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那日玄烨和芳柔都各自的重新认识彼此一回后,二人的感情似乎要比所有人想象中的好了很多;由于皇帝大婚后,要在坤宁宫里留住一个月,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芳柔的才情也真正的让玄烨刮目相看了不少。
这日,玄烨下了早朝,在御书房里看我那了书便回到了坤宁宫;因着这几日和芳柔棋盘对弈,他总是会在不经意间,被芳柔那以柔克刚的下法,弄得大伤心神;可是到了最后,芳柔还会很巧妙的让他转败为胜,小赢上一两个棋子;为此,他这个从小就对围棋比较精进,有着‘棋坛高手’之称的天子,面子上还真是有点感觉过不去了呢!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么多年来,想他玄烨也真的很少能够碰上像芳柔那样的对手;竟然能够让他每走一步棋,都会思忖上小半天儿呢!
想到此,玄烨禁不住的微笑着轻摇了摇头,暗自的说道:“唉!时而娇柔妩媚,时而精明睿智,时而天真单纯,又时而愁眉不展;真搞不懂,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呀?”
“万岁爷,您这是叨咕的什么呀?奴才怎么半点儿都听不懂呢?”跟在玄烨身后,网坤宁宫的方向走去的小顺子,听了玄烨自顾自的叨念后,忍不住的紧走了两步,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呵呵,你听不懂吗?也难怪,就你那智商,怎么可能听得懂朕说得话呢!哈哈哈哈,你还是不要懂了,只要朕的心里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就很好了!”玄烨看着一脸茫然的小顺子,心情竟然大好的嘲笑了他几句,就快速的奔着坤宁宫而去。
小顺子听了玄烨的话,一脸憋屈的表情,宛如一只斗败的公鸡一般,耷拉着脑袋跟在玄烨的身后一溜小跑儿的追了上去;主仆二人来到了坤宁宫的门口,玄烨故技重施的不准任何人进去通报;因为他每次来坤宁宫,心里都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好奇;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就那么的想要了解芳柔的隐私,并且似乎是每次到了这坤宁宫门口的时候,他都在期待着自己进去之后,能够像那一次那样的,可以看到一个让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另一面的她!
“唉!我说格格,您就不能打扮得鲜艳一点吗?在家的时候,您就喜欢穿这样的素服,这进了宫,您好歹也改改您那习惯,换着鲜艳一点儿的服饰打扮一下吧!您瞧瞧,这宫里的女人们,哪个像您似的,除了大婚那两天穿过那么一两身的大红衣服外,其余的时候还是这么的素净。别人谁不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得鲜鲜艳艳的,等着吸引皇上的眼球儿呢!您倒好,这么一身素衣穿着,知道的您是皇后,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些个招摇的女人们是这后宫的主子呢!就像今儿个,这嫔妃来给您晨昏定省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哪里就轮得到她们在那里背后议论了;再说了,今儿个让她们在坤宁宫里候了那么长时间的人,是太皇太后又不是您;她们凭什么趁着您不在的时候,还是在这坤宁宫里,就那样放肆的说三道四的甩闲话了的?”玄烨才走到了内室的门口,就听见里面的春兰有些气鼓鼓的对着芳柔抱怨的说道;玄烨随即心里一惊,原本打算迈步走进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悄悄的站在了门外,继续倾听着里面的对话。
“好了春兰,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吗?多大点儿的事儿呀?你都这样的叨叨了我一个上午了,你不嫌烦,我的耳朵可都快要被你磨出茧子来了呢!”芳柔一边脱下了刚才去给太皇太后请安时穿着的大红色旗装,顺手接过了夏竹手里月牙白色,暗绣了几枝粉红色梅花的长衫;好笑的阻止了在那里依旧喋喋不休的叨念着的春兰说道。
“不能少说,格格,现在不是从前,这宫里如今就咱们三个人是最亲的;秋菊和冬梅不在这里,我和夏竹自然有很多地方顾虑不到的,可是你自己有是这般的好说话,谁想欺负就欺负的!我怎么能够不多提醒着你一点呢?唉!要是秋菊和冬梅在,我也不至于这么操心了,今儿一大早的,那几个女人估计也就不敢这么放肆的,在坤宁宫里肆无忌惮的吵吵了!”春兰依旧不依不饶的对着芳柔说着,而芳柔听了她的话后,却只是不只是但笑不语的系好了自己身上的扣子;然后优雅的拿起了一本书,坐到了靠窗子的软塌上,独自的看起了书来!
“呵呵,好了春兰,你也少说几句吧!没看见咱们家格格都懒得理你了;不过说真的,要是冬梅和秋菊在,今儿早上还真说不定就把那个嫔妃的气焰给镇下去了呢!也不至于,让她们拿着这坤宁宫里的奴才撒气了!唉……可惜呀!”夏竹见芳柔独自去看书了,便劝了春兰说了几句;不过在将茶水端给芳柔的时候,却也是有意无意的重复了一遍春兰刚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