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7章 盼望1(1 / 1)

?小川担心地看了一眼浅清,他是从小看着这几个孩子长大的,一直盼望着渡边淳的孩子能有出息,但是如今的事情,似乎已经超过了他们可以管的范围了。

“既然这样,那么不如今天我们就重新投票选一个新的社长好了。”高桥不容分手地一扬手,面上终于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这个结果自然是他预料之中的。

渡边浅清,个性倔强固执,做事不留余地,手段狠毒果断,是个不容小觑的对手。

但是他有一个弱点,这个软肋高桥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他很在意自己是渡边淳的孩子,却始终得不到他的肯定和赞扬,所以这个少年的心里,只有大片大片的空洞,只要刺向那片地方,就会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零担心地看着浅清,他死死地捏着手里的报告,一句话都不说,虽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但是单单一个极度压抑的背影,微微的颤抖,就能感觉得出他的心里多难过,这个内心柔软的家伙,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亲情是他最缺乏也是最想要的,因为童年没有得到过亲人的爱,导致他长大以后需要很多很多的爱来填补心底的荒芜。

“那又怎样呢?就算我不是渡边浅清,我依然是社长。高桥,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里?”浅清轻轻一笑,眼神锐利无比,心思流转,脑海里已经略过了无数个处理方式,却始终没有出手,他想跟自己赌一把,赌一个人的心,有没有变过。

“浅清,你以为我会毫无准备地来这里么?”高桥突然间站了起来,似笑非笑地走到浅清的面前,低声说道,“这里,至少有三把狙击枪,对准你的脑袋。你的命令还没有下,你的脑袋就会先搬家。”

这样赤luo裸的威胁,让会议室里的人纷纷变色,不敢置信地看着高桥,显然没有人想到他居然还会有这样一手。

而他胸有成竹的微笑,也在告诉各位在座的人,只要他们让他不满意,他也可以让他们尝一尝被狙击枪爆头的滋味。

他轻笑一下,做了一个手势,立刻有一道刺破空气的声音,摆放在会议桌上的古董花瓶瞬间碎裂,距离近的人纷纷举起手来护住自己,仅仅一枪,就让大家闻风色变,高桥笑得好不得意。

“原来你倒是准备充分。”浅清丝毫不觉的自己的命捏在别人手里,定定地看着高桥,“不过我不觉得,你能成为社长。”

这是实话,只可惜,大概没有人相信了。

没有匿名投票,反而大喇喇地要求同意撤换社长的人举手,一半的人弃权,另一半则同意撤换。

这样的结果,在众人的意料之中,毕竟在这个当口,不会有人跟自己的脑袋过不去。

“怎么样,浅清社长,啊不对,现在你已经不是社长了呢。”高桥笑得很大声,定定地看着浅清,“我早就说过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只是,浅清依然风轻何淡地挑眉,“是么?就算我卸任,这里可以做社长的可不止你一个呢。”

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垂着头把玩打火机的清尘,他其实不知道清尘会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但是他依然跟着自己的剧本往下走,原来从头到尾,他赌的筹码,只有一个,叶清尘。

“你的意思是夜修罗么?呵呵,他可是我的人呢,副社长的位置我可是为他保留了的。”高桥是见好就收的人,既然清尘来了就说明了他的态度,那么他也就没有必要除掉这个人了,所以他很有信心,清尘是他的人。

只可惜,想要掌控叶清尘,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巨大的响声,清尘将打火机重重地丢到桌上,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之后,他才缓缓地勾起嘴角,“可是我只对社长的位置有兴趣,怎么办?”

听到这句话,高桥猛然变色,他瞪着清尘,发现自己从头至尾都没有了解这个高深莫测的家伙,不过转念一想,他的狙击手还在这里,就算对手是夜修罗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是什么意思?”高桥一字一顿地眯起眼问道,他不会留下任何和他唱对台戏的人,即使是这个很有用的人。

“字面上的意思。”清尘突然间站了起来,往浅清身边走去,见他身边没有空位,他干脆直接往会议桌上一坐,居高临下地看着浅清,“你真的不做社长了?”

清尘其实是有点糊涂的,社长的位置是浅清努力得来的,他一直以为这家伙对社长之位的在意比任何东西都重,但是如今看来似乎不是这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不是你要么?”浅清笑眯眯地回答,眼底闪过笑意,这是真实的笑意,没有半点虚假。

这样的笑让清尘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他相信自己是走进了浅清的圈套了,这家伙似乎早就下了套要把他套住,要把渡边社丢给他。

但是他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会那么轻易地放弃社长的位置?这家伙,一直以来这么努力,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任何人都适合做社长么?

“夜修罗,我低估了你。”高桥抬起了手,仿佛在下达什么指令。

“趴下。”清尘一声低吼,所有老家伙们统统反应极快地压低了身子,这个房间的窗户并不多,能够作为狙击点的也不多,那些老家伙们对于危险的嗅觉依然敏感,能很快地分辨出命在旦夕的味道。

“既然你来了,就该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反对我的人,是不会活在这个世界上的。”高桥的这些话,不只是对清尘说的,更是对那些四处寻找遮掩物的人说的。

虽然这样的情况并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他不介意清洗一下高层,毕竟他想要的是一个完全属于他的渡边社,他不会像浅清这样让这些保守派们牵制了脚步,甚至还要受他们的威胁。

“高桥,你以为你能走得出去这里么?”浅清被零拉到了一根大柱子后面,幸好这间会议室非常大,家具什么的也非常多,还是很好找掩护的。

“这就不需要你的关心了。”高桥冷笑着往后退了几步,会议室大门打开,窜进来几个捧着冲锋枪的人,对着空旷的会议室,等待着高桥的指令。

那些开会的人都各自带着自己的保镖,只是他们保镖手里的枪和这些大家伙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局势一面倒,高桥的人已经纷纷从侧门被放了出去,剩下都是些老家伙们,还有忠心于浅清的人。

“零,你去干掉高桥。”清尘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浅清和零的身边,看到浅清惨白的脸色微微一顿,随即对零说道,“我放一个烟雾弹,你摸出去,高桥不能留,否则我们就走不掉。”

可是.零犹豫地看了一眼浅清的脸色,这是发病前的预兆,想到浅清最近发病非常频繁,他的身体早就经不起这样反复的折腾了,零觉得自己不该离开浅清的身边。

“照他的话去做。”浅清低声说道,这是最好的安排。

也许零不是最好的保镖,却绝对是最好的杀手,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他想干掉对方,就一定不会失手。

零垂下眼帘,遮掉自己的担忧,点点头,复又抬头看着清尘,“我把首领交给你,一定要护他周全。”

“当然。”清尘勾起唇角,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枚烟雾弹,寻找到了最好的轨迹,丢了出去,顿时整个会议室弥漫着一股烟雾,所有人都看不清楚,只是不住地咳嗽,一片混乱。

清尘拉着浅清的手臂贴着墙壁移动,虽然看不清楚,但是像他们这样经过严苛训练的人在看不清楚的地方身体的其他感官总是会比平时更灵敏,他能感觉得到零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他并不担心他,如果零无法完成任务,那么他也不配称为世界第一个杀手了。

“这里是哪里?”浅清皱眉,不知道清尘带他往哪里走,只觉得他们好像离开了会议室,可是他不记得会议室有其他暗门。

“你不舒服?”清尘一边询问,一边拉着他穿过暗道,总觉得浅清的身体冰冷得不太对劲,而且刚才零临走时的眼神也有点不对,他心底划过一丝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我没事。”简洁有力的回答,浅清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出现了无法负荷的状态了,身体的行动变得有些迟缓,僵硬和麻木渐渐地出现了,这是发病前的症状,他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在这个时刻倒下,他不能成为清尘的负担。

凭借着记忆,这条暗道的方向似乎应该是监控室,他们走到暗道的另一头也就是监控室的另一边停下,浅清靠着墙喘气,清尘则打开了扣在手臂上比手机大一点的电脑,进入监控系统查看监控室有没有人,奇怪的是竟然会没有人,他略一思索,便拉着浅清从监控室的一面墙走了出去。

果然没有人,清尘微微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样?还能走么?”这里的灯光比暗道中明亮许多,清尘才看清了浅清的脸色,苍白得让人心惊,他握了握他的手,果然毫无温度,他的唇色开始变色,身体颤抖起来,清尘连忙扶着他,只觉得他手脚似乎有些僵硬。

清尘很想知道浅清到底怎么了,但是很显然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略一沉吟,让浅清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他的身上,幸好浅清是偏瘦型的,清尘一只手勾紧他,迅速推门出去,只希望侧门还能走。

眼看着就要走到侧门了,突然六层楼的大楼突然一声巨响,整个地面仿佛都震动了起来。

坏了。清尘这时候只有一个想法,是炸弹,还是威力非常大的炸弹,他不再多想,扣紧浅清几乎是拖着他的身体往前跑。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火苗迅速窜到了他们身后,监控室旁就是控电室,炸弹过后大楼立刻陷入了黑暗,控电室被炸了。

这种时候,人的速度永远赶不上爆炸,就在他们快要走到侧门的时候,又是一阵爆炸从他们身后传来,这是一次非常近的爆炸,几乎不作他想,清尘只来得及将浅清拉到自己身前,甚至来不及为他们找一道掩护。

这是第一次,清尘深深地感觉到,室内有玻璃的危害,爆炸的当口玻璃碎片刺进身体的感觉,让他几乎在瞬间便麻木了,他压着浅清,巨大的身体将浅清完全遮住,庆幸的是他并没有昏迷,而浅清居然也没有昏迷,只是他的行动比之前更迟缓了,僵硬的程度将清尘皱起了眉头,他有点担心自己这样的状况还能不能承受浅清的力量了。

“你怎么样?”浅清的声音很轻,像蚊子叫,但是他的脸上满是担心,他没想到清尘竟然会保护他,刚才爆炸的破坏力很大,清尘不会一点伤都没有受,但是这个时候他似乎已经没有精力去顾他了。

“没事,我们快走。”清尘说完,深深地呼吸了一次,迅速站了起来,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受了伤的人,他迅速拉起浅清,依然是刚才的姿势,拉着他往前跑,只要穿过侧门,就能跑到外面,他已经通知了和平的人,他们可以通过定位系统找到他,更何况发生了这么大的爆炸,他的人一定已经在门外候着了。

浅清点点头,努力地让自己的双脚动起来,见清尘一切如常,他微微松了一口气,想想自己这么担心还真是很好笑,身旁的这家伙是谁,堂堂夜修罗,怎么可能会在不计算后果的情况下救他,这家伙冷静地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任何时候都不会出错,他不会感情用事,永远都会计算出最好的方式,所以他才是所有人学习的榜样。

清尘也不多说,扶着他尽力往前跑,推开侧门果然看到外面已经等候着两部面包车了,居然看到一身黑衣的浮生面无表情地立在那里,他的脚步微微一顿,他不记得他有让浮生来日本,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不过他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考虑这个问题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飞快地跑到车子边,浮生和另一个手下立刻扶着浅清上车,清尘撑着车门,微微喘了一口气,突然间松懈下来的精神,这才感觉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过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抬脚便要上车,身子却晃了晃,幸好浮生身手扶住了他。

“没事,快走。”清尘一个跳步便上了车,车门迅速关上,两辆车子疾驰而去。

浮生看着自己满手的血,微微皱眉,虽然他是个杀手,不过他很讨厌血渍站到身上,所以他一直很当心,不会让血溅到身上,而这样满手的血,非常惊人,他回神之后立刻明白这血是哪里来的。

“少爷,你的伤.”浮生不善言辞,面色却沉了下来,将清尘的身体扳转过来,原本就铁青的脸色直接黑了,他对身旁的手下吩咐道,“立刻联系彦祖少爷。”

浮生不懂医术,但是他也知道被炸到有多严重,清尘血肉模糊的后背,扎着无数玻璃碎片,鲜血流得飞快,浮生甚至不知道该怎么为他止血。

他瞥了一眼清尘的脸色,刚才看到的第一眼还算正常,如今已经毫无血色了,浮生不由得在心底默默地感慨一声,清尘少爷还真是怪胎,伤得这么重早该晕过去了,居然还扶着一个伤病员跑出来,这人,果然不是正常人。

这时候的浅清仿佛已经好些了,他的病发作的快,但是时间并不长,发病以后只是身体会有些虚弱,他勉强地支撑着身体坐到清尘身旁,看到他的后背,不由地愣住了,他低下头才注意到自己也同样是满手的血,刚才清尘扶着他的时候,他似乎是不小心碰触到了他的后背,刚才太过匆忙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满手的湿润。

“你,还好么?”浅清颤抖着唇,轻声问道,好像怕声音大了会吓到他一样。

“我没那么柔弱。”清尘勉强扯出一抹笑,他知道自己的状况,似乎是失血过多的症状,身体正在逐渐变冷,头有些晕,接下来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如果急救不及时,可能会有短暂的休克。

虽然不如彦祖那样精通医术,但是简单的医学常识还是有的,清尘尽量调整自己的呼吸,不让自己昏迷,他看向浮生,想要转移注意力,“彦祖大概要多久到这里?”

“他们在济州岛玩,过来很快。”浮生回答地很简单,其实他很担心,少爷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虽然他努力保持清醒,但是他的体力已经有些后续不及了,“少爷,撑住。”

浮生向来寡言,很少有如此显而易见的情绪波动,清尘很想笑,难得可以看到浮生略略失措的样子,真是一件天大的奇闻。

不过他的意识已经渐渐远离他了,他靠着浮生,轻轻地说道,“让和平去找尹然,把逸叔叫回来,告诉他要是他不出面摆平渡边社,我就让这个名字在日本消失。”

这不是豪言壮志,这是威胁,非常惊人的威胁。

不过,没有人怀疑叶清尘说出来的话。

“还有,不要告诉温暖我受伤了.”因为她会担心,会哭,会难过,而他,不想她难过。

“少爷.”浮生轻轻叫了一声,见清尘彻底昏了过去,转头对司机大叫,“开快点,快”

而浅清,只是靠着垫子,目不转睛地望着清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懂,真的不懂,为什么这个冷酷无情的家伙,可以这么理所当然地保护他,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不管他怎么仇视他算计他,都不会影响他的决定。只是因为他是渡边家的孩子么?因为他是对他有恩的渡边淳的儿子,所以才会这样义无反顾地保护着他,这是报恩么?

可是,他根本就不是渡边淳的儿子,这是他接手渡边社之后发现的事,这件事曾一度让他崩溃,他不是渡边淳的儿子,那么他是谁的儿子,他从小就非常崇拜渡边淳,以他为榜样而拼命地努力,然而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并不是他的父亲,甚至可能只是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所有的信仰在瞬间坍塌。

如果清尘知道他不是恩人的儿子,他还会像现在这样保护他么?浅清苦笑,心底一片茫然。应该不会了吧,叶清尘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永远只关心他想要关心的人,而且他人,就算做得再多也无法得到他的丝毫关注。

浅清出神地望着昏迷的清尘,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明明,高桥已经说了他不是渡边淳的儿子了不是么,为什么他还是掩护着他逃出来呢,这个冷面的男人到底懂不懂,他根本就不是他需要保护的人。

“他,只是做他认为应该做的事,你不需要觉得奇怪。”半眯着眼的浮生突然间开口说了一句话,沉默地看着浅清。

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也许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感谢他救他?

叹了一口气,浅清迎上了浮生的目光,他知道这个弑神,六亲不认,冷硬无情,却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接清尘,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低估了清尘,在他给他找麻烦的时候,他其实可以有无数种方式处理,但是偏偏他却用了最消极的应对。对他的置之不理,只是让他更有动力想要战胜他而已,他明明应该知道的,却偏偏依然没有用自己的力量来反击,而只是被动的迎战。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浅清一点都弄不不懂他的心思。

“到了。”司机吐了一口气,率先下车指挥人将担架移上车,浮生小心翼翼地扶着清尘趴在担架。

“天啊,怎么这么多血,怎么回事?”这是铃木雅子的声音,她匆匆忙忙地从庭院里跑出来,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更大的低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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