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怕!”
他越加笑得乱颤,惹人生厌。
越无雪刚要叫人,就听他继续说道:
“不过,如果有人进来时候,我正好躺在你身上呢?谁会死得惨一点?”
“你……”
越无雪气结,上天给她一个让她气得离魂的焱极天还不够,还给她送来个孔雀脸!她有几个魂可以被气飞?
“我可以教你解开悬妤丝,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他的手已经伸进了帐帘中。
这是一只什么样的手啊!洁白如新玉雕成,每根手根都修长完美,指甲润泽生光,又如同长了眼睛,准确地抓住了手腕上悬妤丝的结头处,轻轻一扯,便打开了。
越无雪解放了双手,迅速拉起被子包住自己,掀开帘子看他,疑惑地问,
“什么条件?你到底怎么进来的?”
“嗯,皇宫是我家,我想来就来,滚着来,爬着来,飞着来,走着来,随我高兴。”
他嘻嘻地笑,却让人心生诡异。
皇宫是他家?莫非他是焱极天一直在寻找的前太子焱苍昊?
“我教你解开悬妤丝,你把这个放进他的茶里。”
他手腕轻轻一翻,食指上勾了一只小指大小的瓶子。
“毒药?”
“喝了可以让他眼睛长痔疮的!”
孔雀脸嘻嘻地笑,把小瓶放到她的手心,果真教她解悬妤丝。
他身上的香,透着一种古怪,越无雪暗自分辩着香里的成分,有快凋零的桃花蕊香,类似烂桃子,有熏衣草,还有木瑾的根……似乎是故意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掩饰他身上惯有的味道。
解丝的一办法其实很简单,掌握决窍,只是一眨眼的事。
“小公子,屋里是谁?”
外面的奴才疑惑地敲门,可能是从窗纸上看到了两道身影。
“记着,喂给他喝。”
孔雀脸轻轻说了一声,灵活地从后窗离开。
“没人。”
越无雪淡淡说了声,缩进了被子里,拿着悬妤丝细看着。这么细,却能支撑万万斤的重量,这么亮,可是被光线一照,又几乎看不到。
不过,在她原本平淡的生活里,突然多了这么多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人和物,反而让越无雪有了几分刺激感。
皇宫里的紫罂粟水,悬妤丝,太皇太后的两面,焱极天的可恶,孔雀脸的神秘……
睡着的时候,越无雪手里还紧紧抓着那段丝。
第二日。
焱极天去上朝了,他把越无雪身上的丝绳给忘了。等他听完了各方来歌|功|颂|德的上奏,又批了会儿不着边际的马屁,这才想到了越无雪。
被绳子吊到现在,手腕不断也残了!
他一挥手,不待群臣反应,便径自离开。
朝宫后殿,吃饱喝足的越无雪正在做五禽戏,这是流行于街头巷尾、强身健体之极佳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