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他的束缚”
赤红喷发气力将蹭过来的司寇撇到一旁。
“呲呲呲”
治疗舱矫正气压之后，舱盖滑了下来，赤红低下前身，打算在里面的实验体出现攻击**的一瞬间就将它放倒。
随着舱盖落下，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张默迷茫的看着四周。
没错，在知道眼前的超凡者是赤红之后，张默果断选择认怂，并且用失忆这种已经被用烂掉的借口来掩饰。
没办法，面前这位老姐的名声从天堂山到魔境都市，从奇恩帝国到奥恩圣权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自新手星球一路莽到了星空之上，被那些死在她手上的玩家亲切的称为赤红牌打火机，哪里不会点哪里。
从天灾到帝国，发疯的赤红几乎烧光了出现在她眼前的一切，甚至在中后期焚烧了一整颗星球，上面的几十亿殖民者跟着地表的生物圈一起化作飞灰。
但紧接着她就被赶来的奇恩帝国舰队和超凡者镇压当场，打成了四散的碎尸。
面对如此暴躁的灾星张默躲都来不及呢那还有心情跟她交战，当即装疯卖傻准备萌混过关。
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里，自己是第一例成功的珐琅实验体，因此这些人不会对自己的生命做出威胁，他们需要观察自己从而收集各种实验数据来为接下来的实验做准备。
而且看司寇这逼的反应，自己很有可能是这个项目唯一的成品。
所以只要撑过洗脑，自己再伪装出一副无害的表象就能够为自己的成长争取足够的时间。
灰风一定会对自己进行各种各样的训练来收集各项数据。
再加上前世丰富的学识和职业经验，自己绝对能像海绵一样汲取灰风的知识壮大，然后在必要的时候给灰风一记猛击。
但现在的首要任务便是糊弄过去眼前这位满脸好奇的灾星。
“还挺好看的，嘶，这腿，总算知道为啥前世那么多被她烧死的人为啥还成她的粉丝了”张默暗暗嘀咕道。
“你们，你们是谁”张默装作嘶哑的发出疑问。
“失忆了么?”赤红对着不远处的司寇问到
“珐琅溶液对于精神的刺激效果非常明显，造成记忆缺失在意料之中”
在得到准确的答复之后，张默被眼前的妹子提了出来。
没错，像提小鸡一样提了出来。但鉴于双方实力过于巨大的差距，张默含泪忍了下来。
“要是，要是我还有以前的实力”
“带他去洗脑吧，无聊，还以为能热热身呢”
赤红挥了挥手，带着这队安保人员走出了实验室。
紧接着司寇就扑了上来，对着张默的身子就是一阵乱摸。
“没有变异，没有畸变，完美强化的肌肉，脑组织应该也被强化过了，怎么做到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看着眼前疯狂的司寇，张默嫌弃的看着他，一个中年大叔饥渴的馋他身子这对于张默来说太过刺激，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对于这项实验的意义。
在此之前，这个项目的成果就是给安保人员练枪，三天两头整出各种稀奇古怪的畸变体，上层的灰风士兵闭着眼睛都能精准的找到这间实验室。
好不容易有了成果自然宝贝的不行。
就在司寇像个渴求击剑的基佬一样抚摸着张默的身子的时候，他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站起身来整了整自己歪斜的领带，他一脸严肃的接通了通讯。
“司寇研究员，领袖对你的成果很感兴趣，你现在需要到指挥中心亲自和他汇报实验具体细节”
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司寇的嘴角不自主的翘了起来，这个项目有好几个基地在同时进行，自己这边先出成果自然得到了首领关注。
在吩咐了属下看管张默进行洗脑之后就司寇走出了实验室。
之后张默就被关进了小黑屋里，带上了洗脑用的头盔和耳机，绑在了正对着墙上显示屏的椅子上。
张默前世就收集过相关的情报，知道灰风使用的洗脑手段极为高端，不仅使用复杂的图案和声音，还使用珐琅脉冲刺激大脑相应位置，效果极其突出，如果没有与珐琅适应相似的专长或技能至少需要智力17以上才能豁免洗脑。
如此高明的洗脑方式让当时的灰风开始有意识的抓捕玩家进行洗脑，大量就职武者的低智莽夫被成批的强制加入灰风，搞得当时武者玩家惊心胆颤的，去黄区打个素材都小心翼翼的。
但现在有了珐琅适应的张默估计顶多需要14点智力就可以豁免掉这次洗脑。
而自己足足17的智力能保证自己在洗脑的全程保持清醒。
在结束的那一刻肯定会有人进来对他的大脑输入思维钢印，如果被发现异常绝对非常不妙。
眼前的显示屏突然开始播放杂而无序的图案，耳边也传来莫名其妙的低语和令人头痛的奇怪声音，加上时不时刺激自己大脑的珐琅脉冲，张默整个面孔顿时扭曲成一团。
眼皮在支撑架的控制下根本无法闭上，只能徒然的看着眼前显示屏上那宛如精神污染的画面。
“检测到洗脑进程，智力超过14，豁免此次洗脑”
“检测到洗脑进程，智力超过14，豁免此次洗脑”
“检测到洗脑进程”
虽然自己没被洗脑成功，但这种被硬折磨的感觉还是让张默痛不欲生。
“草，好难受”
紧握着的手指甚至刺破了皮肉，鲜血顺着椅子流了下来。
这就是保持清醒的缺点，所有的异常感知被张默全盘接受，但为了逃出这基地，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门外的两名研究院一脸笑意的看着房间内挣扎的张默，细细品味着张默流露的痛苦。
随着最后一段图像播放完毕，张默瘫软在了椅子上，他的感知在图像和音频的冲击下变得迟钝无比，大脑也因为过度的珐琅脉冲扫过变得昏昏沉沉的。
“咔塔”
大门打开，赤红与司寇走了进来。
对于这个成功的实验体，灰风首领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在确认洗脑成功后会很快的开始对他的训练工作。
“你是谁”司寇猛的把脸审了过来。
张默虽然万分嫌弃这张大叔脸，但此时的不能表现出半点对外界的感知能力。
在洗脑进程结束以后，只有出现灰风为开头的简短话语能被进行过洗脑的人所捕捉到，其他的各种感知均被持续八小时的一场感知屏蔽过去，大脑会认为这些信息依旧是那些无用的垃圾信息从而无视。
司寇看着赤红点了点头，开始对张默施加思维钢印。
看着拿出钢印教条的司寇张默心头一苦，你换赤红来也行啊，自己又得看着这张大叔脸装面瘫了。
“你是零号，你是灰风的所有物，你的一切都是灰风赐予你的，你是灰风的炮灰，战士，间谍，当灰风需要你的时候你可以是任何人，灰风是你唯一的主宰”
说罢等了片刻，司寇再次询问张默:“你是谁”
故意拖延了一会，张默沙哑着嗓子回答道:
“唔嘶嘤吼”
司寇挠了挠头，看向身后的赤红。
“你看到了，我可没读错”
说完看了看眼神依旧呆滞的张默，他犯了难。
不会洗个脑洗傻了吧。
单从刚才张默口齿不清的回答中司寇听了出来他的回答是正确的，只是情感和语言方面可能有所缺失。
在简单的对张默进行一些实验之后，司寇和赤红确定了张默的智力没有受损，只不过在洗脑的过程里可能是被珐琅脉冲过度刺激，一些神经受到了损坏。
突然，赤红将脸凑了过来，仔细的打量着张默。
被突然袭击的大仙愣了一下，但紧接着一股幽香飘过鼻尖，视线下移，看着眼前身材紧致，在武者的锻炼下略显肌肉的身体，他有点上头。
确认了眼前的零号被洗脑成功后，赤红眼角闪过一丝失落，很快便扭头离开。
在动用了体内的珐琅粒子后，张默艰难的将躁动的身体压制下去，他没想到这老姐这么能整活，差点暴露了自己还存有多余情绪的事情。
这跟张默所了解的赤红根本不一样，在他的印象里赤红的脸永远只有一个表情，冰冷，沉默，如同刚才他的表现一样。
在确定张默除了灰风的指令之外并没有其他的多余感知之后，司寇淡淡一笑，这个项目立项之初目的就是批量生产强化战士，情绪，感知，那是什么?听话的炮灰不需要那些东西。
在洗脑结束之后张默被带下去休息，而早就离开的赤红则拨通了首领的通讯。
“首首领，零号已经完成洗脑，情况和预期一样，一个完美的冷血机器”
“是吗”低沉的男声响了起来，无视了她话里的嘲讽，“接下来由你训练他，看看这个耗费巨大的项目的成果究竟多么优秀”
话音刚落，赤红就追问到:
“那我的芯片呢?都已经超过当时说好的时间快一年了，什么时候”
“咔塔”
耳边传来切断通讯的声音，赤红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通话器。
沉默了片刻，通话器瞬间被赤色的气力压碎在了她的手中，泪水淹没了眼眶，赤红扶在墙壁上轻轻抽泣
“可恶，可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