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连门好像都没有昨天看到的端正了。
恩率洗漱完毕,弄好头发,准备去上她的第一天课。
同一时间的学校附近,一间小宾馆的套房,两个男人正轮流争抢着一个望远镜。仿佛两个留着口水的小孩争抢一颗糖果。
好累……活着好累……
渴……冷……
水呢……
还是没人来吗……
!恩率陡然惊醒。面前一排排空掉的课桌,空气处于慢慢冷却的状态。
看来刚刚下课不久。
自己刚刚怎么了呢?好像听见,从哪里咕嘟咕嘟像泉水一样冒出来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今晚晚饭之后要开第一次班会,现在是下午4点,恩率赶紧收拾背包,向着食堂走去。
为什么自己睡着了舍友没有把她叫醒呢?恩率心里的疑惑慢慢浮上来。
这里的人刚认识的最初礼节都省略了吗?还是说只有自己的舍友是这样?
恩率甩甩头,大步向食堂走去,背包的松紧没有调好,在背上一上一下的。
班会。
就像每一个新班级那样,最开始都要进行班委的竞选,这样那样的材料的上交和下发。
男生把领好的书摞好放在讲台上,满地都是装书的硬纸板、塑料线和牛皮纸。
这时一个一身黑相间着几缕白色、高高瘦瘦的男孩从书堆里站起来,一下子那么突出。
他手脚并用,把地上的垃圾堆起来,往一个箱子里塞。
这时候另一个人也过来帮他,两个人齐心协力。很快,讲台又恢复了原有的威严。
恩率一直在第一排看着他,因为迟到了只有坐没人的第一排。
直到男生把书发完,恩率还是直直的看着黑板发呆。
想什么呢,该想什么呢?
接下来是班委竞选。
首先是团支书。
恩率对这些一向是不感兴趣的,本来状态就有一些不对的她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
接下来是班长。
黑白色相间的身影从她身边略过,恩率猛地惊醒。
“大家好,我叫易诚,y市人,这次来xx大学,因为对这里憧憬已久。废话不多说,之所以竞选这个位置,因为我希望可以给我的大学生活增添多一份责任。对班长这个职务我也不陌生了,初中就当了三年,而且我有充裕的时间来投入到这个岗位。大家有什么困难了来找我我不可能不帮,即便我没当成这个班长,但是我也希望我有事情麻烦你的时候你也不要只顾着自己。希望能得到大家的支持,更是想让所有人可以认识我,谢谢!”男孩深深地鞠躬,刘海垂下来遮住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恩率仰着头,不知不觉露出了微笑。
……
接下来就是唱票时间,恩率回过头,不知何时黑白色相间的男孩已经不在了。恩率马上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拎起包就从后门走了。
大学就是自由啊,想走就走来去自如。恩率走在昏暗的路上,两边橙黄色的路灯实在让人觉得惨淡。
记得昨天学姐带自己来的时候,带着神秘的表情说曾经有一个女生在这里被**了。
“啊!不会吧!”
“听说的,那个女生和她的舍友最后都被保研了。这条路也就得名保研路。”
恩率颤颤巍巍地想着,突然感觉手被什么拉住,刚想回过头,眼睛也被冰凉的东西蒙了起来。
那东西拽着她向路边去,恩率本能做出挣扎。要大喊。脑海里划过。于是她张大嘴巴就要喊人,然后嘴巴又被什么捂住了。
橙黄色的光,惨淡的光从侧面渗进视线里,但还是黑。
很快恩率感到一阵冰凉,衣服正在迅速剥离身体。
同时听见什么撕开的声音。那东西不止一个人啊。
恩率手脚都无力再挣扎了,但是还是黑,还是冷。
害怕是什么,绝望是什么。
只是黑,只是冷。脑海里划过那黑白色相间的男孩的身影,黑的那么黑,白的那么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心像是长了一张嘴,血红色地大叫着。
大学第二天晚上。
那么黑,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