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12月31日夜——
“啊……今天就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了呢……”
在街边小摊独自一人喝着小酒，一脸慵懒倦怠的青年——辰歌喃喃道。虽然这货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实际上他可是经历过百日战争的老一辈异能者了。
“所以，今天就把赊的账结了？”摊主顾大叔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当然，也就是问问，对于收账，他可是不抱有任何希望。这名中年也是如此，在异能觉醒之后，虽然没有获得超人的能力，身体衰老倒是变得比过去的人类慢了许多。
“切……大叔，谈钱多伤感情？好歹咱俩都认识四十多年了……”辰歌晃了晃空了的玻璃杯，示意对方帮忙倒酒。
“算了吧，如果可以重新来过的话，我绝对不要再认识你这个穷鬼，赊账狂魔！跟你认识简直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即使真的有重来的机会，你小子也绝对会跟我成为朋友的啦。”辰歌幽幽地说道，听他的口气，好像还真的“重来”过几次一样。
“说起来，今天跨年，你不去帮忙警备么？”
“啊，那啥，前几天我刚刚被局长摘了警（）徽，被罚关了十天家中禁闭，所以警备的事跟我没关系啦。”辰歌轻描淡写地说着，对于这种处罚，他根本就不以为意。
“你还真是一贯地喜欢惹老岳他生气……”顾大叔叹了口气，“那你今天不是应该在家里陪小茗么？”
“原本确实应该是这样……但是你也知道的，今晚那家伙会回来，为了留给他们父女俩一点空间，我就自觉地出来了。”
“总觉得……有一种淡淡的忧伤呢，我记得当年我家的小顾刚三岁的时候，我也是被老婆大人赶出卧室不得回家……”
“不……我跟你的情况明显不一样吧。你家的母老虎赶你出门是让你好好工作挣钱，我自觉离开可是为了避免那对父女秀亲情闪瞎我的眼睛。”
“唉……”“唉……”
两人不约而同叹了口气，接着顾大叔为辰歌倒上一杯酒，辰歌一饮而尽。
“听说明天总统大人会发表演说？”
“嘿，你小子怎么关心起时政了？”
“这里是且介区，是跟那两个国家关系纠葛最复杂的地方，为了咱这小本生意能够维持下去，关心一下时政不是很正常么？”
“我可不能提前告诉你，反正明天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且介区会怎样呢……我可是很期待啊。”
辰歌轻轻弹了弹酒杯，醉意浓重的他听着这清脆的声音，即使在外人听来平淡无奇，他也觉得宛若仙乐。
“看来是大动作了？希望他不要做得太过火了啊，毕竟……”
“我相信那家伙。既然他做出了决定，让他这个决定能够变成现实就是我们这些人的职责。”
“切，这话说得，我的辰大探长，就算你是零组的组长，整个且介区都敬你三分，你也没那个影响力吧？”
“话不能这么说啊……”辰歌撇了撇嘴，“好歹我在八卦杂志的评选中拿过第一名的。”
“那么请问具体是什么评选？”
“呃……好像是‘圣诞夜最希望约〇的男性’的评选……”
“那个……你说的该不会是那本《草草公子》杂志吧？”
“对啊，就是那杂志，你也看过？”
“噗……”顾大叔忍俊不禁。
“干！干啥！有什么好笑的？虽然圣诞节是国外的新年，但是对于我们来说，不就是约〇节么？这已经从侧面反映出了我们国家已经强大到能够将外国的文化传统吸收同化的程度了！”
“……”顾大叔勉强止住笑意，说，“不是约不约的问题，而是我记得那本杂志的读者超过半数是男性，也就是说……”
“……”辰歌默然。
“……”顾大叔默然。
“倒酒。”
“抱歉，我不知道这个事实会让你这么伤心。”
“倒酒！今晚我要不醉不归！管他么的警备工作！管他么的！”
寂寞而寒冷的夜晚，辰歌与顾大叔一起度过……
总觉得莫名伤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