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停止了踱步,带着阴鹫的神色说道,“立即换地方,分批走,让全部的暗桩都更换地方,马上办,本宴和我一起走。你赶紧先去通知相关人立即隐藏,已露面的全部撤到郑州郡。”他扭身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喏!\疑比较大”他笑着,拍了拍本宴的肩膀说道。
看着离去的本宴,他无奈地叹了一口。
“原来是北周密探呀!我还正纳着闷这荥阳郡风声鹤唳的,各路人马相继出头,又相继隐没,就唯独没见北周的人,岂不知早都到了。让江湖人士来出头抢夺,正主躲在后头摆弄,真是好手段好心计,影藏的够深得,看来这个北周的落破皇子还真是个人才。“褪去黑衣换上青衣的那个女人坐在葡萄架下,手里捏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琥珀杯子,清品着杯中那暗红色的液体,笑着说道。
“那宗主,咱们下边是不是应该让人去抄了他的窝?”旁边的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轻声问道。
她没有答话,只是轻轻地转着琥珀杯子,美丽的眼睛在迷离中思索着。
现在即然知道了这个北周皇子在这件事中属于最大的一股势力,那么理应除掉他,但是她此时的心里还有了另外一个主意,这个主意是她今天下午苦思冥想出来的一个办法,就是想办法多给他制造些麻烦,控制此人、利用此人,这个人还不能马上直接与他为敌,毕竟北周那边还有一个自己的人在哪里等着自己,这几年,真是苦了他了。而眼下最主要的办法就是夺了青玉案跟他会和,俩人才有机会挑起战争,才能达到共同的目的,等达到目的时,北周的那个人的死期也就到了。所以,就要给这个皇子多制造些磨难,自己还要出手救他这才是最好的办法,多条路多一个回旋的余地。
许久后,她笑了,面纱虽然看不见她整个的面容,但从眼眉中确能看出来她在笑。
“你去给这里在典司府衙的兄弟透个消息,把咱们掌握的都告诉他,由官府来收拾他这是最好的办法,让人盯准他的行踪,随时给官府指点,你在安排一些人亲自在救他。”她幽幽地说道。
“咦!宗主,您这是用的什么法子,又让人抓他,又救他.....“白衣男子还没说完后,就被她冷冷地打断,”笨蛋!你要明白了,你就成宗主了?“,说完后,她那美丽的眼睛猛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幽幽的说道,\了点头,接着说道,“粥就免了吧,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哈!女人的身子金贵,我的身子更金贵,真是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得!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萘尔一笑说道。
“唉,我能等!”说完后,他径直走了出去。
她缓缓地靠在树架上,无奈地低下了头,一行清泪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天色已晚,落日即将隐没。
荥阳郡,典司衙门。
几个衙役无精打采地靠着门廊在那倚靠着,天气的酷热,让几个人精疲力尽。
虽然早过了换班的时间,但是这几个衙役还是不能走,因为府衙里面除了当班的几个捕快外,其它的捕头都上街查案去了,半个月以来,连着大小数起的命案,让整个荥阳郡都处在惶恐之中,原本几条繁华的街道都显得冷冷清清,很多店铺都关着门。
单不说天气酷热,老百姓躲在家里躲避着高温,就算是天气凉爽,估计街上的老百姓也是稀稀拉拉,毕竟躲避灾祸是人的本能。
一阵马蹄的声音响起,一个白衣男子出现在府衙的门前。
几个衙役顿时打起了精神,其中一人沉声喊道,“什么人?府衙门前严禁跑马不知道嘛?”
这个白衣男子他跳下马,连理都没理衙役的问话,直接快步走到府衙门口,随手就掏出了一个牌子,在几个衙役面前晃了晃,还没待几个衙役看清楚,这个白衣男子就径直进了府衙大门。
几个衙役面面相觑,一片茫然。
'这是谁呀?这么大的谱?你们看清那牌子了嘛?\了楼梯,来到一个偏房内,敲了敲门,只听里面一个女子的声音说道,“进来吧!”
当这个师爷闪身进来后,一位长相美丽和清秀的姑娘站在隔断前正擦拭着的一对金色的双戟勾,她正是英珠。
“都尉,大事不好,佰味楼的那个公子暴露了,说他是北周密探,还是皇子,现在满城典司府、巡防署都在抓他。”师爷模样的人快速的说道。
“噢?怎么回事?”英珠带着诧异问道。
“不知道呀!刚刚典司大人下令,要尽量抓活口,抓不住就地格杀勿论,说是钦差大人谕令。”师爷皱着眉头说道。
“除此以外没有别的原因吗?今天典司府有什么异常?”英珠闪着眼中的疑惑,继续问道。
“嗯.....,有,一炷香前典司府来了一个白衣男子,手持着五品武将度碟,我没看清他模样,他径直走进典司大人厅堂,不一会,大人就下令要抓捕这个公子。”师爷回忆着说道。
英珠原地踱了几步,猛地停住身子,玉手轻拍了一下隔断,沉声说道,”快飞鸽传书主公,宇文邕有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