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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暗涌(中)(1 / 1)

黑暗笼罩了周围的一切,在黑暗深处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有无数个声音在呼唤他,有无数双手要把他往黑暗深处拉去。他没命的在黑暗中奔跑,试图冲破眼前的黑暗。终于,黑暗渐渐褪去,一个柔美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眼中满是慈祥的爱意,还有满满的泪水。

“泾儿,好好活下去。”眼看那身影缓缓远去,他奋力追赶,但无论他怎么追赶也追不上。

他泪流满面的追赶,却撞在一个摇着羽扇的风流公子身上。只见他剑眉入鬓,目若流星,白净的脸庞有淡淡的笑意,不是逍遥子又是何人?

“孩子......你要记住我的话。”

“师父!!”熊泾大吼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冷汗直冒。他大口大口地喘气,想要看清楚自己在哪里,眼前却被一团水雾迷糊了双眼。他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泪流满面。他定了定神,映入他眼帘的是又惊又喜的夏芸和翠绿两人。

“熊大哥,你终于醒啦!”夏芸用手帕替熊泾擦去脸上的泪水和汗水,一脸关切地说:“熊大哥,你不要乱动,你肩上的伤口才刚愈合呢。”

熊泾看了一下肩头,哪个巨大的伤口已经被层层的纱布包扎好了,虽然感觉还是有点刺痛,但已经没有了前段时间那般撕心裂肺的痛。他左手习惯性地握了一下,一阵冰凉的感觉从手心上传来,他心中一阵悲苦,怔怔不语。良久,他才开口问话。

“这里是哪里?”

“这是一个猎户的屋里。”

熊泾举目望去,果然看见房间四周都堆放着箭矢和弯弓长矛等打猎用具,还有好几张野兽毛皮铺在地上,就连他现在披在身上的那张被子,也是用虎皮制成。他摸了一下肩上的纱布,下意识地嗅了一下。

不是山草药的味道。

“你们怎么会找到我的?”

夏芸一边替他倒茶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只是中间遇到那几个大汉的事情隐盖不提。熊泾默默地听着,不时点一下头以作回应。当他得知现在他们是在一个小树林里时,他神色一黯,差点又哭出声来。他重重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夏芸以为他是大伤未好,便不再多说,刚想叫他好生歇息养伤的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翠绿怯生生的开口了。

“熊公子......”翠绿贝齿轻咬,轻声问道:“怎么不见逍遥子前辈的?你跟他走散了吗?”

熊泾依然紧闭着眼睛没有回答,只是眉头抽搐了一下。良久,一行泪水划过他的脸庞。夏芸见他如此反应,心中已然猜到了几分,禁不住也是眼眶一红。

“师父他......过世了。”

虽然夏芸心中已经有了个猜测,但亲耳听到熊泾说出逍遥子的死讯时还是不由得心中大恸,一时间眼泪哗哗直流。翠绿惊呼一声,瘫软在地。翠绿在“嘤嘤嘤嘤”的啜泣几声之后,便昏了过去。

那猎户刚好拿着两只野兔回到屋里,看见熊泾已经醒过来了,夏芸却脸带泪容手忙脚乱地扶起昏倒的翠绿,好不奇怪。他连忙把野兔塞进圈子里,过来帮忙。

“姑娘,这是怎么了?这个小娘子怎么会......难道她也......?”

“大哥,不碍事的。她只是伤心过度昏过去了而已,让你见笑了。”夏芸止住眼泪,在那猎户的帮助下把翠绿扶到一个草垛上休息。那猎户见翠绿气息虚弱,嘴里嘀咕了一下便跟夏芸打了声招呼后又跑出去了。当他经过熊泾身边时,憨厚地笑了一下示意,熊泾也抱拳回礼。

夏芸安置好翠绿后,又反身去照顾熊泾,熊泾便问她那猎户的事来。熊泾从夏芸口中得知,那猎户是个极好心肠的人,就是他拿出打猎备用的金创药来救了自己一命,这下看见翠绿气息虚弱,便去采灵芝了。

当晚,翠绿迷迷糊糊地昏过去好几次,多亏了那猎户把采回的灵芝炖了肉汤让她不时服下,才没有大碍。熊泾待她情况好些后,才道出了逍遥子遇害的经过和埋葬逍遥子的位置。如果熊泾没有猜错的话,现在他们身处的这片树林,就是他埋葬逍遥子的树林。

“你们在背我到这里的时候,没有看到过一个新坟吗?”熊泾声音低沉地说。

夏芸摇了摇头,翠绿眼神空虚,也是摇了摇头。熊泾又问那猎户,猎户摸了摸下巴,说:“如果你是说一个小土堆的话,我刚才倒是有见过一个,就在东头那边。”

“那土堆之前,是不是立了一块木板?”

“是啊!但是那木板上什么也没写。”

“就是那里了。”熊泾轻叹一声,想不到自己当初发疯般跑出那么远,到头来还是回到自己亲手埋葬师父的这片树林中。难道冥冥中真的自有安排?

众人说定明天一早便去逍遥子的坟前祭拜之后,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熊泾在猎户的指引下带着夏芸和翠绿往东走去,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来到了逍遥子的坟前。熊泾和猎户放下准备好的酒肉和香烛,摆放好了之后便焚香祭拜。就在这时,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树林中飘荡开来。

“原来逍遥子师伯已经驾鹤西去,从此武林中又少了一个绝世高手,令人十分叹息。晚辈既然来了,也想给逍遥子师伯鞠躬送别,聊表心意!”

熊泾认得这是司马博达的声音,心中一惊。他大伤未愈,身边又有夏芸和翠绿两个女子,一旦跟司马博达动起手来,自己绝无半分胜算。他一把握住炎阳剑,朗声道:“司马兄这番好意,在下心领了。只是师尊尸骨未寒,熊泾没能好好安葬师尊,只能在此草草祭拜,已是不孝。来日我把师尊的骨灰运回城中风光大葬之时,司马兄再来鞠躬送别也不迟。”

熊泾运足中气来说这番话就是不让司马博达知道自己大伤未愈而不敢轻易动手,所以这番话每个字都沉稳有力,掷地有声。

不料司马博达简简单单的一句回话,让熊泾大惊失色。

“熊师兄果然非比常人,身受重伤仍能如此中气十足,让人好生敬佩!”

司马博达话音刚落,熊泾已经判断出了他的方位,仗剑往他藏身的树梢刺去。司马博达心中一凛,想不到熊泾受重伤之后仍能有如此气势身手,一时间竟然来不及反应,慌乱中身形一滞,袖口被炎阳剑撕开一个偌大的口子。熊泾一剑刺空,心里也是暗暗叫苦。他大伤未愈,精神本就不佳,加上这下强自催劲发动突袭,更添消耗。司马博达冷吭一声,霍然抽出长剑与熊泾斗在一起。两人斗了约莫三十个回合,熊泾渐觉乏力,露出不少破绽,落于下风。司马博达何等眼光,舞动着长剑盯着熊泾的破绽猛然攻去。只见司马博达剑刃挑开熊泾的剑刺,熊泾的胸口处马上山门大开,败象毕露。司马博达眼中精光一闪而过,手腕翻动长剑从斜刺里直挥向熊泾胸口。夏芸等人瞬间失声呼喊起来,翠绿更是惊呼一声之后晕了过去。夏芸一开始自知不是那个神秘男子的对手,加上熊泾与他一对一相斗,自己一个女流上前助拳不免让人笑话,所以并没有跟熊泾并肩作战。此刻她看见熊泾危在旦夕,便把什么江湖规矩都抛在了脑后。随着她一声清啸,一柄透着寒光的匕首急速向司马博达的剑飞去。

生,或死!就在这一刻!她闭上了眼睛。

“叮!”的一声,夏芸抬眼望去,不禁面有喜色。

原来熊泾在千钧一发之际,把夏芸掷来的匕首一把抓住,反手一档,化解了司马博达的致命一击。熊泾一击挽回颓势,强打精神欲要再战,甫一运气便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涌上嘴来。熊泾心知不能让司马博达看出端倪,咕嘟一声把血吞回去之后大喝一声,把夏芸的匕首掷了出去。司马博达冷吭一声挺剑来迎,正想说话时突然面色一白,出剑的速度也慢了几分。

“嗖,嗖!”两声,两支羽箭连成一线从熊泾身边呼啸而过,直直射向司马博达。熊泾和司马博达见到之后都是一惊,这两支箭来势极快,却可以连成一线向同一个方向射去,可见射箭人的功力。司马博达一剑拨开匕首之后,左手印了个剑诀,右手打圆把两支羽箭生生劈下。熊泾见他露了这招,心里暗暗叫好。司马博达脸色煞白,愤愤看了一眼熊泾和他身后的猎户,忽然猛退一步踩上树干借力纵身一跃,退了开去。树林之中,远远传来他惨然的笑声。

熊泾见他突然遁走,心里琢磨一下便猜出了缘由,良久之后也是叹息了一声。那猎户和夏芸快步走到他身旁,发现熊泾右肩的伤口已然再次爆裂,血流不止。那猎户见状二话不说,伸手就往怀里摸出一个瓶子,倒出三颗金创药压碎了替熊泾敷上。

熊泾待他敷药完毕后,感激地抱拳还礼:“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你的大恩大德,熊泾永世不忘。”

“哪里话,哪里话!”那猎户憨厚的一笑,抓抓头说:“我爹跟我说过,能帮人的就一定要帮。何况你们又是好人,我做这点事不算什么的。”

“恩公,刚才那两支箭可是你发出的么?”

“是啊。怎么了?”

“恩公的箭法精妙至极,熊泾好生钦佩,不知恩公可否教我射箭和设置陷阱等术法,让我以后也能做些打猎的营生呢?”

那猎户听见熊泾夸赞自己箭术了得,一脸得意地说:“哪里话!若是兄弟不嫌弃的话,我当然肯教你射箭打猎还有设机关陷阱等打猎技巧了!”

熊泾面带微笑向猎人点了点头:“如此就有劳恩公了。”

夏芸扶着昏迷的翠绿,一双美目看了看逍遥子的坟墓,又看了看熊泾,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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