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住心神,笑道:“总裁,你又在考验我,可惜我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会伪装,难道我的真性情也能假装?我知道你在想你的前女友,也许我说这些会遭到你的愤怒,我还是要说,我不是她,世界上没有两个不同的人能够一模一样的。”
沈铭的眼神突然闪过一丝亮光,“五年?你说你跟在他后面五年?”
不好!她竟然说漏嘴了!她用微笑来缓解她心里的紧张感,“是的,五年,五年前的夏天我正式参加的,那年我都十七了。”
沈铭眼里的亮光很快暗淡下去,他自嘲地笑了笑,他是怎么了?老是在试图在她身上找到可疑之处。
想必北苑森就是抓住他这个心理,才会把女人送到他身边来,怎么?分离他的注意力?
他闭上眼睛,英挺的鼻梁下,是他的薄唇,上扬一分便显得轻浮,而收敛一分便显得严肃。
这样的角度看过去,真正好,柳郁晨也闭眼,希望上天能赐予我一个能配型成功的宝宝。
她就能全身而退,还能带着宝宝离开这里,中国……也许她真的不会踏进来这片国土了吧。
这片让她伤心难过的热土,她的青春在这边消亡,她的爱情在这边枯萎,现在已经二十多岁的她,却因为孩子再次和他相见。
这种缘分有时候会让她觉得困扰,既然上天会觉得她们有缘,为什么不干脆给他们一条好的道路走?何必这么曲曲折折?
好在北苑森醒过来了,虽然身上有伤,好歹没有特别大的问题。
对于柳郁晨的慰问,他也轻描淡写地道:“你还是完成你自己的任务为好,我可不想我的员工,会为了一些私事,而影响工作效率。”
拜托!到底是谁为了私事,现在躺在医院的?还要她们担心。
不过柳郁晨的心里一暖,这次慕云的事情,如果真的能配型成功,她想她一定会很感激他。
阮水静在病房里照顾北苑森,对于那天的事情,两人默契地闭口不谈。
这天阮水静买来了几瓶啤酒,“幸好医生说你的腿还能恢复,不然我会内疚死,都怪我……”
“别说了,你知道就好,不用重复很多遍。”他道,眼里多了一丝温暖。
“为了庆祝,我们喝点酒,好不好?就喝一点点,不会有事的!”她笑着说。
“你的表情有点不对,你在瞒着我做什么吗?”他的目光危险地扫视着她。
“没有啊,你多想了吧?你喝一点就好了,我有什么想法还敢在你的眼皮底下进行?”
“那就好,要是我知道你再敢动什么歪脑筋,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他的语气还是那么不可一世!
酒一下肚,很快北苑森如她所愿地昏迷过去。
她笑靥如花,低首,看着北苑森迷人的五官,轻轻地吻在他的唇上。
第二天北苑森看了身上未着一缕和满室的**味道,“该死的!又胡闹了!”
而枕头底下的信让他的脸色铁青,这女人竟然觉得她拖累了他。
她给他的全是累赘,只身一人离开了!
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道,反正应该有人照顾他。
连个地址也没给!岂有此理!
他的心比身体更痛,阮水静,做决定之前,你有没有问过我!
慕云坐在小椅子上,脚一直在盆里甩着水花,柳郁晨跟着他的方向动来动去,试图抓住他的小脚。
“女人,来啊来啊,抓我的脚啊,你抓不到哈哈!”
这死孩子!简直就是捉弄她嘛,看她捋起袖子,要给她洗脚的样子,难道不会觉得感动吗?果然小孩就是小孩,天性只知道玩乐。
她终于捉住他的小脚丫子,给他擦拭着小脚,“慕云,要听话,不然我就不给你洗脚了,脚很脏半夜会有很多小虫子爬到你耳朵里!”
慕云傻傻地笑道:“我才不信你的话,我又不是傻子,别把在一般小朋友身上凑效的恐吓,用在我身上哦。”
她只能挫败地低着脑袋,把无奈深埋,这到底是谁的孩子啊?不知道遗传了谁身上的邪恶因子,她小时候就乖乖的,叫东叫西都会乖乖听话的。
他的小脚丫子小小的肉肉的,真可爱,她拿在手里就舍不得放开了。
小孩子真的很神奇,从妈妈的肚子里开始孕育,到现在的渐渐长大,她笑,觉得如果能跟自己的宝宝一起生活一定会觉得很美好。
上天就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她手拿起小毛巾帮他把脚擦干净,“现在慕云干干净净,人见人爱!”
远处沙发上坐着的沈铭发出类似鄙视的轻哼,难道他觉得她哪里做的幼稚?
这是小孩子,又不是大人,想着慕云这一副成熟的小大人模样,肯定有一部分因素是来自沈铭,让男人带孩子,想想也会觉得惊悚。
慕云躺倒在**上,淘气地从**的这头爬到**的那头,表现的很高兴。
柳郁晨没有意识到,她此刻看着慕云的眼神,那是饱含着爱意,类似母亲对孩子的眼神。
沈铭已经注视她很长时间了,听说明天就回国,她就端着一盆水,非要给慕云洗脚。
她不像别的女人,对于慕云,她总是无私地照顾着,难道她母性泛滥?
他不知道他该不该这样猜测,总之她的很多举动都会让他把她和冷清文对号入座起来。
十六岁的冷清文和二十一岁的冷清文,外貌上肯定有一定的差别,他从沙发上起来,坐到慕云旁边,“慕云,你生日快到了,你这次想要什么礼物?告诉爹地,爹地会尽力给你找到。”
他抚摸着慕云软软的头发,这个孩子是他几年来的支撑,他的心上宝,他对所有人都可以凶,却对孩子百般疼爱,无论孩子做什么,他都让孩子做。
好像害怕最心爱的东西流逝一样,他紧紧地抓住命运留给他的绳子,打击接踵而至,慕云在两个月前被查出患有白血病,他的世界就跟着倒塌了。
“我还没想好,等到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爹地,慕云这几天在这玩的很开心。”他在沈铭面前怎么就这么懂事?
柳郁晨对比刚才儿子对自己的态度,心里有些吃味。
沈铭平时对她大呼小喝的,对待孩子,他还真是温柔,连她都不得不对他的耐心感到佩服。
五年来他一直都是这么照顾儿子的吗?
他和慕云头抵着头,“要听爹地的话,这样爹地会赶紧帮你把妈咪找回来。”
“嗯。”他懂事地点点头,小手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一下。
这父子的互动很温馨,柳郁晨沉默了,这几年,她最对不起的其实就是宝宝。
看着慕云睡着之后,沈铭回房,柳郁晨跟在后面,觉得自己好像有点犯贱,不过慕云睡的那么好,她要是冒昧地过去和他睡的话,说不定会引来孩子的反感。
他今天倒没有什么暗示的动作和语言,只是打开电脑,开始准备明天的工作了。
真不知道他怎么精力这么旺盛的,白天还和慕云在附近的群岛上玩了,在沙滩上也吃了海鲜烧烤,味道当然不用说出奇的好,她从头到尾只是充当吃的动作。
为了当好柳郁晨,她已经彻底地摒弃了厨房,况且北苑森跟她说过,世界上最难吃的食物,不是不会下厨的人做出来的,而是会下厨的人故意做出来的。
她倒了一杯茶到他的面前,问道:“今天还要工作?要工作几个小时?”
“玩了几天,也该是收心的人了,底下那么多人要跟着我吃饭,不弄好,到时候他们跟着喝西北风?”
他喝了一口茶,道:“怎么?等我**才能睡觉?还是要什么其它的服务……”
没想到她的关心到了他嘴边就成为这种赤的****,她难道贱到这个程度了?没有吧?
她气呼呼地脱掉外套,进浴室洗漱,弄完之后,她边坐在沙发上边擦头发,她不喜欢用吹风机,伤头发,她擦头发的摩擦声让他皱眉。
他工作的时候喜欢安静的环境,他假装咳嗽声,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最后他不得不开口:“能不能发出那种噪声了?”
她回过头看他郁闷的样子,她霎时间觉得心情不错,她点头:“好,你工作,我不吵你。”
她穿着睡衣,一边吃零食,一边看杂志,太早睡觉,她会睡不着。
她看会杂志之后,拿出随身携带的黑色本子,在上面记载着什么,黑色的在纸上留下刷刷的声音,她看似不经意的举动,其实是在为每天做备忘录。
她有个好习惯,不管当天做了什么,或者第二天需要做什么,她都会在本子上记录下来。
记完这一切,她去睡觉,今天她睡的特别安稳,中间没有醒来,也不知道沈铭究竟工作到什么时候。
睡的比较早,她醒来也有点早,早上六点半,她在温暖的怀里醒过来,她微微地动了动身子,沈铭的手圈在她的腰间,她怎么都动弹不了。
她这样动的话应该会把他弄醒,她记得他的睡眠质量不怎么好,稍微的一点噪音就会让他谁不着,她一动不动,只能等他起来,最悲哀的就是,她完全谁不着了,而且越来越清醒。
直到半个小时之后,他才有要醒来的迹象,要知道这样僵硬着动作,身子会觉得很酸。
她的天平很偏心地偏向了他,委屈自己到这种程度,就连她自己都想把自己给骂醒!
他的手先是掐了一把她的腰,她尖叫,“大清早的,干嘛?”
她们这样躺在一起,时不时地打情骂俏,像不像老夫老妻?
她脸红地道:“醒了就起来吧,别折磨我了。”
他偏偏逆向而为,不放过她,还在她耳边耳语:“没办法,男人都是这样……有晨勃的毛病。”
她果然感受到他的热烫隔着衣料贴在她的身后,她斥道:“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吗?你的精力让我怕了。”
“怕了?”他笑道:“不,你喜欢这样。”
他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他居然还若有若无地在她身上轻柔地碾磨起来,真要命!
“你就好像一个妖精一样,狠狠地把我的精力都榨干了,要不是昨天工作的时间比较晚,我现在肯定要再来一次。”
他的邪恶真的一旦展开就一发不可收拾,他在她的耳边道:“我真好奇,这样让男人忍受不了的女人,是怎么安全度过到二十岁?你确定你之前没有任何经验?”
她出来的时候,沈铭问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准备撞门了。”
她讪讪地笑着,“没什么啦,我只是有点小事。”
至于什么事,她并不愿意说,不过沈铭倒是看了看她的手很久,面上露出邪魅的表情,还**地走过她旁边道:“啧啧,估计这手得要抹一点隔离霜?”
她红着脸,沈铭穿着英挺的西装,他一米八的个子,刚好能撑起衣服,里面的衬衣,她很喜欢,她注意了一下,沈铭似乎比较偏向这个品牌。
他所有的衣服都是这个品牌的,看不出来他还是该品牌的忠实用户。
按理说喜欢同一个品牌的男人,应该是个在感情上专一的男人,他对她,最多的只是玩玩而已吧,这样也好,双方都不需要付出多少感情。
他们都熟悉游戏规则,不需要那么矫情。
到达公司的时候已经下午三四点了,而沈铭还要往公司赶,作为她的秘书,她并不能偷懒,只好尾随而至。
她忙来忙去,各个部门的决策还有事情大小不断,她忙碌地跟只蜜蜂一样,而反观沈铭,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估计今天会很晚才能回去。
直到晚上七点五十分,才把事情给忙完,柳郁晨的身体跟散架了一样。
沈铭的脸上也加上一道疲惫,他把材料丢到她的怀里,“这个你拿回去整理一下,提取一些有用的信息给我。”
她苦着张脸,只能接过,他太可恶了吧?他自己是工作狂就要求她也变成工作狂吗?
她的工作居然会比他多,当然这是她最生气的一点。
他们并不是坐同一辆车子离开的,她自己有买车,带着至尊大气的风格的车,她离开公司。
沈铭则返回家里,他回想她的车子是奔驰S60系列,比他的车子还要贵,这女人还真奢华!怪不得他暗暗潜入公司员工的QQ群,上面关于她的讨论并不少。
当然那些嫉妒的女人把她的头上安插了一个小三的帽子,要么就是富二代。
沈铭对这些八卦不感兴趣,倒是不少人讨论她怎么换了个名字,在公司多待了几年的老员工都知道,五年前的那个小女孩和她长的很像,难道总裁是难忘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