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怡搁着盆栽,看着阿月那忧郁的眼神,嘴角微微扬起,随后轻叹一声道:“阿月,你知道你家小姐是怎么死的么?”
阿月身体一颤,自己又怎么会不知道,又怎么会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死的,不然自己也不会伪装成安青烟的陪嫁丫头进宫,不然也不会将自己送到你的面前来。
“阿月啊!你想一想,这皇宫之中,有多少人为了生存下去,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活着,即便自己再怎么不愿意进宫,可是面对圣旨,不得不从,我今生已经没有什么可让我心动的了,我现在只有仇恨,你难道就不能成全我么?也成全你要为静姝报仇的愿望。”林清怡叹息道,目光变得哀怨起来了,就好像一个濒临绝望的人,渴望有一丝的曙光降临,而林清怡的曙光,就是阿月。
“你说谎,你今生没有什么能让你心动的,你骗谁呢!你让我挽救你,莫不过是想要牢牢地将权力抓在手心里面,只有你有权利,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么。”阿月突然变了神色,之前的犹豫不决消失不见,冰冷的双眸死死的瞪着林清怡。
林清怡,说得好听,之前你喜欢的人是萧牧南,因为萧牧南爱的人是小姐,所以知道真相的你故意误导小姐,说是萧景琰救得小姐,你的心思到底是有多毒?
林清怡手拿着盆栽的花,听到阿月的话语之后,不小心将花给折断了,抬起头看着阿月,随后走了过去,蹲下身看着阿月。
“阿月,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所以,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不打算征求你的意见了。”
“你自始至终都没打算征求我的意见,你只不过是在我面前装可怜,林清怡,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萧牧南都不会爱上你,不管你权利再怎么大,你都不干净了,而萧牧南这一辈子最爱的人永远都是小姐。”阿月不屑的一笑,林清怡,你在我面前装清高没什么用,就算你费尽心思要成为萧牧南的女人,都只能以失败告终。
“贱人,来人呐!现将人送给那些人尝尝,在押到皇上面前指认皇后,记住,一定要先拔了她的舌头。”林清怡起身就是一个耳光甩在阿月的脸上,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丝巾擦手。
你跟你的主人一样,都是一个贱人,如果不是你主人不安分,她根本不可能死的那么早。
“林清怡,你杀不了我的,即便徐良在,你也杀不了我,呵呵呵!”阿月突然放声大笑,说出来的话对于林清怡而言,却是死亡的预兆。
林清怡眉头一皱,转过身来,抽出侍卫的大刀,就要朝着阿月挥去,下一刻,只看到一道剑光一闪而过,一道血四溅。
徐良一把拦在了林清怡的面前,冷眼看着自己拦下的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剑会断,所以,用力的一回击,只看到那个人一个后空翻,落在阿月的身边,侍卫在她落地的那一刻死全。
林清怡震惊的看着突然的变化,原本自己百分百的把握,此刻只剩下百分之五十,因为她也察觉出来了,这个女刺客很厉害。
“你是谁?竟然敢私闯皇宫。”林清怡冷喝一声,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么要来救阿月?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将会迎接灾难的到来,人我就带走了,好自为之吧!”来人冷笑一声,拎起阿月朝着空中一抛,下一刻,只看到另一道身影出现,一把抱住阿月消失不见。
“快给我追。”林清怡着急了,如果阿月没了,那么自己做在这个位置上又能怎么样?
“追?你认为你的属下能够追的上?我手上的剑是不长眼的,搞不好下一刻,就出现在你脖子上了。”黑衣人说完话后,一把出现在林清怡的身后,冰冷的长剑架在林清怡的脖子上。
林清怡顿时白了脸色,冷汗从额头缓缓流下,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一瞬间就被人拿捏在手上。
“放开娘娘,不然你走不出这里。”徐良眯起双眼,这个人的胆子好大。
“走不出这里,这里还没有我走不出去的,要试试么?”黑衣人冷笑连连,顺手在林清怡的脸上摸了一把,下一刻一脚将林清怡给踢了出去,身影一闪,快速的消失不见。
徐良扶起林清怡,就要去追,却被林清怡拦下了,林清怡嘴角一扬道:“不用追了,即便没有阿月,我也能够抓紧这权利了,你,去禀报皇上,就说本宫遇袭了,至于凶手,靠你了,徐良。”
“是,娘娘。”徐良点点头,快速的离去。
林清怡转过身走入自己的床榻,一把抽过侍卫的大刀在自己身上化了好几道伤口,给了贴身宫女一个眼神,宫女点点头,带着人离去。
林清怡躺在床上,一脸的苍白,娇柔一展无疑,伤口很深,足以见得这林清怡有多狠,竟然对自己下如此狠手,也可以看出,林清怡有多么的在意这权利。
安静姝,之前我输给了你,但是现在你已经不在了,谁也阻止不了我得道萧牧南,等我掌控了大局,我才是那个配得上萧牧南的人。
皇宫外
酒哩将阿月放在树下依靠着,等待着墨月的到来,看了一眼已经昏迷不醒的阿月,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她怎么样?”墨月从皇宫里面出来之后,看着昏迷不醒的阿月,眉头一挑,这林清怡可真是狠毒。
“暂时是完不成换脸了,得好好静养一段时间,你之后又做了些什么么?”酒哩淡淡的说道,能够承受住锥心的刑罚,这个女人是个好苗子。
“没做什么,林清怡失去了筹码,我自然的还给她一个筹码,不是么?”墨月嘴角一勾,想到林清怡对自己的狠毒,不由得不屑。
一个为了权利而不惜对自己痛下狠手的人,感情是不可能成为她的牵绊的,所以,自己自然的给她找点事情做了。
“筹码?这样一来,计划不是被打乱了么?”酒哩困惑的说道,殿下的本意可不是这样的。
“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女人的狠毒,我们该走了,还有人在等候着我们回去呢!”墨月一甩长发,扭着腰肢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