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gend
日期:11月23日2012天气:晴时间:全日
从尼多山回来后,我终于回到文明世界里了。能听着来去匆匆的警车呼啸声,还有各种黄色出租车争抢空隙的鸣笛声,亲切的各种噪音。。。其实这对拥有越发敏锐的听觉的我来说也是种痛苦,但是有句话叫“痛,并快乐着”嘛。
我现在栖息在楠楠为我安排的一处停车场里。这里靠近纽约和新泽西交界处的伊丽莎白码头处,曾经是块荒废的物流中心,目前楠楠用不可思议的价格租来停放他公司的车辆。这里很安全,我终于不用在半夜里担心狼群的袭击,而且这里毕竟是我熟悉的世界。
话说在和红色毒药恶斗之后,我们匆匆用落叶和树枝胡乱掩盖了摄影小组的成员。并终于,我们在午夜时分到达了美佛德镇的休息站。我激动地看到在镇子的一处老加油站门口停着辆大货车,熟悉的高胖子正在打着电话,正是我的另一位死党楠楠。
斯卡特走上前长话短说,把事情缘由讲了个大概,期间楠楠不住地向我和咖乔望来,而我频频向他点头示意,这家伙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卡尔曼在把那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瘦子送到医院后回了趟家。然后,由最精神的楠楠驾车,我们在昨天早上大概10点才到了楠楠的公司里。接下来我们都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当天的晚上,大家叫了中餐外卖后开了个会。
斯卡特想找报社刊登关于红色毒药,而卡尔曼觉得我才是一切惨剧的源头,后来被咖乔瞪了一眼,他就赶紧闭上了嘴。楠楠觉得必须通过正规的办事方式来,报警。可是一旦报警,我就有可能被政府机关的动物管理机构拉到动物园里去,所以咖乔在极力阻止。印第安人大汉的意思是让我修养一阵子,白色的神鹿具有神奇的力量,然后他将带着我返回尼多山重新夺回部落并且打败红色毒药组织。
大家都各抒己见却又互相无法说服对方,而我心里更有一些小九九。我终于回到了纽约,那我就有机会见到小千!至于如何解释这一切。。。见到之后再慢慢想办法吧。。。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我一直在寻思,这些家伙估计不会让我独自进城。。。红色知更鸟在一旁上下飞舞,她的话只有我能懂,大体内容都那个意思,回村子,报仇,担心迪那利人特别是德梅因。唉,被她一提,我的心里又开始惦记起那美丽的印第安人少女和善良的姑娘们的安危来。而咖乔总是陪在我们身边,他似乎一点也不觉得一只粘着鹿的知更鸟有任何奇怪,他们有的时候还会互相玩耍。作为一名战士的咖乔不爱说话,但是坚持要守着我,所以我们一起在一个荒废的大集装箱里休息。由于气候冷了不少,楠楠专门给咖乔送来了床还有一个移动暖炉。
楠楠帮我们接上电源,回头看着我和红色知更鸟在用鸟语和兽言在进行着令人摸不着头脑的交流。
“。。。谢谢”咖乔很认真地对楠楠说,并转头也看着我和红知更,“。。。用英语来说就是‘不可思议’。。。”
楠楠收回眼神,倚在暖炉旁的柜子边上回应咖乔:“你看来能说英语,那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咖乔依然用生硬的英语慢慢说:“。。。你想知道什么?关于白色神?他是我们迪那利最神圣的灵魂化身。”
“对,我查了不少关于你们的资料,但是我还是有几点不明白。这只白色的鹿。。。”楠楠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道。
“白色神。”咖乔轻轻打断楠楠,“长老会告诉每个新成员关于白色的传说,那是神圣的仪式,我们迪那利人用这种方式来传承我们的文化。”
咖乔的英语听着还行,所以连我也大感兴趣,不由得走近他俩。
“而且。。。这。。。白色神好像能听懂我们的对话。。。太神奇了。。。还有,它似乎跟斯卡特特别亲密?。。。”楠楠摘掉眼镜,揉了揉眼。
呵呵,楠楠哪里知道其实我和他也可以很亲密~所以我心里偷笑着,用脑袋轻轻顶了顶他的大肚子。
“。。。你怎么那么像某人。。。”楠楠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边跳开。而我就继续追着他,蹭他肚子,让他狼狈地在房间里四下逃窜,“。。。好吧,快停止吧。。。你让我想起个人来,好像最近挺忙,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
听到他说到这儿,我心里真不是滋味,也许他指的不是我,但是,我以前确实很喜欢拿他的大肚子开玩笑。
从我们认识的第一天起,我就跟着他学习,快餐的服务和英语等知识。楠楠是一个很认真的人,虽然我,斯卡特也都是大天蝎座,不过我们都没有他的那份强硬的执着。楠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考了一所大学。后来在半工半读中接触到了旅游业,自然也就推荐给我。但是,那个时候的我有一份经理的职位,所以我拒绝了他的邀请。直到几年后,斯卡特也进了旅游业,我才被斯卡特拉进这个圈子,不过,可能因为楠楠觉得我没给他面子,反而听斯卡特的,还怪了我好久。不过,说来说去,大家都是旧相识,用他的话说就是真正的好朋友即使相隔10年不见面,遇上了也应该有说不尽的话。
我想张口告诉他,我是罗伊,我摊上大事了,我需要他的帮助,就像刚认识的时候那样。他总能想出办法,总能找到各种资料,是任何时候的小叮当。可惜,我的喉咙里发出的还是欧欧声,我的心凉到了谷底,那种无奈和挫折让我一股怒火中烧。
这可笑的游戏!这荒唐的一切!我大声地吼了出来,内心里积压许久的恐惧,忧虑,无奈和愤怒一股脑的冲上大脑。然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还是令人无法理解的鹿啼声,也许,面前这些曾经最熟悉的人将再也认不出我。。。包括了小千。。。我看着自己身下的四肢,那纤细的鹿蹄,我渐渐失去了原先乐观的态度,无力地滑倒在地。
“它没事吧?”楠楠看来非常担心地小跑过来,“情绪极其不稳定。。。莫非是类似那种退役军人做噩梦之类的。。。?”
“。。。”咖乔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缓缓地对楠楠说,“白色神远比你想象的强大,是先祖战士们的化身,是唯一能和死神对抗的勇士。也许他正承受着某种我们不明白的痛苦,是神的一种考验。”
去你们的神话,老子现在烦的要命,真想找个沙袋一顿发泄。我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干脆也不起来了,就无聊滴继续听着咖乔讲故事。
在800多年前,北美大陆上生活着一群印第安人。他们才是这片大陆早期的原住民,直到英国人还有法国人陆续以非法移民的方式入境。我们这里将要随着迪那利部落的大战士--咖乔,一起来了解他们的故事。
就像现在的美国印第安人依然有着不同的部落派别一样,早期在尼多山,这片原始茂密,而且并没有人为破坏开采的神秘世界生活着两个印第安人部落。一个部落信奉的图腾是只大黑狼,据说是天灾还有毁灭的象征,他们将自己称为“派内”;而另一个部落的人民则信奉纯白色的生物,认为每当见到纯白动物就是先辈转生,带着神力回来造福后代,他们将自己封为“迪那利”。不过,原先两个村子的居民们都非常友好和睦,大家一起分享大自然的资源,并感激神的恩赐。直到一个感恩节。
印第安人常常过感恩节,一年要过上六次,这个和美国一年一度的国假感恩节稍稍不同。印第安人因为要感激丰收,所以一年里分六次收成不同的作物。欧洲人出现时善良的印第安人们甚至在六次庆祝活动里有五次是和这些不速之客一起度过的。而现在的美国人主要是感激当时登陆这片土地时,没有粮食,没有畜牧,而友好的印第安人教会了他们生存之道,之后渐渐演化成现今感谢神的保佑有饭吃有家住等等。(加拿大人也庆祝感恩节,但日期时间也不同,主要是庆祝1578年冒险家罗比舍(Frobisher)从英格兰出发至加拿大途中在海上遇到了风暴和冰山,大难不死。加上后来的1872年10月14日英国人庆贺国王乔治5世大病痊愈。。。)
这个感恩节的夜晚是一个美丽的圆月之夜。按照惯例,两个村子的人将要一起分享打猎回来的战利品,然后点起一团旺盛的篝火,大家一起载歌载舞感激上天的恩赐。那天两个部落的长老们会互相赠送礼品,或者一些对方没有的庄稼种子和马,小伙子们甚至有机会向对方部落里的姑娘们表示爱意。就在这个美丽的夜晚,发生一件意外的事故。
传说的年代或许遥远,咖乔不知道这次事故夜晚的主办场地究竟是迪那利部落还是派内,不过当时两个最伟大的酋长正喝着“月光酒”(一种印第安人自酿的米酒)畅谈着让各自最牛逼的战士和最漂亮的姑娘通婚之类的美好未来,突然一个小孩屁颠屁颠地跑上前来。他慌张地报告说不知道为什么,马厩里的牲畜都不安分的上跳下窜,各自嘶鸣起来,大有要冲破枷锁逃亡之势。那还了得,于是两位身经百战的领导人物放下酒杯还有关于未来的畅想,一起随着那小孩走向马厩。
一切正如那孩童所说,只见马匹牛羊之类一脸惊恐之相,无论喂养人怎么哄,使用鞭子都无法束缚住它们的狂乱。其中一匹高大的战马在不断地冲撞围栏后,终于在一声巨响衬托之下突围成功,紧跟着各种牲畜都纷纷四下逃开。
待得烟尘散去,两位领导人才揉了揉眼睛从惊讶中回过神来,但是他们只是一个对眼就互相明白了各自的想法。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每个部落各派出了10名最好的猎手。在酋长的带领下,众人徒步前行追赶自己的牲畜。要知道那个时候的马匹可是重要的交通工具,而且对印第安人战士来说,马也是种机动性极强的武器。还有能提供食物和奶制品的牛和羊,总之这是生存的重要资源和必须品。
当晚这22名传说中最厉害的战士们在树林中迅速地移动着,偶尔停顿倾听动物们的脚步声,接着循着声音的来源继续追赶,直到他们来到了印第安人曾经一度膜拜的圣地--尼亚加拉瀑布。
尼亚加拉瀑布是现今北美东部地区最有名的自然景观之一。诞生于一万两千年前,是最后一次冰河时期大自然力量的奇迹产物。这壮丽的瀑布相隔在美国和加拿大之间,由于弯延的地形,形成了一个“U”形瀑布,一个“一”字形瀑布。瀑布的平均高度在151米左右,并且以惊人的每秒大约一万七千立方米的水流量倾泻于尼亚加拉河内。那震撼天地的轰鸣声,犹如来自上天的雷神,传说中他在轻轻地打呼,一觉千年。这一度让崇拜力量的印第安人折腰,他们将瀑布称之为“雷神之水”。
就在两个大瀑布之间,也就是阻隔开两条瀑布的一块面积较大的凸出地,那是派内族的圣地,原名“快乐岛”。这片土地上埋藏了族内世世代代的领袖和最有名的战士尸骸,也是派内人光荣,向往的最终去处。而,迪那利人选择了在“一”字形瀑布(也就是如今美国境内的瀑布,简称美国瀑布)旁的另一小块尖角空地,起名为“露娜岛”(月亮岛)。
而那天晚上,22名战士就循着动物们的脚印还有声音一路追到了露娜岛前。这里原本也是用来埋葬迪那利部落的首领的圣地,因此派内族长微微点头请示了下迪那利酋长,两人获得了共识,便举步踏入露娜岛。
众人分开树丛,轻声来到露娜岛的边缘处。只见当空一轮巨大的圆月,发着萤色的光,伴随着尼亚加拉瀑布的水流轰鸣,一道彩虹横跨着瀑布脚下的尼亚加拉河。这道彩虹吸引了所有动物的注意,成群的马儿,牛羊正站立当前,动也不动,也没发出任何声响。而,印第安人的战士们也惊呆了,世世代代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他们,却也不曾见过如此的神迹!
这到彩虹竟然在夜间,随着月光而生,并且那色彩浓厚的远超日常的彩虹之色,给人一种。。。好似可以上前站立行走的桥梁一般!这时候,一声骇人的牟叫声传来。那声音震得众人耳膜嗡嗡直响,头疼欲裂,心里却骇然,那是狼的叫声!当声音散去,印第安人们终于缓过神来,睁开眼睛一看,顿时被吓得呆若木鸡。
一只体型巨大的大黑狼不知何时出现在露娜岛的山崖边,而月光从后方照来给它一身的黑毛轻洒着萤色,使得它看起来更加阴森可怖。此黑狼体积估计能和一只棕熊相当,一身仿佛钢针般的黑色硬毛,在月光映衬下发着寒光,它的双眼居然是宝蓝色的!从中激射出骇人的杀气。只见这黑狼轻轻迈步向面对着月亮的牲畜群走去,而那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的动物们居然连动也不动,浑身颤抖。
此时突然天色大变,原本美丽无比的巨大圆月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乌云层层覆盖,原本瀑布发出的水流巨响也被几道刺目的闪电后所带来的雷声掩盖。随即,大风来临,卷着地上的落叶和松树种子盘旋上半空,豆大的雨点顷刻之间噼里啪啦地落下,速度之急直打得众人连眼都睁不开。紧跟着是一道闪雷!从尼亚加拉河半空正中劈下,顿时那道夜间彩虹被一分为二,接着消失了。接着众人听到了平生从未听闻过的巨响,不少听觉灵敏的牲畜惨叫着倒地不起,一命呜呼。几个年轻的战士们也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半跪倒在地,一脸痛苦的神情。
也许是被强大的气势震慑住了,又或许是那远超人类认知范围的体积,22名印第安人战士们楞在原地,任由越发急昼的雨点打湿全身,手里的武器被五指紧紧地撰出汗来,而全身虽然被雨打湿却依然冷汗连连。派内族的首领最先反应过来,突然丢下了武器,跪倒就拜。
果然图腾中的神物对派内人的影响是巨大的,眼见头儿跪拜,众人等也纷纷放下武器跟着一起膜拜。狂风暴雨中黑狼越走越近,那些早已被吓得屎尿横飞的牲畜群们畏畏缩缩地分出一条路来,让黑狼犹如百兽之王般威风地通过。
之后,派内族的战士和迪那利的勇士们展开了一场生死搏斗。
“。。。等等,这里我不明白。怎么突然两个族群就打了起来?这里好像少了点什么?”楠楠打断了咖乔的故事,问了一个我也想问的问题。
“传说经过代代相传,总有些细节已经褪去了色彩,模糊在人们的记忆里。而且,它毕竟,”咖乔停顿了下接着说,“--曾经只是个传说。新的战士们甚至不相信死神的存在。。。”
“嗯。。。期间一定还有什么事发生了,最后才造成了两族的死斗。而且,关系破裂至今。。。请你接着往下说。”楠摘下了眼镜,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块眼镜布细心地擦拭着。
那场恶斗在黑狼的协助下成一边倒之势。黑狼不愧是派内族的图腾,有了它的帮助派内族越战越勇,不少的迪那利战士纷纷重伤倒地,还有的直接被打落下尼亚加拉河内,被激流直接淹没。就在迪那利的首领面对敌人的包围心灰意冷之际,他突然感受到了光。
雨似乎也停了,耳边的雷声,水声都消失不见,他回头一看,之见一轮巨大的明月又显现于半空。所有的乌云好像在努力着向它靠拢,可惜却总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隔着乌云。所有人大感疑惑,这风暴怎么说停就停了之际,在迪那利酋长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匹体型同样高大的白色巨鹿。
迪那利人正处于下风,是灭族攸关之际,此时出现了一只全白色的雄鹿,自然让迪那利酋长激动万分,也不顾自己身处险境,也虔诚地半跪在地做了那天大酋长帕帕和斯珀斯通对我做过的行礼。(从此迪那利部落信奉全白色的生物皆为守护神)之后,一人一鹿开始了对抗派内族11名对手的大战。
虽然以寡敌众,派内的战士也许在对付迪那利战士之战后已经疲惫不堪,又或许此时的迪那利酋长神勇莫当,他抢下一名敌人手中的木枪,加上自己的长弓,左右开弓将几个敌人打得落花流水。而,白色神灵直接和黑色的死神缠斗在一起,也打得难解难分。
“。。之后,两族人的关系就此决裂。数年前,我们还因为境地之争又爆发了许多战争。”咖乔的话又在关键时刻把我们拉回现在。
“额。。。怎么总觉得又漏掉了点什么。。。?”楠满脸写满了疑惑,“比如,之后呢?谁胜谁负?结果究竟如何?白色神和死神究竟谁更厉害?”
“传说中并没有提到最后的胜者。但是,在敌人数量远超我们的情况下,迪那利人被迫离开了他们祖祖辈辈生活的家园,在那场大战中我们损失了无数战士的生命才换来了安全的撤退。。。而我们的部落也得以生存至今。。。”咖乔此时用手抚摸着自己的羽箭,语气里充满了深沉的哀伤。
“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最后白色神输了,它勉强带着最后的迪那利人从派内族人手中逃脱。。。?”楠重新戴上眼镜,并将布当回口袋里。
“派内人一向崇尚暴力,他们人多势众,胜之不武!”咖乔恨恨地稍微提高了音量,“。。。但是,后来白色神就很少出现,800多年里,他偶尔出现,却不再是高大的雄鹿形态。有时是苍鹰,有时是骏马。。。而,死神则相反。他现世的次数更多,常常成为迪那利人的噩梦,破坏我们的作物,伤害出行打猎的战士。。。直到今天,800年前的白色神重新回来了!”
好吧。。。我却不这么想。至少,我实在不觉得自己可以和800年前勇猛的白色神鹿相提并论。从楠脸上的神情我也感觉到了那种疑虑。何况,我有其他的事情困扰着自己,我可更重视儿女情长而不是什么帮助印第安人去进行一场反清复明般的大片桥段。
话说回来,周围似乎显得有点安静。从什么时候起,那只吵吵闹闹的红色知更鸟不见了。要不然估计她也会加入咖乔的故事大会里吧,用着别人听不懂的语言跟我做补充。我不禁四下张望,确实。。。不见其踪影。仔细想想,我也确实很少在夜里见过她,也许飞上什么鸟窝里?或者。。。?哼,想到这里,我无所谓的回头继续听楠和咖乔的对话。
突然,一辆车驶进停车场,匆匆走进一人来,斯卡特。
他走近大家呆着的集装箱里,冲着楠楠问:“厕所在哪儿?”
楠哭笑不得地向右努努嘴,就见斯卡特夹着双脚,向厕所方向跑去。不久,就传来他的大吼:
“谁在里头?!快点出来。。。我憋不住了!”
楠只好停下和咖乔的对话,也向厕所走去。他也尝试着拧了拧门把,发现确实被锁上了,他回头看向我们,“没有人上厕所啊?。。。难道是门锁坏了?”
斯卡特用力地拽着门把:“开什么玩笑?!从纽约市里一路堵车出来,我就憋了半天了!”
“那这门估计也要到明天,我让人来修了,你先去旁边的矮树丛里解决下呗。”楠坏坏地说。
接着我们看着斯卡特一边咒骂着,一边夹着腿慌张地向仓库旁的树丛跑去。
我觉得好笑,丢下楠和咖乔,打算走向斯卡特,趁他尿尿之际从后面吓他一跳。只听得他在不住地发出舒服的口哨声,完全没有注意到渐渐接近的我。我刚想用鹿角顶他后背之际,我猛地看到在不远的树丛里有什么东西!
黑暗中,我半只眼的视力有点昏花,正在我吓得一哆嗦,差点叫起来的时候。草丛里的东西动了动,我仔细一看,终于看清了。
--那是一名少女!赤身裸体的少女!她被一头长长的黑发挡住了面容,但是从她的清澈的双眼里,我就确定了这是个美女啊!为了不被斯卡特发现,我倒吸了一口气,将几乎喊出口的尖叫硬生生吞了回去。只见这少女将食指竖在唇上,双眼瞪着我,用力地摇了摇头。
斯卡特拉上拉链,回头看到傻傻望着树丛的我,打了个哈哈:“怎么,今天想我了?我回公司,额,报社那个公司投稿了,关于你的。走吧,回去吧。”
然后这个家伙自来熟地搭上我的肩,拉着我往集装箱的方向走去。我三步两回头地不住回头,却再也没看到那名少女。莫非是我独眼的幻觉?。。。
“奇怪。。。刚才这门突然就又好了。。。”楠走上前对斯卡特说,“也许是该上点油吧?”
“我去。。。你大爷的,哎,算了,都去完了。”斯卡特环顾四周,“那只红色知更鸟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