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ToKillorNotToKill
日期：6月26日2013年天气：暴雨时间:夜间
人的一生会遇上很多很多麻烦和操蛋的事，有的随着时间流逝也就自然过去了，有的靠自身努力也能挺过去。什么拉下面子来求领导，或者变卖家当凑钱创业，总之这一辈子总有想不完要解决的破事。就算啥官二代或者富二代也有他们头疼的事，比如，去米国留学结果买豪车飚，上夜店泡，然后……你懂的，你想他们怎样能让你痛快，他们就那怎样呗。不是黑留学生，而是说这个事儿。希望正在被草蛋的人生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大家都能好受点。比如我这事儿，你说要我怎么处理？女朋友根本认不出我来！
唉……
当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双腿根本就不给我喘息的功夫，一阵剧痛直接顺着脊梁骨直达大脑中枢。我满含泪水的眼睛好容易睁开，就看到赤身裸体的红知更回复成了人形，躺在距离我大约20米开外的地方，四周乱七八糟地撒了一地的断枝。她双眼紧闭，不知道是死是活，浑身上下都是血，她的双腿伤得更为严重，鲜血把周围的一片草地都染成了深深的褐色。
我挣扎着想要向她爬去，但是我的身体也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加上可能已经断了的双腿发出无比的剧痛让我无法移动分毫。我深深地吸上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开始回想究竟自己经历了些什么……
咄咄逼人的痞子鹿加上居然可以看破我能力的另外一只神狼，面对这样的敌人我还能说些什么呢？它们故意在我面前杀死一只虚弱的小鹿，让我失去了雄鹿王的躯体，我和红知更除了挪着发抖的双腿向后退去啥也做不了。
“嗯——别急，我这就完成我最后的一个任务，替你们把这碍事的外来者除去。第二天它的尸体上会有被野狼撕咬的痕迹，没有一只野鹿会怀疑到你们身上的。”锋利回头对几只痞子鹿说，脚下的步子却是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越来越逼近我和红知更。但，几只痞子鹿也没有放心离去的样子，也慢慢地跟了上来，似乎要亲眼见到我被干掉。
红知更失去了方寸，她不停地上下扑腾，发出尖声的叫声，可能是希望引起其他野鹿的注意。
锋利冷冷地打量了红知更一眼，狠狠地说：“我的小弟弟总有一天会替我把你除去，你这个贱人！”
就在锋利说完这几句话的时间，在那一瞬眼前突然好像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按耐住双腿的疼痛努力往下回想。是的，锋利突然像飞一样冲了过来，它的巨牙一下就把我撂翻在地，由于我这新身体又柔弱不堪，像被狂风吹开的风筝轻飘飘地往山崖边滚去。红知更大声叫着，像一道闪电一样向我的方向冲来。
我只能在那定格一般的情景下看到，锋利将它的牙齿刺入我的双膝，再猛一仰头，把我甩上半空，借着它也纵身跃起，张开了血盆大口。就在这个时候红知更带着尖锐的呼啸声而至，用她小小的身躯狠狠地撞击锋利，这一下锋利没能躲开，但它野兽的反应奇快无比，在它这一顿之间，它的利爪又在我身上开了一个大口子，而我的身子就直接被打得飞出了山崖之外。
我在下坠的过程中已经失血过多，噼里啪啦地砸断了数不清的树枝，而我在浑浑噩噩之间又见到红知更再次向我冲来。她用她纤细的双爪死死抓住我的肩膀来减缓我的下坠，但是她只是一只红知更鸟啊！虽然红知更的努力并没有起到太大的缓冲作用，但我仿佛听到她双足骨头碎裂的声音。我叫着想要她放开双爪，但她无法听懂我的语言。
红知更，你可不能死啊！一路上她陪着我走过了这么多磨难，现在我怎么能就这样看着她死去？！
“她还没死。”
我擦，吓我一跳，一个熟悉又冰冷的声音在我面前响起。我闻到空气中的湿气猛地加强了，接着无来由的阵大风，吹动眼前来者一身的亮黑色毛发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死神在我身边走了一圈，没有一丝声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诡异。不知怎么滴，它一反常态，并没有攻击我的意思，而像是在等什么人，不住地四处环顾。
“你这废物，没威风几天就又成这德行了，哼！”死神虽没对我下死手，却故意一脚踩在我的伤腿上，我痛的浑身抽搐起来，它却笑了，“老家伙……还没来……每次都守不到你怎的……”
死神不耐烦地在我身边来回走了几圈，一失去耐心它就折磨我的伤口，几番下来，我已经痛得快要失去知觉了，却又动弹不得，毫无反击之力。
死神却再一次抬起头来，在黑暗的树丛间寻找着什么。
突然，它的眼里发光，它一定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死神一个箭步，带着巨大的力量向着东南方向而去，天上则落了几个惊雷，大雨哗地狂下起来，留下我一头雾水的楞在原地。究竟发生了什么？……唉，破事一桩接一桩，我已经开始放弃，又不再想努力生存的问题了，也许解脱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呼——终于走了呀——”又一个声音传来，但这个声音……怎么形容呢？好像熟悉，在哪里听过，又好像很陌生很遥远，一种捉摸不定的样子。我努力抬起头，想看看究竟是谁，能发出这么缥缈的声音。
一个牛仔！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一个牛仔打扮的大叔淋着死神带来的大雨站在我的身前。他带着和美东地区不太相符的牛仔帽，帽檐压得很低，还在雨中叼着一根雪茄，熄灭的烟头处飘散着一些烟气，让我完全看不清他的样貌，一身厚重的皮衣，就连牛仔裤上都缝着许多浪漫的牛皮流苏，他的声音听来可能有40多的样子，可是他是谁？
“呼，麻烦的家伙呢——不过，你的伤应该还要一天才能恢复，没啥大碍。就是那边的那个……”
大叔，你别欲言又止啊，你指的是红知更吗？她会怎样？她会死吗？！
“话又说回来，罗伊，你有没有更好的计划来完成你的任务呢？”大叔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和任务？！
“哦，你想多了，红知更在她晕过去之前，告诉了我很多关于你的事。但，我就问你，你想不想知道，也许有一个更容易完成你这任务的方法也不一定呢？——”
这……这不可能吧，我有没有听错，这个牛仔大叔在教我？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啊！
“首先，你有没有想过，杀一个——人——试试看？”大叔尝试嘬了几口雪茄，但没能把烟从新点着，因为雨实在太大了。
杀人？我真心没想过，不管是面对什么样的敌人，哪怕是红色骷髅我都没有下过杀手，杀人算什么技术？
“——也许杀一个人，你就能重新变回人形了。”大叔在我身边席地而坐，看来这雨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的样子，“哦，你别多想。现在的你是杀不了我的，就你这身体情况，我觉得那边的那个比较合适——”
啥？！我顺着他的说话时侧头的方向望去，那不就是红知更躺的地方吗？！
“现在她的伤势非常严重，所以她无法回复成动物形态。不过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为你死一次也无妨对吧？”
怎么可能？让我杀红知更？还是在她为救我奄奄一息的时候？！大叔你这不是在逗我？！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勒？！
“……我想也是，你还真不是那种人呢～嗯，距离你的伤口痊愈还有11小时40分，你慢慢享受吧。”大叔语气听来非常轻松，他哼着乡村歌曲，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盒不住滴水的火柴开始划。
搞笑，这么大的雨怎么可能点的着火？我心里觉得这个大叔真是有问题，可是他说的话真的深深烙印在我的心里，我忍不住又望了一眼红知更的方向。突然我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红知更已经醒来了。而且她居然还在地上爬了好几米距离，现在离我只有10来米左右了。
我赶紧也向着她的方向一点点，一点点地挪去，这个为了救我的傻丫头，浑身是血，还在嘴里叫着“白色神白色神”……我真想自己能有一双手紧紧抱一抱她。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双腿都废了的人和鹿才终于汇合了，红知更向往常一样，躲进我蜷缩的身体里。虽然此刻我的新身体比原先小了一倍多，但她一钻进我怀里就用双手环绕上了我的脖子：
“白色神……我的腿……疼……”
对不起，都是因为了我，要不是我没用，也不用你一只小鸟来保护我，我的心里除了愧疚就是自责，我想伸出一只前蹄来为红知更挡一档雨，没想红知更无力的身子一下子就滑开了。
“白色神……我觉得我，我，我可能快不行了……”红知更剧烈地咳嗽着，她嘴角处流出许多血来，和电视剧里不一样的是她的眼里某种东西有点发暗，而她身上的许多伤口也随着她说话时的动作流出血来。
不，不，傻丫头，你可不能死啊！我宁可不变成人，也不要你死！！！听见没？！
“……白色神，白色神……我有一个办法，你能不能……你能不能答应我……我知道，你，你，一直都能听得懂我的，我……咳咳，我的话……”
我没法抱住红知更，她的身体在没有托力和固定下已经开始慢慢滑到我腰处，好像这暴雨和狂风马上就要把她从我身边夺走一样，我只能看着她一点一点地离我远去。不……不不，你不会死的！
“你……可以答应我吗？……”
我的眼里一片模糊，我用力地点了点头，你说吧，你要我为你做些什么？
“白色神，你是重生之神……你的生命力可以救我的，我要留一点力气，没时间……解释了……”
正当我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红知更已经一口咬住了我的身体！温暖湿润的嘴带着红知更的香气让我一时惊慌失措，反应不过来。
紧接着，一阵阵无比的剧烈快感伴随着红知更不住地上下用力，像通了电一样遍布我全身。这究竟是？！我大张着嘴看着身下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突然我猛地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红知更从来都只称呼我为白色神，她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是罗伊！！！应该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那么这么说来那个牛仔大叔，他在撒谎！我顾不上身下的无限春光，猛地会回头寻找牛仔大叔。理所当然的牛仔大叔不在了，地上只有几个勉强看着像是牛仔靴子的脚印代表着他曾经来过的事实。而突然而至的兴奋让我浑身发颤，红知更满脸红晕地一口将所有我的污物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