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吓得一个激灵,夏紫眉却握紧了手中木棒,坚定的眸光没有丝毫波澜。
我自然更没放在心上,迅速打量了下身处的小院,四周高大的院墙,两排浓密竹林,中间一条两米左右的小道直通向双层别墅。整个布局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当然,更重要的是逼人的阴冷气息。
“把这个揣怀里”我摸出一张护身符递给夏紫眉,也是突然想到这个事。
夏紫眉愣了下,非但没接,还将脑袋扭向了一旁。
在二楼正对小道的一个房间里,一微闭双眼,脸上一道暗红深疤,仿佛木乃伊的中年男人正端坐在一张太师椅上,随椅子有节奏的晃动着。
此人正是赵福德的老爸赵大智。
赵福德正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兴奋的压着嗓门道:“他们果然来了,老爹真乃诸葛再世,咦,怎么还多个小妞,嘿嘿,好啊,这俩傻小子还带了礼物来。对了老爹,你打算怎么收拾这两个小子。”
“同学来了,你还不去迎迎他们”太师椅上的赵大智嘴巴动了数动。
“是的老爹,是应该迎一下的,嘿嘿”
赵福德说着,转身就往外跑,但跑到老爸身边时,仿佛被定住了似的,身体却还保持着跑动的姿势。
“老爹,我”赵福德满脸惊疑地看向了突然睁开眼睛的老爹,却感觉椅子上的人是那样的陌生。
“咯咯”赵大智面皮突然耸动数下,喉咙里发出两声怪笑,阴测测“好儿子,下去陪你同学吧”
话音未落,赵大智闪电般一扬手,赵福德脖颈间顿时多了条红线,瞬间,串串血珠迸发而出。赵福德极度惊惧的双目暴睁,喉头咕咕直响。
赵大智一甩手,赵福德的身体如箭般穿窗飞出,忽噔一声,砸落在竹林间的过道上。
空中飞来一物,我给惊得闪到一旁,定晴一看,砸落在面前的竟是赵福德,脖颈间鲜血咕嘟咕嘟不要钱的往外冒。
“楼,楼上,怪、怪物……”
赵福德一句话没说完,脖子一耸拉,气绝身亡。
尼玛,我彻底给搞懵了,特么什么情况这是。
身后的猴子和夏紫眉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咯咯咯”
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随着一阵阴冷至极的怪笑声传来,又一身影破窗而出。
不过,这次没有象赵福德似的飞砸过来,而是轻飘飘的落在了别墅门口,正好和我们面对面。
由于此人是背对着楼内灯光面对着我们,还没等我们看清其面容。突听此人大吼一声,双手疯狂的照面门撕去,刷刷刷,动作快如闪电。
卧槽,这是要毁容吗?
我被此人疯狂的举止给搞得摸不着头脑。
果然,不大一会,眼前之人本来看着正常的一张脸,变得血肉模糊起来,用惨不忍睹都不足以来形容。
表演还没完,此人撕破脸皮接着又往下撕,脖子肩膀胸腹一路撒下去,碎衣夹杂着碎血肉皮四处乱飞,阵阵浓郁恶臭熏得我们连连后退,直退到大门口,特么对方才停下来。
不过此时,别墅前站着的哪里还是一个人,完完全全一个血骷髅,还咕噜噜怪吼不停。
对邪物,我绝对算得上见多识广了,可眼前这么活活将自个撕成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见。看样,就是这个怪物将夏紫萱害死的,我急回头一看,果然,夏紫萱正满眼惊惧的直发抖。
“尼玛,真涨姿势了”猴子吓得口舌发直,竟还说出了一句话。
胆大出众的夏紫眉洁白的额头也多了一层细密的小汗珠。
“吼吼,不错,来的比我预料的还早,老实的把魂魄交出来,我会让你死得舒服些,咯咯”血骷髅怪吼道,说完竟还满意地对我点了点头,象是面对一桌即将开吃的大餐似的。
尼玛,好狂妄的怪物,我暗骂,不过有些事必须先问问这怪物:“你特么不是赵家养的一条狗吗?你怎么杀了赵福德?”
“咯咯”血骷髅不以为然地怪笑两声,不屑道:“别说这个小虫虫了,就是他老子,多年前就是我手中的一个傀儡了,不,连傀儡也算不上,因为死人是不配当傀儡的,咯咯”
“你是说你早把赵福德他爹给害死了,然后一直在背后操纵的他”我心头大惊,如此说来,那赵氏集团岂不是变相的掌控在了这个怪物的手里。
“别哆嗦了,聪明的话就老实的躺那让老夫取魂”血骷髅说着,伸手往跨间一摸,摸出一串小铃铛来。
我看得一阵恶寒,初还以为这血骷髅是在挠痒痒呢,原来是特么摸法宝啊。
“哼,老子先让你形神俱灭再说”
我冷骂一声,悄然将小黑剑握在掌心,做好了随时攻击的准备。这也是上次在黑蒙山,跟刘天师学的,如此可使攻击更加隐蔽和突然,自然也更能增加成功性。
“不识好歹,那就先尝尝万虫噬魂的滋味吧”
血骷髅说着,手中乌黑铃铛左摇摇右摇摇,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念咒语。
我因为一时摸不清这血骷髅底细,打算后发制人。一阵急促的小铃声过后,我死盯着怪物,不见他有多余动作,却突然感觉到地面一阵晃动,我立时意识到不妙,想也没想,将左手中的符纸闪电般拍在了夏紫眉饱满的胸脯上,右手小剑悄然滑到两指间。
夏紫眉只觉胸间一阵酸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那个给恼怒的啊,不过,还没等她发火,就被竹林间的响动所吸引。
随着滋滋一阵破土声,眨眼工夫,竹林间如雨后春笋般,钻出八名一丝不挂的女子来,身材个顶个的棒,一双双耀眼雪峰让人喘不过气来,雪白的躯体沾染些泥土,呈现一股野性的美。
夏紫眉一阵面红耳赤,不过也很快意识到眼前这些人已经不是活人了。
“小雨”夏紫萱的阴魂突然带着哭腔低呼一声,定定的看着其中一名女子。
不过,那名被唤作的小雨的光身子美女没有任何反应,依然不紧不慢的向我们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