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忧已经被我们控制，还有一件不比这逊色的消息。”楚歌面带笑意，仿佛一切皆在掌握之中。
明知道这是个无聊的关子，依然有人附和，明哥抬起了头，李老轻轻一声：“哦？”
“另一个人和陈忧一起被我们的人抓住，这人也和陈忧关系复杂。就是近几年名气节节攀升的那个杀手，传言他就是曾经从不失手的……”
“07！”原本镇定自若的汤博此刻竟异常失态，一双小巧的双眼反射出前所未有的神采，“你们把07抓住了！怎么可能？”
“确实如此。我们的人很早就发现了07，他现在是经纪人雨哥旗下的杀手，道上的传言不虚，现在的杀手零度就是曾经的07，哈克帮御用杀手，从小受到神秘训练，实力简直相当于一支军队。”楚歌自己也有些激动，他想过会碰到07，但没想到竟然将对方活捉，仿佛八路军打仗时缴获敌方一挺歪把子机枪一样惊喜。是的，这个比喻有些滑稽，今天的一切看起来都无比滑稽。
滑稽地落在易诚的眼里。易诚坐在烟雾中，无声地，洞若观火。
他有些好奇，为什么汤博如此失态，零度对他而言究竟又意味着什么。
原本看着李老和楚歌明哥三人像三个酸臭的生意人一样冷战、逢迎他就已经难过很久了，这下总算进入主题。
现在的帮派之间，和做生意又有什么区别？易诚有时候会想。他吐出一枚烟圈，神色愈发冷静。
“能让我见见零度吗？我有点话想跟他说。”汤博用几乎恳求的语气道。
易诚有些汗颜，怎么看起来这个堂堂帮派老大似乎是零度的脑残粉呢，要签名怎么不早跟我说？
“这个自然没问题，不过要等等，现在他们正派人将零度和陈忧送到我们义火专门的地下室，那里比这里还要安全一些，可以放心。”
“那我们出发吧，去见零度。”汤博披上外套，身后两个精壮却不显高的小弟跟随。似乎完全忘记此行的目的是陈庆义的秘宝。
“请。”楚歌伸手引路，随后自己也跟上。
易诚一直在座位上待着，直到李老和明哥离开，他才缓缓起身，将抽到屁股的香烟抛进垃圾桶，结果手下递过来的黑色呢子大衣披在背后，白色的内底隐隐翻滚，易诚离开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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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哥静静坐在黑暗里，拨通了薛盆栽的电话。
电话接通，几秒钟之内，由电波在空气中建立起的对话频道中一片寂静。
“零度被抓了。这次又不知道是什么理由。”雨哥率先开口。
“嗯，因为程悦莹。”
“这家伙是为了女人而活吗？为什么一有事情就红尘不断。”
又是一段沉默。“我觉得这样很好。”薛盆栽低声道。
“算了，给我位置，我去找他。”
“不用。”
“？”
“他可是零度。零度什么时候要别人去救？在作为我们身边的萧寒之前，他首先可是那个从不失手的哈克帮07。”
雨哥不再说话了，电话挂断。
“哈克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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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们这是要被带到哪去。”程悦莹感受到和她绑在一起的萧寒，悄声问道。
“远方。”萧寒今天似乎准备诗人到底了。
“……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欠揍的一个人。”
“车子从开动起先直行了大约500米，然后左转，直行200米，还是左转，又掉了个头，直行大约一千米，右拐再开大概500米，然后刚才我们应该在城市西部的郊区的入口，就那个上坡。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厉害！怎么做到的？”
“听引擎发动情况和时间，刚才被套上头套之前外面停着一辆suv，才出的奔驰glc车型，马力在184到245之间，显然作为某个帮派的统一配车不会太高，再根据自身惯性判断方向。”
“哇！这也行！”程悦莹眼里的小星星仿佛透着黑布闪烁起来，“那现在呢。”
“不知道了。谁让刚才你跟我说话的，当然听不清楚了。”
“……我的锅。”程悦莹无语。
萧寒静静靠在茶色车窗边，经过过滤所剩无几的阳光印出他微微突出的脸部轮廓上，那张微笑着的脸，此刻正盯着同样被印出的天真女孩。心里无比充实。
这一次，总算没把你弄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