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滚烫的舌尖从她的指尖舔过,酥酥痒痒麻麻的感觉一直钻进越无雪的心里,她抿唇一笑,抽回手指,媚眼瞟向一脸铁青的老皇叔,笑着说:
“快过去吧,我都要成妖魅了。东方阅读网%77%77%77%2e%6c%6e%77%6f%77%2e%6e%65%74”
焱极天扭头看去,沉声说:
“老皇叔,若无重要的政事,先行退下吧。”
老皇叔前一步,大声说辶:
“老臣还有事要奏,初八那日外邦来朝,皇需携皇后亲自接见,皇这几日……”
“知道了,朕会安排。”焱极天淡然说了句,挥了挥手,明显不想再说。
老皇叔拧拧眉,可也只有抱拳行礼,带着众臣退下去澌。
越无雪摘了朵花,往发髻边一攒,慢步往前走去,心里盘算着老皇叔刚刚那句立后的话,忍不住问他:
“他们刚说我什么呢?”
“什么?”
“说什么……立后?”越无雪停下脚步,用花枝在他胸前轻敲。
“无雪想当皇后吗?”焱极天盯着她的眼睛问。
“从礼制说,皇后才是皇帝的妻子,嫔妃只能算是妾,你说哪个女人想当妾?”越无雪干脆了当地回答。
“春衣在一天,后位不可动摇。”焱极天拢拢她的发,低声说。
可未必是她听错了?刚刚老皇叔明明说立后的事,她拧拧眉,甩着蔷薇花枝,慢吞吞往前走去。
“不高兴?”焱极天跟在她身后,低声问。
“不敢。”越无雪撇撇嘴角,这男人真是讨厌,这不是故意耍她吗?又要问她想不想,又告诉她不可以当皇后,怎么这么坏?
“与你开个玩笑,你也生气,小气包子。”焱极天轻轻拧她的红唇,见她一脸娇俏,忍不住又俯身吻她。
“去去,吻你的皇后去。”越无雪在他的怀里挣了几下,小声抱怨。
“朕要吻雪爱妃,朕的雪后。”焱极天低笑起来,舌尖从她的唇角往她的耳边滑,冲着她的耳洞里直吹热汽。
“你什么意思?又耍我呢!”越无雪握了拳,在他的胸膛轻打。
焱极天握住她的手,在她的指尖轻吻几下,缓缓地说:
“春衣与我,少年情份一场,我不想瞒你,虽今情已不在,但恩还存。她生来温柔大义,此时只想成全你我,愿意让出后位,让你我结为同心,不过她四海无家,我已同意她住进挽华殿,在宫终老。”
挽华宫是先帝嫔妃居住的地方,焱极天登基之后,放那些有儿女家人的老妃子们出宫去养老,无子女的,可继续住于里面。春衣自请住进去,到底是何目的?
越无雪抬头看他,心里无端开始忐忑……
春衣做了这样的决定,可焱极天也分明是顺水推舟,难免让春衣更加难受,会不会走出极端的路?
他要宠谁,对谁好,便是捧来全天下的好。
可曾深爱过的女子心里,又真的那样大度吗?
越无雪拿不准春衣的心,若春衣是真善,越无雪从心底里敬佩她,若春衣是假善呢?她又想到昨晚春衣从自己身边走过时,自己被火灼的痛苦。
她不懂到底是春衣有特别的手段,还是只是巧合……她还会从越无雪的躯壳里离开吗?她背的浮生树,还会不会引来碧蝶绕人舞?鬼面人是谁?白鹤轩为什么要走出背叛的那一步?真正的焱苍昊在哪里……
那么多的为什么,让越无雪的心跳突然跳得如同战鼓急擂。
她的第六感清晰地告诉她,在前方等着她的,并非一帆风顺,很有可能是更加猛烈的风波。
“皇,皇后娘娘请皇和雪妃过去用膳。”
宫婢兰儿碎步过来,给二人磕了头,眼眶红红的,小声说道。
“走吧。”
焱极天拉住越无雪的手,带着她往春水殿而去。
春水殿的美,越无雪也非常喜欢,尤其是湖面起风时,千瓣万瓣茉莉花飘舞的时候,月光洒在湖面,简直美胜仙境。
春衣亲手执勺,煮羹汤,煲美粥,下厨做菜。
她除去凤钗华服,仅着蓝衣布裙,跪在门槛处,迎着二人进来。
“皇万福,雪妃万福。”
她现在还是皇后,却以奴礼迎越无雪,越无雪连忙伸手扶她,小声说:
“皇后不要这样……”
“只要雪妃许奴婢住在宫,奴婢感激不尽。”
春衣抬头,眼角盈盈有泪。
越无雪最怕和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她们柔弱得似乎别人大声说句话会倒下,还不如和玉帘真刀实枪地打一架来得爽快。
其实越无雪进宫时,春衣并不在,春衣虽是初恋,可她又春衣先嫁焱极天,她都不知道如何定位自己和春衣谁先谁后……
“挽华宫已经收拾好了,春衣什么时候想搬过去都行,朕会诏告天下,皇后有心向佛,为国祈福去了。”焱极天执壶倒酒,为春衣满斟一杯。
“是,奴婢晚搬过去。”
春衣挤出一丝笑容,扭头看越无雪,抿抿唇,小声说:
“雪妃今晚可以搬进来。”
越无雪微微蹙眉,小声说:
“并非我要赶你……”
春衣点头,轻轻地说:
“奴婢知道,是奴婢明白,皇的心在雪妃那里,皇记得少时恩情,给了奴婢这样富贵的生活,奴婢出身如此低微,却能得到皇如此厚爱,已经心满意足。本是想出宫去的,可本宫背的浮生树,始终是一大害,还是呆在宫里,不会给皇惹麻烦。”
越无雪这辈子都没说过这样卑微的话,平常伶牙俐齿,这时候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生生被春衣给压下去了。她勉强笑笑,拎着酒壶起身。
“皇和皇后聊聊吧,我去外面走走。”
“不要走远了。”
焱极天并未留她,想来也是有话要说。
越无雪点头,快步走了出来。春水殿的酒是由下面进贡来的,味道甜淡,越无雪喝了大半壶,毫无醉意,不知不觉,走到了九曲廊桥之,她又仰头喝了一大口酒,爬了白玉栏杆,站在那一拳大小的圆球,伸开了双臂,仰头看着渐暗的天空。看首发无广告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