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风轻云淡,阵阵寒风,血花尽染湖光山色。
三声鼓响,终章落幕。
一席红衣,满池鲜血,许是宿命交给心底愿望,清猗圆满了。
或许在某一天,还有人在叹息,那天那年开的最艳的桃花,那女子一席红衣,一头墨发,她一笑,醉了夕阳,落了终章,最美不过天边,残阳映霞。
夕阳西斜,落日余晖中,少女姿容绝决,自天边浅步而进。
“这场比赛,清猗小姐胜,”伴随着锣鼓声,最终判定清猗获胜。
上台接受荣誉的清猗,面无表情地到这个荣誉,以及她最想得到的令牌。
“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凭借这块令牌你有什么需要的吗?尽管开口,”看着刚刚获胜的武士,龙辰龙心大悦,笑着说道。
因为这场比武,清猗并没下跪而是双手抱拳算作皇族的尊敬。
清猗也没有客气,直接说出了自己最想要的,“启禀,陛下,民女只想上战场,护卫国家。”
龙辰听到清猗的说法,容颜大开,豪爽地答应了下来。
“现令清府清家嫡女,为左护卫长,即日起,前往边疆,”随着圣旨当场的颁布,清猗攥紧的手中的圣旨。
在众人的目光中,一身鲜血的她,迎着夕阳离开了此地。
刚刚进去清府的她,并没有立刻先去清洗,去医馆治疗自己,而是立刻去往了司亚的住所。
“司亚,”清猗叫唤着房间中的他。
被纱布蒙上的他,看到清猗的来到立马将他拉进了房内。
“大夫,她,给她,”司亚焦急地叫唤着,将满身鲜血的清猗拉到了屋内尚未离开的大夫面前。
清猗看着面前单纯的人,眼眸中落下了一抹愧疚与懊恼。
那条血痕,一定会在他的脸上留下疤痕。
只是他不在意自己的,而是在意她的。
那一刻说没有感动那肯定是不可能的,原来她只是把他当做一个麻烦,只是想尽快送走他,现在她或许放下了,何去何从只是他的选择,他如果长久住在这,她也会把他当做身边的人对待。
司亚看着眼前人的眼神直盯着他,只是笑嘻嘻的挠了挠头,清猗也回以笑意。
在大夫的治疗后,得到消息的清辙急急忙忙地赶来。
“哎呀,我的闺女啊!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清辙看着包上纱布的清猗带着疼惜的语气。
两个手一挥,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这。”
从来没有看过自己疼爱的闺女吃过这么大的亏,顿时他的心中一痛,都忘了要问她的事。
在好一番的唠叨后,清猗终于从他的口中逃过一命。
这时的清辙才想起,刚刚他想要问她的事,“你是不是要上战场了?我可是听到外面在传闻你向陛下请旨主动前往战场。”
这时的清辙没有刚刚的关心,眼神中却透出了一股寒锋。
清猗也知道瞒是瞒不住他的,咽了一口气,才道出来了,“保家卫国呀!男子可以,你闺女也可以。”
清辙在她这得到确切的答案,摩擦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潋下眼神,呆呆的出口,“你,”最终这一声化为一声叹息,看着没有事的她,负手离开了此地。
只是在转头后,又嘱咐道:“小心点。”
“好,”单单一个字就把所有的感情融入其中,清猗看着离开的身影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事落尘埃,盖棺定论,事情就这样决定了。
在知晓清猗要离开后,凌云也再次相邀,约他离开前的最后一次见面。
寰春楼内,两人相顾无言。
“你要去他那了吗?”喝着小酒的凌云问道。
“嗯,”清猗轻哼了一声。
看着对面不停喝酒的人,清猗只是一睹便撇过了头。
她知道他的心意,但他无法回应,心中既然住了一个人,那自然容不下另一个人。
长时间的静默,两人只是对坐着喝着酒,长时间凌云都没有开口,或许说不知道要和她说什么,只是在最要离开的时候轻语。
“一路走好,注意安全,”清猗的身后传来了一声叮咛。
“好,”清猗轻柔地回应道。
停下脚步地清猗最终下定决心把她要说的话说了出来,她并不想耽误他,让他沉沦的更深,“我这一生只为一人,也只是他罢了。”
巧妙隐含的话语,如此了解她的凌云怎么又会不懂?
听到她的话一顿的凌云猛地灌了一口酒,喃喃道:“原来你都知道啊!可是我也不想,只是没有办法,我想忘记,可心不给我机会。”
凌云说完,将湖中的酒,往地面上一倒,大叫着小二再给他上酒。
人未到而声先到,只见门口迎来了一个貌美的女子。
斜插着流云步伐,流云对卷裙隐隐约约飘渺在空中。
来人一频一动尽显闺中之气。
“需要陪喝吗?”宁曦询问着前面喝酒的人。
还没有等他的回应,便一把夺过他的酒壶,自倒一杯喝了起来。
“你这是何必?”凌云看着眼前熟悉无比的人。
“你又是何必呢?”宁曦并没有回应他这个问题,而只是把问题抛给了他。
是啊!我又是何必呢?凌云内心不断的询问自己确也无解,他们两个只不过同是天涯沦落人。
看着眼前不断喝酒的女人,内心自问她不差,其实差的是时机罢了。
“你知道吗?我可嫉妒她了,凭什么她就该被你们爱?凭什么她就该得到别人的赏识?凭什么他有那么好的身份?是没错,我确实心有不甘,确实,我也不是个好人,但是,身在这里面,心如果不够硬,那么,淘汰下来的便是我,”一番话下来,她深刻的剖析了自己,流着眼泪的她就着这一壶酒,大口大口地灌了起来。
人在自己的立场总是没错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不过是观念不同而已,有人选择挺身而出,有人选择退避三舍。
哭泣完的她,灌了一口酒后,咳嗽了几声丢下了一句话后便离开了,“我要入宫了,你多保重。”
眼前的女人,此刻才褪尽了铅华,只不过,要进入了那个蹉跎年华的监狱中。
宁曦笑着笑着便大声的笑了出来,进宫她无可奈何。
看着离去的人,凌云眼神闪过一丝复杂,随后自顾自地又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