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清韵直起身子,浅笑晏晏,:“宝亲王说错了,这世间可以与景王殿下一同谈笑风生的非宝亲王莫属。”
“哦?原来是云逸你这张脸惹得祸。”宝亲王摸摸下巴,眼神一转:“不若,云逸日后同我出门时,蒙块面纱吧。”
面纱?这宝亲王也真敢说,堂堂景王殿下若是楚门都要像女人一样戴面纱,真是……凌清韵绷直唇角,保证自己绝不会笑出来,才抬眼看了景王一眼,表情冰冻千里,一点也看不出端倪,凌清韵突然觉得如此也不错,要不要像景王的表情发展?
只见景王唇抿的更紧,施舍般的将眼神投给宝亲王:“既然王叔这么说,侄儿一定上告皇兄,早日为王叔娶一房娇妻,以慰父皇在天之灵。”
宝亲王眼神转了再转,奇怪,奇怪,他这侄儿什么都好,就是惜字如金了点,怎么今日一点亏都不吃?突然转了性子。算了,就当今日出师不利,来日再讨回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宝亲王立刻转了话题:“咳,可就凭这一点,也不足以证明本王便是宝亲王。”
“是的,臣女刚刚所言此其一,其二,便是宝亲王身上这身衣袍,上等的蜀州贡品碧丝锦,辅以银色暗丝织就出的龙形暗纹,非皇家莫属。”
“咳咳,原来如此。”景王回过头撇了宝亲王一眼,似是在说,你不是爱现吗?使劲现啊,还不是被人拆穿了。不要问宝亲王如何能通过这么一个眼神理解出这么富有深意,富有内涵的一串话,实在是,太明显了!不就是逗你了一下嘛,以往死气沉沉的景王能让他跳脚,可这突然反击的景王也不遑多让。
“小姐,奴婢回来了。”碧兰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奴婢只找到了八个轿夫,这……奴婢办事不利,请小姐责罚!”
“无妨。”凌清韵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臣女斗胆,请宝亲王同行。”
“好!谢小姐美意!”宝亲王微微晗首。
“宝亲王不必在意,宝亲王肯同行,是臣女的荣幸,景王殿下的话……”说着,凌清韵有些为难的看了那些轿夫一眼。
景王状似无意的看了凌清韵一眼,手中折扇与手掌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不多时,两个身着玄色武服的男子便抬着一架滑竿,单膝跪地“主子!”
凌清韵眼角抽了抽,看滑竿样子,显然是刚刚做好的,凌清韵无语,她跟一土豪置什么气?她绝不承认她只是因当初景王在宴上搏了爹爹面子刻意的。
“如此,便甚好,想必以姨娘的诚心不愿与我等同行,清韵会在上面等着姨娘和妹妹的。”凌清韵眼神闪了闪,不再去看景王,一边走向其中的一架,一边吩咐碧兰好好照看两个孩子。
赵婉容因刚刚辱骂宝亲王的事,一直三缄其口,不敢多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女儿被一行人丢下。
“走吧。宝亲王同景王殿下先请。”凌清韵对一同坐在滑竿上的宝亲王和景王殿下说道。,两人点了点头,便让人抬了起来。
凌清韵坐在滑竿上,单手撑着额头,一个也没再说,扬了扬手,示意轿夫后,便微微合眼,假寐起来。
一路走着,时不时有几句闲言碎语送去凌清韵的耳朵,什么“凌将军家的女儿”,凌清韵皱起了眉,招手唤碧兰过来:“碧兰,现在京都有关于我的传言?”
“什么?小姐不知?”碧兰有些惊讶,随后抿唇笑开“前几日,一个官老爷在家实在是看不顺眼自家女儿整日无所事事,便不小心将小姐在皇宫的所为说了出来,小姐原来这么厉害呢!”
凌清韵勉强笑了笑,挥退碧兰,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一阵风吹过,遍体生凉,凌清韵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凌将军的女儿”?所谓捧杀,便是如此啊。凌清韵苦笑,她果然高看了皇上一眼,为了爹爹手中的兵权,真是无所不用其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