比如说那张书桌,来自南郡格尼镇的楠木(故事中的名贵树木),以及那成套的杯具也是贵族配置,更不用说那台老式唱片机,鲜有收藏家拥有。在这里只要你有钱或者有地位,有价值,你就能够享受这一切。安德烈可不会无聊到来这地方过夜,太安静的地方总是陌生的,他本意是取消去十二区,回到第十三区的零点酒吧,找海伯过一夜,不过客堡套房是在他来之前就安排好的,再加上他突发奇想想看看波尔法的夜景,就搭上列车兜了大半个城市跑到了第二区。
“啪”
门被打开,穿着整齐的侍者们走了进来,从衣着来看,绝不是客堡的服务人员,那胸前的紫薇百灵胸章显然是贵族私人的配饰。
侍者们手里托着金色的托盘,托盘上放着精美的服饰,都是和安德烈一样的身材尺寸。什么牧人革服,老约翰的黑色长裤,还有一双黑色锃亮的邦德的皮靴,一枚带着狐面的胸针也静静的放在托盘里,泛着银质的光芒
这些服饰都是流通在大城邦的贵族配置,除了各大城邦的贵族们、世界级富豪和政府高官,任何人都没有机会拥有甚至听说过,不用担心那些商家会不会因为没有市场而破产,他们就这样活了几百年之久,你不会在富豪榜榜首看到他们,但是他们的背景也不是富豪们能想象的。
安德烈迷糊着瞅了瞅站在客厅里的侍者们,翻了个身。。
“噗~”
你没听错,安德烈老头放了个屁,嘿,他在这些高贵的衣服面前放了个屁,真丢人呐,难道杉海院的人都是品味低级的货色吗?
“安德烈阁下~”
一个温柔的男声响起,同时声响之处,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门的另一边走来,侍者们在男子走向前的同时向后微退,表达对他的尊敬。
男子栗色的刘海遮着好看清澈的眉眼,高高的鼻梁之下是一张性感的嘴唇,在白净的皮肤映衬下那张嘴唇鲜红的迷人,最吸引人的不是男子的容貌,好吧,是他的气质!是气质!
端庄大方的站姿,还有和颜悦色的表情,加上谦逊的神色,看不出他因为自己地位与身份而在一旁侍者面前显得高人一等。这点从侍者的自然与平和的神态上也可以略看一二,当然,他能容忍安德烈那一声屁响也说明他的气质高人一等。
“又是你~啊,乔赫”
安德烈喃喃说到,说着伸了个懒腰。
站在一旁只说了一句话的男子应声回复到:您休息好了吧?
“额,不知道老年人很爱睡吗?不过看样子,时间也不早了,你都亲自过来了。”
安德烈话语中带着责怪,不过还是起身穿衣。
“先放下衣服,吩咐把事先准备的早餐送过来。”
乔赫温柔的说到,表达简短易懂,那一抹微笑更是让人臣服于他良好的教养之下。
乔赫撤了一步,给出一个手势,侍者们也都放下衣服,有次序的离开房间,没有乔赫的吩咐他们不会再进入房间,也不会允许任何人进入这个房间,没人会违背这个年纪轻轻就成为了波尔法贵族管家的男人,何况他真的会让人不由自主听从他的安排。
“等我洗漱一下,额,我这个样子你不会介意吧?嗯?”
安德烈只穿条内裤在房间里走动,谁知道他的衣服放在哪了,可能一激动在客堡的迎客大厅里就脱了裤子内,昨天在列车上他可喝了不少波尔法佳酿。
“没关系,您请便。”
乔赫依旧脸上挂着微笑,笔直的站着,没有一丝不悦,或者催促。
“你们可是扰乱了我接下来的计划啊,好不容易来波尔法一趟,我可不想只办正事。。。”
安德烈在洗漱室里嘟囔着,随之传出抽水马桶的声音。
“阁下,议会和长老院那边早就恭候您的大驾了~”
“是吗?我才来几天,他们估计早就在骂了吧,他们可不像你,教他们不会尊重,啐~”
安德烈吐着漱口的口水,说到。
“您言重了,他们也希望您能在此多逗留几日”
“我还有许多问题需要解决,可不想被他们无聊的政治所拘束”
安德烈从洗漱室走了出来,面部干净了很多,凌乱的胡子也修剪得整齐,头发洗净擦干后束了起来。看起来精神许多。
“您随意~早餐准备好了,您现在用餐吗?”
“谢谢了,额,取消那些什么贵族聚会上的东西,简单就好,不要牛奶,南瓜粥,老年人不能喝牛奶~”
安德烈艰难的穿着乔赫拿来的衣服,一边说着自己对早餐的安排,关键是什么叫老年人不能喝牛奶?是因为牛奶太淡了吗?
“好的。”
乔赫声音落下,并没有再说些什么,不过门外的侍者们听到乔赫的话立刻开始准备,不用多久,准备的早餐包人满意。
“你们的小老头还好吗?”安德烈扯着裤腿,随口说到。
“一切都好,就是最近喜欢喝南城的红茶~”
乔赫笑着,阳光落在这个男人面容上,似乎融了进去。
安德烈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到乔赫面前,正对着微笑的乔赫,突然一个淡淡的笑:那他真是让人感动啊”。
“裤子小了,麻烦换一条”
“好的。阁下。”
早餐过后,珊瑚客堡前的街道上,宽阔的街道上来往的电动公车如往常行驶着,一辆辆生产于1875年的老式机车悠闲的行驶着,这里没有为生活奔波的市民,仅有的是娱乐在这座如封闭的国的波尔法之城的。。闲人吧。
阳光落在客堡典雅的墙体上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咕~”
一只白鸽从空中飞下来,落在乔赫伸出的手臂上。
是从一区来的信鸽,不过不确定是来自政府方面,还是亚瑟贵族方面,不过计划是要有些变化了。
“要请您去喝茶了,阁下。”
乔赫将手中的小信条递给一旁坐在车里的安德烈。
“不用看了,按你们的安排。”
安德烈接过信条放在了车内收放垃圾的暗箱里。
“好的,一区,犹大广场!”
乔赫对着面前庞大豪华的车队下达指令,机车开动,融入车流之中,朝向亚瑟大桥进发。
第一区,犹大广场,世界政府所在地。
这座能够容纳十万人的广场在这个阳光充足的下午,越发显得空旷,广场中心数十米高的雕塑耸立,当然是亚瑟王的雕塑,雕塑正对着天空十二点钟方向,亚瑟拿着长矛,身匹盔甲,怒目圆睁,胯下的骏马飞着前蹄,似乎要一飞而上。雕塑无可挑剔的刻画着当年传说中的亚瑟王英勇的英姿。
雕塑之下是一座喷泉,喷泉里盛开着艳丽的紫莲,历史上亚瑟的某个王妃喜欢这种妖艳的花朵,正如绝大数人所猜测,这紫莲、王妃、亚瑟王,当然有理不清的关系,和这个国家,这个用神话书写历史的国家。那紫莲一年四季都这样开放着,遮盖了那雕塑中的一部分,一条缠绕着马蹄的铁链,一条断了的铁链。
雕塑的两边是一字排开的十三根铁柱,没人知道这些铁柱是什么时候就存在的,杉海院也不知道,有人说这是神迹,有人说这表明上天选择了波尔法,,等等,不过这也成了后来人们选择波尔法作为世界之都的一个缘由。
铁柱的北面一座叠加式的建筑矗立着,这座雄伟的建筑就是世界政府的所在地,世界的中心。那建筑之顶上飞扬的太阳图腾旗帜似乎插在了世界的中心,曾经的人们看着天空以为自己处于宇宙的中心,而今天,人们看到那面红底金色太阳的旗帜,就知道了世界的中心。
阳光落在地面,落在那青色的石板上,隐约看到这是一幅画作,这能容纳十万人的广场的青石板上刻画着一棵巨大的银杏树。看得到细致的纹理,树叶的叶脉,如果换个角度看,你还会看到一个女人,蜷缩着拥抱着银杏,表情悲伤。她是传说里的罪恶,或者说是她导致了诸神的放逐。
阳光照在政府大楼的一扇扇复古琉璃窗上,美得精致,还有着翠绿的爬山虎点缀,不过这点颜色只忧郁的贴在一二层的墙体上,触摸不到那更高的地方,何况这座百层建筑快要高到云霄。
大楼第八十层,会议室。一扇巨大的镂空玻璃窗挡着阳光,不过还是有一缕缕阳光射了进去,落在长桌之上,优雅的舒展在楠木的纹理里。长桌周围十三把高背木椅放置,其中的九把木椅背后雕刻着太阳图腾,还有三把木椅背后则是一棵快要枯萎的古银杏树,最后的那把椅子摆在坐席的正中,没有雕刻,就是一把简单的椅子。
会议室布置简单,房间的两侧墙体上是两副巨大的油画,油画的内容描述的大概是波尔法革命和机械革命的概况,也就是一种歌颂吧,不过谁知道歌颂的是什么呢。。
这个房间就是等一下要喝茶的地方吗?当然不是,在这个地方喝茶?怎么不在这个地方玩桥牌呢,这个房间可是决定着整个世界的命运,当然那些开会的人是关键,听听,在这里还能听到这波尔法城内的喧嚣,但是只要这个地方稍微波动,整个波尔法的明天就可能变得与往日不同。这就是政治,小房间,还没有一块农田大,但是放进去了几个不同思想的大人物,就变得完全不同。
政府大楼,犹大广场。陆续有车队驶来,停在广场之上,侍者打开车门,政府的要员们从车内出来,握手致意。迎接他们的还有大楼前的政府人员,面带微笑,致意,寒暄,他们有的因为家族制存在关系,有的来自一个国家,有的互不相识,但是他们都在这里,这世界的中心工作,权力的集中处工作。
因为这里是波尔法,独立于世界格局之外的地方,它可以挑战任何一个国家,也不怕与世界为敌,那场波尔法革命早已证实了这一点,革命之后的世界早已趋于联邦制,而波尔法就是众国的首府。
“三院长老们还没到吗?”
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说到。神色中带着高傲。
“家主还有事要和‘红杉’商量,三院方面决定延迟会议。”
一个佩戴百灵紫薇胸章的年轻人说到。看来他和乔赫是在同一个部门工作。
那个高大的中年男子正是北郡贝罗城的首脑奥格,一个生活在漫天飞雪国度的男人,也是个热血之人,虽然看着高傲,不过还是很好说话。曾经和白兰地吹嘘过,也讨论过男子汉之道,没错,是和白兰地,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至于家主是何人,他是波尔法贵族的长老院大长老,额,说国王或许很好听,不过那也是好久好久以前的称呼了,他也不喜欢别人叫他国王,家主,更希望别人叫他:长官。他当过兵,只当了两天,那是他十五岁的时候,被家族的人发现后强制退役,他这样身份的人肯定不会被允许去当个兵卒。他是个固执的人,却不失灵活,如今的世界权力格局的形成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最后的红杉,只是杉海院的代号,只不过这次执行任务的是安德烈,他就是这次的红杉。
“请问能来杯下午茶吗?”
一个妖娆的女人说到,柔软的卷发落在高耸的胸前,热烈的红唇像燃烧起来的玫瑰,小麦色的皮肤更是性感,那双大而勾人的眼睛足矣勾走任何一个男人的魂魄。
“都已经准备好了,安娜小姐。”
侍者尴尬的看着那双眼睛,还是冷静的说出了要说的话。看来他还没有达到乔赫的水平。
“呵呵。真是可爱的男孩。”
安娜在侍者耳边轻声说到。
“咳咳,还等什么,在那无聊的会议开始之前,赶快进入下午茶时间吧。”
一位老者笑呵呵的说到。
“好的,阁下。”
侍者应声到。
人群开始涌向大楼,先前的政府人员则一个个从大楼退出,从现在开始这里将会被封闭,除了十三位议员和各自带领的保卫人员,任何人不会再有机会接近这座庞大的政府大楼,接下来的会议,也不会出现在第二天的报纸上,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讨论。换句话说,从决定开始这次会议时,一切都是绝对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