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缝?朕倒是愿意亲自穿针执线。”
焱极天转过身来,一手揽住了她的腰,往前一搂,让她贴到自己身上,另一手从她的衣袍里伸进去,顺着琐骨一直往下,经过雪柔,滑过小腹,到了潮湿花涧……
越无雪仰着头,忿然地看着他。
女人的尊严在这些权贵面前一文不值,她们唯一的价值就是取悦男人,可她不愿意这样,她曾立誓,若找不到尊她爱她的男人,便会一生不嫁,酿千年佳酿,赚天下金银,如此一生,无拘无束,很快活。
是,她并不想回现代,她喜欢这里,没人认识她,没人去追究她那不堪的童年时代,没人讥笑她是杀人犯的女儿,没人排斥她,没人害怕她……
她的父亲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他是那样老实善良,若不是那个男人欺人太甚,欺负母亲,父亲不会一怒之下用椅子砸过去。那是世上最疼爱她的男人,她永远见不到他了,所以她不想再回那个伤心的世界。
在这里,她本是一只风筝,飘飘摇摇,自由自在,现在却被困在这黄金的笼子里。
她的眼里渐渐蒙上一层薄雾,朦胧如天上云遮的月,她这倔强又委屈的眼神让焱极天有点失神,趁这机会,越无雪用力地拉出他的手,扭腰往前奔去。
她赤着脚,袍角翻飞,焱极天看着她像小野兔一样跑开,心里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慢慢弥散开来。
她那样的眼神,很久以前,他在另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过,世事无情,他终是再也见不到她了。
焱极天突然有了些疲惫感,争争斗斗十多年,坐上最高处,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知心的人,用她温柔的怀抱来安慰他,陪伴他。
民间尚有夫妻白头老,他却形单影只,如同沙漠里独行的狼王。
“焱极天,那是什么?难道是浮生树引来的浮生蝶?”
突然,越无雪的声音传过来,他抬眼,询声看去,只见一只碧蝶停于池中的夜芙蓉上,翅膀上有莹莹碧光。他双瞳蓦的紧缩,身形跃起,在空中轻盈掠过,回来时,那碧蝶已经被他轻捏在指尖。
“哎呀,真漂亮。”
越无雪小声尖叫,可一双美目中却闪着快意的光芒。
焱极天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碧蝶有毒,一沾上就迅速渗进肌肤,指尖火辣辣痛过,迅速往手掌手腕上冲去。
“皇上,这是胡人养的琉璃蝶,奇毒无比,无药可解。”
一直不远不近跟在身后保护的侍卫长景辉快步过来,焦急地说道。
“哦,原来有毒哦。”
越无雪唇角扬起来,快活一笑。
“无药可解?”
焱极天扭头看来,浓眉紧锁。
“不会夺人性命,只是……”
景辉犹豫了一下,才压低声音,小心地说道:
“只是会让人全身染成绿色……而且七日之后才会消退。”
全身绿色的焱极天,让他如何上朝,如何见人?不用这毒来染绿他了,他的脸色已经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