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川和杨筝再次来到黎家废墟,找到适合人住的地方休息一夜,这一夜自然是没有什么意外发生,倒是黎明川趁着这个机会,又偷偷的炼制起丹药,只是因为心境的影响,成功率很低,只炼出两枚低级的止血散。
天一亮,黎明川就早早的收拾好,刚一出门就看见杨筝站在黎家的废墟之上,身边站着体型庞大的青灵鹰,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没想到你比我起的还早……”
黎明川看着灰蒙蒙的天气,微微缩了缩脖子,裂风城的早晨可是很冷的,幸好他是火属性斗气护体,就算是不激发斗气,也能从中获取一些温暖。
“当然,从被拓跋厉袭击那天,我脑海中就不断回忆着当日的情景,不杀拓跋厉,我这辈子都要被这段回忆所折磨,岂能睡好?”
杨筝头也没有回的说道,比一般女人要粗糙的手掌轻轻的抚摸在青灵鹰的身上,而大块头的青灵鹰却是乖乖的卧倒在地上,眯着眼睛,似乎是很享受杨筝的抚摸。
“拓跋厉现在受了伤,短时间内不会出来兴风作浪,你想要找他报仇,恐怕还要忍耐一段时间。”
黎明川无奈的笑了笑,当时他不是不想将拓跋厉斩杀,只是如果真的那么做的话,拓跋家的族长根本不会饶过自己。
“你呢?黎家的覆灭对你的打击很大吧?当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杨筝忍不住好奇的问道,虽然不少人都看见黎家覆灭的过程,可是绝大多数人都是一夜睡醒才发现曾经雄霸裂风城的黎家已经被毁灭了。
当日?……
黎明川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黎家覆灭当夜,明处就至少有五个斗王强者围攻黎守正,黎明川虽然不能看见,可是他能感觉到暗处还隐藏着更厉害的高手没有出手。
而黎明川身边也是有三个同等级的对手和他交锋,仗着雄浑的斗气,黎明川暂时处于不败之地。
而黎家其他子弟也维持着战线,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黎守正的陨落,最终离家被寸寸攻陷。
黎明川也在力战之中,和敌人一个斗者高手几乎同归于尽,被房屋的废墟掩埋起来。
要不是云韵的及时赶到,恐怕黎明川也早就死于非命了。
“其实我父亲的死对我来说并没有太多的冲击……”
黎明川并非是无情,只是从小黎守正就对他过于苛刻,比起族中的长辈更像是个路人,只是毕竟相处十六年,黎明川心中还是有些悲痛,却没有那么强烈。
“我能理解你,我父亲也说过,黎族长对你的要求太严厉,从小没有父爱母爱的你,恐怕对亲情很是淡薄吧?”
杨筝表示理解,他们生活长大的环境不同,黎明川作为一个家族的继承人,从小就肩负着振兴家族的重任,而杨筝是佣兵团团长的女儿,父女兄妹袍泽情分要深厚的多,同样是全家覆灭,他们的感受自然是不同。
“不管如何,覆灭我黎家之人,我必让他们付出同样的代价。”
黎明川点点头道,不管这份亲情是如何的淡薄,黎家几百口人的性命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黎明川势必要讲幕后黑手抓出来,祭奠家族亲人的在天之灵。
交谈一番之后,黎明川和杨筝探讨之后的情势,最后两个人朝昨天摆擂台的地方走去。
路上自然是遇到不少同样在赶路的修炼者,虽然经过昨天韩浑的震慑,让不少人产生忌惮的心思,可是在看到黎明川和杨筝之后,这些家伙仍旧是产生杀人夺宝的心思,只是黎明川的实力以及杨筝那只始终没有出现的青灵鹰,让所有人只敢露出贪婪的目光,却始终不敢出手。
擂台场地上已经开始有人在等候决斗时间的到来,黎明川和杨筝刚一出现,自然是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黎明川在如此多的目光下仍旧是坦然处之,丝毫不畏惧的走到人群之中,寻找一个空座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时间的流逝。
杨筝心中暗自佩服一下,坐在黎明川的身边,心中仍旧是有些忐忑。
“童家人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叫,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开,黎明川缓缓站起来,顺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去,而杨筝也终于是出口气,好奇的看着所有目光汇聚的焦点。
昨天在混乱发生后,黎明川和杨筝快速的离开现场,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黎明川和杨筝丝毫的不知道,不过以黎明川对童冷年的些许了解,这家伙肯定对火神教出手狠辣。
“火神教的人也来了!”
正所谓是冤家路窄,童家人刚到,火神教的人就赶来,显然对方都在惦记着如何给彼此一个血淋淋的教训。
童家那里,以童冷年为首,二十多个童家精英子弟如同众星拱月一般将他拱卫在中间,二十多个人身上杀气腾腾,如同二十多把长剑直指苍穹,给人一种锋锐无可抵挡的感觉。
而火神教差不多三十个人,个个红衣红袍,目光冰冷而木讷,不似有人性在其中一般。
“火神教的冥火堂副堂主何在?”
小辈们在对峙,而家族的长老也不甘示弱,站出来直接点名,语气肃杀而冷厉,显然昨天童无邪出事后,童二长老也是怒火焚烧。
“童二长老昨天的事情,我们火神教已经决定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就此算了吧。”
冥火堂副堂主金阳焱越过众人,缓缓的走出来。昨天晚上虽然被打搅了祭祀,而且手下还死伤不少,可是金阳焱却不想和童家过分的追究。
毕竟昨天晚上,他手下的一个斗师高手也打伤了童无邪,对于童无邪的身份,金阳焱还是有所了解的,所以金阳焱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伤了无邪,你们以为这么简单就能了事吗?”
童冷年本就如同寒霜一样的脸颊更冷三分,一开口就让人感觉周围的温度在疯狂的下降,这是一个天生就带着寒冷的男孩,话一出口,便如同锋利而凌厉的腊月寒风袭卷而出,旁人莫不惊骇的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