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无雪被冻成冰块的五脏六腑总算暖了,她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看向焱极天。说实话,在玉床底下看到焱极天的时候,有一秒是欣喜的,起码知道自己死不成了。
“皇上,太皇太后遣人来送新酿的汉竹酒。”
天真的身影出现在帘外,弯着腰,声音轻轻的。
焱极天双瞳蓦地紧缩了一下,一抹寂寞的亮光滑过瞳仁,越无雪又看到了那种寂寞伤悲。
她觉得这个男人挺复杂的,高高在上,又寂寞无边,明明身边美人成群,却又在心底深埋着一个女子,太皇太后明明在人前宠他疼他十数年,可现实是他和太皇太后却并不如在人前表现的那般融洽。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苦楚……
越无雪才同情了他三秒钟,焱极天立刻又让她气得吐血了。他手一松,直接把她丢回水里,害她又大口喝了几口他的洗澡水!
“让绮风进来。”
他从水里站起,精壮结实的胸膛上,水珠滚下。
越无雪挣扎半天,才咳嗽着从水里站起,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抱上了池子,他动作极快,不给她骂的机会,直接点了她的穴道,不能出声,不能动弹。
温泉池后有一张很大的金丝楠木雕花的大榻,榻上悬着各种奇巧的玩艺儿,红绳,铃铛,玉制的器具……
越无雪的脸本被温泉水泡红了,见到这些东西,血流得更快。
焱极天把她丢上榻,一接明黄锦被,把她掩在里面,自己也躺了下来,一双修长的腿紧紧夹住越无雪纤细的腰。
越无雪在这会儿把焱极天祖宗八代都问侯了个遍。
“皇上。”
温软的女声响起,然后大榻咯咯响了几下,铃铛缨络乱响一阵,锦被微微掀起,一具光洁的身子钻进被中,那纤细的腿挨着越无雪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然后便小心躲开,翻了个身,紧贴住了焱极天。
“皇上,奴婢芳官奉太皇太后旨意,给皇上献上汉竹酒。”
芳官一出声,越无雪立刻听了出来,石室里的就是她,原来她叫芳官。
“绮风。”
焱极天懒洋洋,又饱含情|欲的沙哑低声响起。
被子掀开,越无雪眼角瞟到绮风是身无寸缕的,雪白妖娆地摆动腰肢,毫不羞怯地下榻,走向芳官。
“皇上,这汉竹酒怎么喝?”
她托着酒回来,娇滴滴地跪坐在焱极天的眼前。
“当然用嘴喝。”
焱极天手掌抬起,握住她的腰,说得更加大胆,
“不过,朕让你那张嘴。”
“皇上……”
绮风娇笑起来,那芳官的脸也红了,却没退下,分明是在等焱极天喝下这酒。
“怎么,芳官也想试试?”
焱极天转过头,声音里明显含了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