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WeAreAtWar
日期:6月2日2013年天气:多云时间:日间
也许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快乐的动物,因为人具有其他动物所不具备的情感,生活中的大小事往往都左右着一个人长时间,甚至数载的心情。比如,有些人为了事业发展而苦恼,有些人为了满足家人的开支而发愁,但估计有更多一部分人是为了这个“情”字。可是看看那么多美国好莱坞的大片里,就连那些先进的外星人都不需要这种多余的负担。话说回来,虽然最后外星人大都栽在人类的爱情大招上,可是,那是电影。
我才不相信所谓的爱情能打败各种逆天角色呢……而且当一个人屌丝苦逼久了,估计他也就认命,习惯了吧。数数鹿蹄子,这变成一只美国白尾鹿有阵子了,看不见摸不着的“神”也没交代过其他注意事项,每天睡觉都要小心背后会不会窜出一只大黑狼咬脖子,唯一还能解解闷的也就是每天晚上半夜变成裸女的红鸟……
“白色神,想什么呢?鹿群最近内部有点不太平,‘伤疤’好像和它的随从一直在拉拢成员,不少路上吸收进来的野鹿都归顺它了。”
啊,又来了,不能消停会儿么?我才懒得去想这犹如《甄嬛传》一般的后宫剧情,我只想一只鹿静静,偶尔对着纽约蓝的天空发个呆,把尼多山泉水当星爸爸喝喝,不要去想自己女朋友正和一个傻叉亲亲我我……
“——我们最近活动的范围有点过于接近人类了,他们社区夜晚发出来的灯光让不少孩子,小鹿感到害怕……”
我去,这山脚下住着就那么几户人家,夜里推开窗两眼一抹黑,有点个什么动静估计他们比我们野生动物害怕得多吧?但,我没有说什么,反正和红色知更鸟也是无法沟通,还不如省省力气想着今天的午饭去哪儿片吃点嫩草。
况且咖乔那个印第安人也不想让我过于深入尼多山。中央公园一役以来,他先是拦住NYPC的警察叔叔们,为我们的撤退打掩护,后来由于红色知更鸟的通风报信,我得知他正在寻找迪那利部落新的地址。咖乔应该能寻着迪那利人的记号,在尼多山的最深处找到他们新的家园。因此,我的行踪必须方便他随时接送……
而原本在城市里长大的维克多应当陪大战士一起,可是这个菜鸟被红色毒药组织擒住,看来吃了不少苦头,只好由他“女朋友”,那个女魔头,骗子陪着住院,也许还得应付警方的各种询问。
楠和斯卡特大战后都趁着警方喘息的功夫脚底抹油,溜了,两个人暂时和我没有取得联系。按照楠的习惯肯定是先继续忙活公司生意吧,至于斯卡特,他看着安姬的眼神,我觉得我只能同情。
“……最近有鹿还偶尔嗅到狼的气味,它们害怕是‘死神’,加上一些母鹿还添油加醋,鹿群中也弥漫着恐怖袭击的气氛。以上,就是最近事件的总结。白色神?您有在听吗?”
……红色知更鸟的女声真的很让人,不,让鹿感到舒服,但是,我心里完全无法对号令鹿群这事提起半点兴趣。也难怪金爷爷小说中的真高手往往不削于什么武林盟主之位,就好像我现在的处境,我真心没法带领一群无法像人类一样思考的野生动物活动。
我懒洋洋地抖了抖肩,那意思就是让红知更“退朝”,可是她今天居然没有乖乖飞走吃果子去。
“嘻嘻,白色神,白尾过来了。”红知更轻盈地在我左右肩头跳跃着,不时还向那只体态丰满,看着就不是一般雌鹿的“白尾”努嘴,“您也许需要个翻译~?”
我更加用力地甩起上身,还用自己现在尖锐无比的鹿角晃来晃去,这才把这个烦人的“宫女”打发走。
接着,红知更的声音就在头顶上传来:“又一个爱慕白色神的可怜儿,但他的心像冬天被晨露冻住的松果,就连6月的太阳也无法融化,可他是多么吸引人哪——但愿这只迷失的天使能得到月亮女神和星星公主们的祝福……”
是我的错觉,还是红知更最近越来越伶牙俐齿了?……终于红知更的声音渐小,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心理准备,身后一股浓烈的成熟雌性味道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我包住了。
我的心怦怦狂跳,身后站着的可是第一天将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大恩鹿啊,更别说她在鹿群中的重要地位了,那可是每天都被无数雄鹿雌鹿包围的红鹿~白尾作为一只成熟雌鹿有着丰满的体态线条,那完美Q弹的肌肤一点儿也不像是在野外环境中长大的,四肢也异与其他母鹿的瘦长,更让所有雄鹿想入非非的是她洁白无暇的尾巴,没有一丝杂毛,整个就是野鹿时装界中的超级麻豆儿嘛!她每天总要应付一群雄鹿的骚扰,闲下来时还被一群爱凑热闹的母鹿们包围,但是她总是像个女神一般,用完美的光环在这些野生鹿群中闪耀着。
但就是这么一个像校花,女神一样的角色,在第一天就救了我。为了一只虚弱,无助的小鹿,和族群中最强大的邪恶对抗。虽然,最后她也没有接受我融入她们的群体……反正说一千道一万,她对我而言也是一个高不可攀的异性,和重要的恩人,我自然要收起所有的邪念,认真地去面对她,就是这没见过世面的腿啊,动都不动一下,还微微发软。
那是轻轻地啼声,还有淡得像空气一样的喘息,但又像炎炎夏日里突然吹进一阵冷风,令人振奋,所有的毛孔都一阵紧缩,却又享不尽的畅快淋漓。
我硬起头皮,颤颤巍巍地回过身来,心里早就控制不住那颗仿佛打了鸡血的小心脏,身上像被扔进干蒸房里一样疯狂地发烫,蹄子底下估计全是汗,而我的脑袋更是像挂了千斤重的枷锁,连抬头的志气都没有了。就这转身,还没能控制好,僵硬的身体,加上雄鹿王体态的巨大身躯,我这“华丽转身”差点没一个撞上不知何时已然非常接近的白尾。
白尾非常淑女地发出了一声轻呼,虽然我不懂野鹿的语言,可我能听出她口气中隐隐有些惊讶。不过,她毕竟在野外长大,临危不乱,健美灵动的四肢像中国最优质的丝绸一般丝滑,优美地向后轻轻跃开。
但是,她还是没有掌握好距离,我从雄鹿王那儿获得的大块头肉体像座小山,她虽然不至于被我撞上,可是我们的鼻尖还是非常轻地,就那么轻轻地擦上了。
湿润的鼻尖传来白尾越发急促的气息,极其接近的距离能嗅到白尾身体散发的枫叶暗香,那带着冬天露水的低温猛地刺激起我的心智,我终于回过神来,心中暗暗对自己的鲁莽懊恼不已,抬头正好和被吓到的白尾四目相对……
白尾看来有点被我吓到,瞳孔瞪得老大,差点没有保持住她的矜持。不过,她还是很快就回复了往日的冷静,轻松地又向后退出了数步,这才又变回那个冷酷唯美的女神。
“哇哦~啧啧啧~我们的神还挺大胆,一上来就看上了鹿群里的女神,嘿嘿嘿……”我和白尾同时向上看去,这红色知更鸟一脸坏笑地站在树枝上调皮地说着风凉话,可是不知为何,我的心里此时却特别感激她的出现。
我得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来化解尴尬啊,所以我像往常般冲红知更“呵呵”两声,那意思就是“上朝”,让她赶紧跳我肩上来。
“我才不呢,帅哥配美女,你们真是天生的一对~白色神对我丝毫没有兴趣,原来因为我不是一只母鹿……唉……”
别废话了!哥对你也有感觉行了吧!快给我下来,缓解下我和白尾之间的奇怪气氛呀,喂!
“我知道白尾还没有生产过哦~也就是说她不曾配偶,你懂得,嘿嘿嘿~”
白尾似乎能听懂红知更的话,听到这里她一直保持的高冷姿态居然土崩瓦解,开始变得慌乱,四肢也不灵活了,有点手足无措的意思。最后,她连看都不看我,没有招呼,没有征兆地转身跑了。
“哎哟,害羞了~”
我望着她甩着一尾飘柔白毛,犹如仙女飘去,傻傻站在原地,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她这到底是啥意思?喜欢我?……NONONO这不可能,她那可是一个万鹿迷,我这就是一个穷屌丝,之前还在她面前出过各种出丑,她怎么会看上我呢?难道她没认出我是之前的那只小白鹿……?话说,这红知更的主持风格突然变得很有点费玉污啊喂!
“白色神,你看,伤疤一直在瞪你呢——”红知更的语气一转,调侃的味道终于减弱,“现在它们的主要成员就是伤疤,荆棘,和2白。最近有不少的雄鹿跟它们走得很近,我们进食还有夜间休息的时候都常常自由活动,不服从组织纪律,失去行踪。我觉得鹿群中散布的谣言恐怕和它们有关。(红知更这里顿了一下)而且刚才白尾过来,其实想说的是她的一名闺蜜喜欢您,让她转达……”
我那个去!这不白浪费我的感情嘛,你倒是早说啊!我一眼郁闷地向红知更望去,不等我开口,她就扇起翅膀,大声坏笑着上了枝头。
不过,我也终于可以冷静地甩开自作多情,回头看了一眼伤疤。
伤疤鹿应该是我在野鹿群中最强大的敌手,它是鹿群前王者——雄鹿王的儿子,也是它在自己的几个得力打手(阴阳脸、荆棘、2白)的帮助下亲手将自己的父亲拉下了王位。雄鹿王在纽约中央公园的这段时间,究竟伤疤的管理能力如何我不得而知,但是从我的亲身体验而言它绝非是一个好领导。近来我以雄鹿王的姿态带领小部分从中央公园潜逃出来的鹿回到尼多山,返回了鹿群中。虽然大家都极其欢迎“雄鹿王”的回归,可另一方面,被统治了多时的野鹿也区于伤疤的淫威,不敢过于向我表示亲近。政治这东西,就是这样,不同派系的选择,站错队伍的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雄鹿王临终前是否交代了我啥,反正我是没印象,只好红知更说啥就是啥呗,非要把这群鹿交给我来管理,也不知道会不会把雄鹿王老爷子气的从地下爬出来。总之,我这摆明了是回来复兴雄鹿王的王位,自然成了伤疤的眼中钉肉中刺,相信以后迟早会有一战。这当务之急应先放眼这些党内干部在搞小团体,不安分,不想好好发展和谐社会的邪风,我只好先想个法子应对,也不能继续让不安的情绪继续扩大。
啊,可是他看着我的眼神不太对,呃,好像我给它戴了顶绿帽子一样,那眼睛死死瞪着我,给点天然气估计就能喷出两道火焰来。虽然阴阳脸缺席(上天陪雄鹿王去了)但是另外的两只雄鹿依然是嚣张跋扈,一左一右伴随着伤疤鹿,时不时踢起几块小石子在我脚边能尽挑衅之事。
“哦……它一定是把您当情敌了,这鹿群里这么久了都没有一只雄鹿成功碰触到白尾,包括了伤疤,您刚才这一下是要熊抱女神啊,换只鹿估计都要恨得牙痒吧~”红知更看穿了我的心思般也向着伤疤等鹿的方向望去。
看到伤疤对自己如此咬牙切齿,我心里也不得不暗自盘算:以雄鹿王的身体应该可以和伤疤打个平手,问题是如果加上天生自带PK神器(巨大鹿角)的荆棘,还有一个以行动敏捷见长的2白,三鹿联手我肯定胜算不大,只能找机会逐个击破,将伤疤留到最后只剩光杆司令之时再一举拿下!就这么定了,我打算先从2白下手,因为它除了跑得快之外,好像抗击打能力和武器装备方面都显得较弱一些……
“嘘,嘘,白色神……”红知更又打断我的思绪,我没法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她绝对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看哪,白尾女神偷偷瞄你呢……”
别逗,刚才就是你丫的不早说明她的来意,害得我瞎紧张,心里乱想,估计她此时对我的印象更是一落千丈。回想每晚睡觉的时候,她总是故意和雄鹿们保持距离(当然包括我),永远背对着我,起码呃……都保持和我在20米开外的位置。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放平心态,就不会有太多的烦恼。
“当雌鹿接受雄鹿的求欢,或者愿意接受雄鹿的追求的话,会自己慢慢主动接近——比如,睡觉的时候会靠近自己喜欢的雄性,也有可能对这只鹿放松戒备,等等等等……”
好的,行,知道了,你可以跪安了,朕想休息会儿,我可想给自己省点脑细胞。哥心里的位置中央永远是一个充满气的大大粉色气球,上面用纯洁的白漆写着华丽仿宋体的“小千”二字。
觉得自己和小千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她和那个叫科特的男人越走越近,我实在想不起任何理由可以拆散她们了,这个和神的游戏也许根本就没有一个大欢喜结局吧。
“……小咖乔,小维克多,你们过来和白色神打招呼吗?”红知更故意提高了她的嗓门,好让我的注意力放在眼前两个小家伙身上。
回归鹿群之后,红知更理所当然地成为我的得力助手兼同声翻译,而且只有她才可能第一时间获得咖乔或者迪那利人的消息。她每天收集各种鹿群的新闻,然后像个敬业的文臣,准时向我汇报。话说,她怎么还给这些小鹿起咖乔,维克多的名字呀?!……
“它们说它们的妈妈都很崇拜雄鹿王,说只有雄鹿王才是鹿群的真正领导者,可是现在伤疤到处威胁恐吓公开支持您的鹿。它们为了证实自己的勇敢,决定表忠心支持您!好可爱,好感动哦~”
听着红知更的话,看着两只小鹿汪汪的大眼睛,还有它们仰望我的样子,让我胸口发热,一股子暖意升起。虽然我早就决定和伤疤一战,但是为了这些支持我的小家伙们,我暗暗发誓要对得起你们的信任,还要成为鹿群中的守护神,尽最大的努力保护你们!
说话间,白尾带着另外三只雌鹿翩翩而来,两只看来年纪稍长,过来咬着小鹿的脖子就往回拉,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白尾好像因为有了心理阴影,有点躲着我,将另一只年轻的母鹿向前推来。
“哟哟哟……这个恐怕就是她说的闺蜜吧~可是这样真的好吗~?你确定你想放弃白色神……咦,别害臊,哎,别跑啊……”
…………
这充满着青春期般荷尔蒙的一天就这样慢慢流逝着,心中那颗不安分的心终于冷静下来,没有杂念也就没有其他的烦恼。北美今年的太阳下山很早,鹿群必须赶在落日前进食,然后退回茂密的山中休息。但是,今天早上由于天气奇好,大多的野鹿在暖意中忘记了时间,以致我们没有及时退回原定的休息地点。
在各种原因的影响下,放松警戒休息是很危险的,可是在幽静漆黑的林中,成群野鹿发出的声响也能招致天敌。我决定就地休息,派出几匹日间和我关系一般的野鹿值夜班,然后和红知更找棵较高处的大树,席地休息。
冬日掉光了叶子的松树,枫树还没有完整地长出茂密的树冠,无法像往日般遮挡住天空,干净深邃的夜空里无数繁星像带着魔力般催眠着大地上的生物。我竖起耳朵,发觉平日里各种昆虫的叫声都不见了,我不清楚它们是否也像小松鼠或者大灰熊那样睡懒觉去了,这是以前生物课都被数理化占用的后遗症。
红知更衔来许多的干树枝和脆叶铺好,缩在我的怀里,不停地变换着姿势,仿佛在寻找一个最佳体位。每天午夜,她都会准时变回一个人类少女,因此一个舒服的体位和保暖问题决定了她变成人后的睡眠质量。
我只好等她消停下来,再继续调整自己的位置。左右,东西,放眼看去鹿群们稀稀拉拉地分散在树林里,大大小小的野鹿身体此起彼伏,只有几只巡逻的雄鹿还无聊地散着步,偶尔嚼一口落叶,发出像吃薯片般的清脆响声。
咦?
我想揉揉自己的眼睛,我看到黑暗中一尾白色,犹如反射着皎洁月光,简直就是自带圣光效果。那是白尾?那日间闻过白尾身体发出的幽幽枫树叶香,像自己长了腿一样,不住地经由我的鼻子进入我的心,肝,脾,肺……可是,怎么平日我都没有闻到过她的味道……看过《孤独的美食家》吗?此刻我的心跳绝对是自带五郎大叔对着一盘滋滋流油的烤肉时的击鼓背景配乐。我无法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被几匹不识相的雌鹿包围着的白尾,发现她和几个闺蜜互相依偎,将自己的后背向着外头,看来毫无防备之心。真是像个孩子般粗心大意!怎么能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出来呢?而且这个位置正对着哥,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我努力地收回自己的邪念,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打算继续抬头数星星来分散注意力。突然从最远的黑暗处突然惊起一群鸟!物体快速在干枯的树叉和枝叶间踏过发出的爆裂声,猛地激起所有野鹿的注意。一些处于事发地点较近的野鹿慌乱地四下逃散,几只过度受到惊吓的母鹿在匆忙间,还差点踩到自己的孩子。一时间鹿群中完全失去了控制,尖叫的,互相推搡的,在原本安静的夜里发出巨大的声响。
红色知更鸟能懂野鹿的语言,不出弹指之间,她猛地振翅飞起:“敌袭!”
听言此处,我浑身一个激灵,立马站起身来,准备向着发出声响的地方赶去。可是,我这刚起来还未动作,却发现身边不知何时紧紧依附着一只雌鹿。我低头观看,顿时一股剧烈的幽香像波斯顿的暴风雪铺天盖地地淹没了我,这个距离,白尾和我基本是贴身而立。看来她极力克制着自己保持冷静,但她眼眸子里流露的却依然是少女般的惊慌,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让我有种怜香惜玉,恨不得脱下自己大衣将她紧紧包裹起来的冲动,虽然她只是一只鹿。
我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白尾才猛地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又像少女般害羞地想要逃避开,身体却僵硬得差点没将我扑倒。最后,她打着滑,像后轮被冬日的积雪困住的车一般,慌张地跑远了。望着她身后的白尾跳跃着远去,我才撒开四腿向着声响处奔去。
红知更先我一步,她落在一根树枝上,底下几只胆子较大的雄鹿小心地围着一圈,好似在看些什么。
“NO……白色神……”红知更的声音听来有些发抖,我心里着急地暗骂,一边不住地祈求这不是一个坏消息。
现场没有特别明显的破坏,但是可以看到几棵大树躯干上有锐物划过的深深痕迹,红知更翻译还有雄鹿发现了狼的爪印。
我不忍心看受害者的遗体,难过地别过头去,心里不住地责备自己今天一天都浪费着大量的精神在儿女之事上。鹿群也沉浸在一片悲哀的气氛中,四周安静至冰点。
“白色神……Wolf……Weareatwar……(狼族……战争开始了……)”红知更声音哽咽着,“可怜的孩子们,哦,小咖乔,小维克多,你们的妈妈将会多么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