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女人最宝贵的是身体,她要是愿意献上身体,她一定是真爱你;男人最宝贵的是婚姻,他愿意娶你就是证明他真的很爱你。季芷彤说全是扯淡,她不是献上了肉体?她是迫不得已。冉一凡居然来求婚,在折腾的她要死要活满嘴开始说胡话的时候问她嫁不嫁,她说嫁了吗?说了嘛!鬼记得呀!
睡到日照小腿,自然醒来的季芷彤突然发现床头柜上有个红彤彤的首饰盒,环顾了一周确认还是在囚禁她的鸟笼了,难道这是冉一凡送的礼物?算了一遍,当天不是任何节日、纪念日,那做什么送礼物?钱多的他犯抽,爱送她就拿着呗。
季芷彤喜滋滋的笑没了眼,一打开首饰盒却发现一枚大大的钻石戒指,中间一颗一克拉左右的完美钻石,铂金的指圈,没有多余花俏的钻石戒指,“嗖”一声,就见一条红色抛物线从房间里到房门外。
季芷彤的回忆慢慢回笼,心情也瞬间跌进谷底。
冉一凡说什么来着?嫁给他!?
天知道她每天都在等自己变老变丑,等他厌倦了她,她可以自由的去生活。怎么可以求婚呢?怎么可能让她嫁给他呢?不知不觉泪以湿了枕沿。
当年……
当年她还青涩,因为舍不得离开母亲报考了首都的高校。也是那样桂花飘香的日子里,她成为一名大学里的新鲜人。从小长相出众的季芷彤就知道,男孩子们的捉弄、女孩子们的疏远并不是真正对她有恶意,相处久了,大家就会融洽、公平的对待她。所以她一直很乐观,很积极向上,
阳光照遍女孩全身,女孩全身反射着那种暖洋洋,让季芷彤在豺狼遍布的大学校园里迅速成名。走到哪里都能偶遇一些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男生。后来加上她满族人的事情曝光,最美格格的名号一直让她背了四年。
那天晚自习过后,季芷彤买了一把羊肉串跑到小树林里抹黑吃起来。不是她有怪癖,作为一名美女,连老师都看不惯她吃东西的豪放样子,说了她几次,她也是郁闷,想他们满族老祖宗,那就是马背上的民族,哪里有那么多讲究。羊肉串是季芷彤的最爱,因为家里条件不富裕,她常常要喝一周食堂的免费菜汤才能凑点钱去买一把羊肉串回来大快朵颐。无奈众人看不惯她喝免费菜汤,以为她减肥,拳拳善诱,减肥对身体不好,如何如何。又见她吃一大把羊肉串,说她要是在清朝,能逼死几个教养嬷嬷。呵,你们懂的真多,季芷彤服了。
这日她还是如常偷吃起羊肉串来。整整五十串啃完,怎一个爽字了得。刚想拍拍自己的小肚子,想起来手还是脏兮兮油乎乎的,餐巾纸又只剩下薄薄的一张,季芷彤眼珠子一转,找了棵树,两爪子就在树干上前后磨了磨。在高高兴兴的用剩下的餐巾纸擦,差不多能擦干净。
一个低沉的压抑着情绪的男声传来,“手擦干净了?要不要再擦擦。”
季芷彤身侧的树“变身”成了一个男人,把脸凑到她跟前,“我看起来像块抹布?”
季芷彤瞪圆眼睛,尖叫一声,拔腿就跑。
冉一凡望着自己t恤上的手爪子印羞恼交加。二十岁,他这个年纪正是发育成熟开始有些蠢蠢欲动的年纪。之前也不是特意想洁身自好的,关键是没有遇到动心的女孩,有认识条件不错的姑娘吧,十个里六个看上车苑廷的“美貌”,三个看上彭晨的智慧,还有一个看上殷飞扬的肌肉的。然后她们就都成了被兄弟挑选下来的女人,冉一凡瞬间就不感兴趣了。
这小丫头倒是面生的很,新生吧,老生长她那模样的,他不可能没见过。有趣有趣,关键是她那小手在他身上一通乱摸,他都感觉老二有些不安分了。突然感觉他难得尿急,这下定决定来随地小便一次,是命中注定要来等她的嘛?
在冉一凡准备对季芷彤展开进攻的时候,彭晨那小子却说要去斯坦福读计算机,除了殷飞扬是当兵的跟不过去,其他人都说要跟,那他好像也不能为了女人就不要兄弟吧。虽然说好只去两年,只怕到时候也不定呢,再说让那小丫头等他两年,她会不会听话呢?
(喂喂喂,你有没有想多了点,人家只是偶遇了你一次而已。)
再次见到冉一凡,季芷彤想当然的不记得他是哪位。她就那么如平常的下课后走在离学校不远处,回家的路上,一辆破红旗车边站着一个帅气的男孩,长袖衬衫、米色长裤,看着规规矩矩蛮周正的,难道又是来表白的?季芷彤有些窃喜,这位看起来还不错呢,人模样看着顺眼不说,还有车,她不是市侩一定要找个有钱的,但是她家条件真是太差,她穷怕了,谈恋爱也开销大,她可是出不起的,要是对方条件好点,她跟着他也能改善改善伙食。
只见帅小伙对着季芷彤招招手,那模样跟呼叫自己家养的小狗回家啃骨头似得。季芷彤瞬间就给他扣去二十分,没礼貌。
扭捏的走到冉一凡面前二十米远,季芷彤没好气的问,“干嘛?我们又不认识。”
冉一凡打开车门拿出一件油迹斑斑的上衣来,对着季芷彤挥了挥,“不认识我,总认识这件衣服吧,上面你的爪子印,要不要带你去找派出所找警察叔叔鉴定下?”
高非,原来是那个家伙,季芷彤脸黑,还以为是追求者呢,瞬间变成追债者,这会这人来堵她是要干嘛?叫她赔衬衫吗!?想了想书包里这个月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一百块,季芷彤发誓以后一定不贪吃了。羊肉串什么的,老娘戒掉了行不行?
眼神飘忽中,季芷彤在计算着赖账的机会有多大,怎么平时好多跟在她身后为了多看她一眼的男生们,今天一个也没有出现呢?但是她可能就这样给钱嘛,没门,“抱歉。天太黑,我没注意。不然,你把衣服给我吧,我拿回去给你洗干净。”
冉一凡把衬衣塞回汽车里,躲过季芷彤伸过来的爪子,“哎哎哎,没那么便宜,衣服可以洗干净,那你摸我的事怎么说,我受伤害的心灵怎么洗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