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湾。无线搬过来后,这边发展的也逐渐繁华。明星效应。夜晚的清水湾,霓虹灯绿。来往人群喧闹。这个时候生意最好的是大排档。
张凡坐在一个人坐在大排档等候。郑伊健开着他的车接人去了。
喝着粗茶,他陷入了思考。今天一个插班挤走另一有梦想的学生。让他对自己有了一丝审示。他发觉自己的神经有些粗心条。
重生者,一个逃犯,他只是一个在某些方面有些天赋的普通年轻人,杀人之后,走上了流亡和隐藏的道路。虽然是带着了金手指,可是这不是未来网站上的那些重生小说。自己俨然受了那些小说的残害影响。
从华城离开后,他应该提醒自己,低调一些,不起眼一些,可毕竟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总会在不合适的地方出现一些问题。
又是卖古董。又是要当明星。还要雄心勃勃创业当豪门。他没想过要担心自己在社会里的安全,来到香港之后,他的信心十足,要发挥重生者。指点江山的优势。
但是现实生活的细微点点滴滴,让他突然心头微慌。
一辆面包车,急速地停在大排档门口。“嘶嘶”在一阵刺耳的橡胶摩擦声中。车门被以一种极为嚣张的方式打开。
车上下来八个人。个个身上散发着黑道上气息。尤其一个魁梧大汉,裸露的肌肉上狰狞的刀疤。叫人生畏。
嘴里吸着烟。这个出场和电影黑社会出场的镜头竟然相似。
没有叫嚣的说话。刀疤大汉把烟猛吸一口,吞云吐雾,手指一弹,烟头以巧妙的轨迹落在张凡的茶杯里。
“不要乱扔烟头。”张凡微笑看着对方。坐在位置上没有动。
刀疤脸笑了笑。从旁边小弟手中抢过一根在抽的烟,再次用手弹飞,准确地掉落在张凡的茶杯里。一边道:“我又仍了!”
张凡叹气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刀疤大汉恶声笑道:“干什么。我叫何国良,我有个弟弟,叫何国星。我想他能做大明星,光宗耀祖。为了让他成才。我做了很多事。你一出现。他被挤下来了。”
张凡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我请你喝酒。”
“喝酒?”何国良张大了嘴,半天反应不过来,难道你没看出来,我带人来是找麻烦的吗?突然间,何国良一种智商受到侮辱的感觉。
清水湾最繁华的街道旁,最大的大排档。气氛慢慢紧张起来。
实在不想惹出什么麻烦来。张凡在心里暗叹一声,对着何国良诚恳地说道:“要是不想喝酒就别勉强。今天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不然,明天我去说说,让你弟弟回来。”
何国良朝一边的古惑仔打扮的小弟,冷冰冰地说道:“把他两条腿打断,这事就过了。”声音残酷至极。
听到这句话,张凡愣愣地坐在原地不动,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对方却要报复以如此的残忍,而且自己已经道了歉了……最关键的是,他听出来刀疤大汉的话语并不是开玩笑,对方的语气平淡之中透着对这种事习以为常的冷漠。这不是五十年代的香港。
张凡的心像是堕进了冰窖,社会里不同阶层之间对待彼此的态度是完全不同的。
面对着对方的强势,他本应该感到愤怒,不久前,他杀了的那个人,也是用这种强势态度。
他望着面前的何国良,突然站了起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说道:“对于你弟弟事,我再次和你道歉。很多事情就是这样的,即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
张凡精神力感觉到,对方的军人出身,大概也只有军人,才能流露出如此严酷的冷漠,逃到香港的军人多了去了。有的就只是逃兵。有的却是百战老兵。就像那个特种队员袁牧一样,当然,面前这个何国良远不如特种队员袁牧给人的压迫力大,可是也是极厉害的人物了。战场上下来的老兵心智都带点偏执邪魔成分。
三个人,手持空心钢管。突然朝张凡打过来。抢占的合击的角度很有章法。很像军中拼刺刀的冲杀三角阵
八极单劈掌。进身晃动如撼山。抬脚斜踢如鞭石。电光火石自己,劈在钢管上,霸道的力量冲击,一个飞撞在面包车上。一个被踢出了五米远,还有一个。张凡来不及思考,一脚踏前,顶住了对方意图打向膝盖右手。同时劈掌甩回,打在手臂上。喀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何国良目光闪烁着凶戾,心中有些震惊,没有想明白面前这个面相白皙的像书生一样的年亲人,怎么会练了一手内家的八极拳,快到令人有些眼花。
他听过内家拳法,昔年军营中,听过一些长官谈论过。但是没有亲眼见过。
既然已经出了手,哪里还需要管什么内家拳法,自己要是认怂,手下这帮小弟就会不服自己。内家拳法也是人。五个人配合之下,不信收拾不了一个。
何国良出手了。果然是战场军中搏杀之技!
张凡似乎在同一时间内做出了反应,提手上翻,丹朝阳,生生挡住,但他没有想到对方竟是双臂一环,手指一拿,从自己身上借了巨大的力量,将他的身体带动着向前踏了一步!
两个人的距离顿时被压缩到极小。何国良的姿势不好看。但实际上体现了此人无比丰富的格斗技验,他发现了张凡动作的快速,力量奇大。使用贴身打法,让张凡根本无法发挥速度。至于力量,没有足够空间发力。也在承受范围之内。
其余四人极其凶狠地冲了上来!钢管狠狠砸在张凡的背上。
公共场合斗殴,大家也只不过限于铁棍之类的东西,可没谁敢用刀。使用钢管和使用刀是完全两种性质。表面法制,香港黑帮也要遵守秩序。古惑仔电影几百人当街拿刀砍杀,不现实。乱刀之下必出人命。死伤十个八个,总督都吃不住。投资环境还要不要了。暗地里争斗,死多少都是你们自己的事,前提是要处理好。不然,再牛的社团也等着警察上门。
张凡不由微微皱起眉头,对他造不成危险。闪电般踢出一记回劈横斩。空气中残影都没有留下,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看清张凡这一手劈斩。
砰,一声闷响,数根钢管居然从中间部被活生生地劈断。周围旁观地人无不是神色呆滞,那是钢管啊。合金钢管,还有一定韧性。
不会吧!几个人双眼中尽是惊恐,额头的汗涔涔而下,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这是硬气功吗……”
张凡速度很快,回劈之后,脚上也不慢,暴叱一声,腿部发力,几个人被生生踢开。
一声声惨叫。
旋身肩肘。松肩气下。腰如蛇形脚如钻。贴身近发,三盘连击。
出手快捷如电,连接数道攻击。何国良,紧绷的肌肉一阵难以承受的酸麻疼痛,巨大力量,竟有些站不住,一个趔趄!倒地旋身。一米外站立。
何国良,动作很快,眼光够准,军中格斗动作够简练。这个风格接近袁牧。但是战力还是差太多。
张凡没有再追击,只是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他没能将何国良击等人击晕,是因为他不敢太过用力。一旦伤了人命。事情就不会那么简单了。三分力已经足够打败他们了。张凡有一种感觉,自己的武力值,超出了人体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