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微清醒了些,睁眼看了看一旁的李木,他正安静的坐在一旁,看我望来笑了笑.
“怎么不睡了?”
他的话出奇的平静,有些轻,感觉像是怕打扰到别人一般。
我揉了揉额头道:“当然睡,就是好像听到有人在跟我说话。”话才说完我的眼皮已经开始睁不开了。
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李木说。“你做梦了。”
“做梦吗?”我心中自语,一点也不想再说话。真是困极了。
我老感觉事情有些反常,可又不愿意去想。闭着眼睛感觉很温暖,好像李木点起了一堆火。身上的疲倦在这种温暖之下也消散了很多,就在我放松心神时我又感觉有人在我耳边不断的重复着一句话。“不要睡,不要睡,不要睡......”
那声音很轻,很模糊,跟我的声音十分的相像,就像是我自己在心中不断自语一般。
我想甩掉那声音,可是每次快要睡着时又总是被其突然惊醒。并不是声音很大,而是我总觉得一听到这声音就很烦躁,好像这一睡真的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
就睡个觉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呢?
我开始试着思考,本来迷糊的脑海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浓烈。
“不要睡,不要睡......”那声音越来越响,已经不是起先那种很微弱的声音,而是一种斯歇底里的呐喊。
我一下子出了浑身的冷汗,眼睛也随之睁开。
周围没有任何的人,更没有李木,我手中的手电躺在地上散发着白色的光芒。背后有种很沉重的感觉,明显那人形的怪东西还趴在我的身上!
我竟然从第一次闭上眼睛时就开始睡着了,后来的李木全都是我的梦境!
“妈的,我怎么会那么容易入睡?“我骂了句,又用力扯了扯背后的玩意,结果它根本纹丝不动。
我刚才突然睡着恐怕跟这玩意有很大的关系,到了现在我脑袋还很迷糊。
“哟,别动!”一道男人的声音在这时突然从远处的黑暗中响起,很陌生,不是李木也不是陈生。我看过去时因为对方哪里没有光源所以我并不能看到他人。
这地方怎么可能有其他人,我不会是又睡着了吧。我赶紧用力捏了下自己,结果疼的我只呲牙。
“胆挺大,让你别动你还动。”随着那声音响起我看到黑暗中猛地明亮起来。估计是对方打开了某种光源。我适应之后才慢慢看清哪里的情况。卧槽,竟然还不是一个人,而是足足五个人。其中一个正拿着东西指着我,看那架势好像是把枪。
这种地方一下子遇到这么多人怎么都有点不正常啊,我还觉得自己是做梦,看了看对方那的架势我没敢擅自再拧上自己一把。这要万一不是梦真被干上一枪不就惨了。
“哥......哥自己人,别开枪。”我想着怎么也得先稳住他连忙道。
“谁跟你自己人,你当你演电影呢?”那人估计被我逗乐了,笑了两声缓缓收回了胳膊。接着他们灯光晃了晃我,估计是想看清我的情况。等确认安全之后才缓缓向我接近。
等他们离得近些我也打量了他们几眼,刚才拿枪指我的是个看起来很嘚瑟的男人,年纪估计也就三十来岁左右,手里那把枪转来转去像是在杂耍。在他另一边是名干瘦的老头,脸色很阴沉,也不知是因为皱纹的缘故还是坏境太昏暗,看起来总是觉得阴森森的。他们两人应该是领头的,我看其他三人都跟在他们后方。
“卧槽,你背着的这是啥玩意?”那嘚瑟家伙到我跟前后怪叫了一声。说着还大大咧咧摸了下。“哎呦,还挺有弹性。”
我苦着脸,困意一阵阵袭来。勉强对他笑了笑道:“哥,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刚才爬我背上了怎么也弄不下来。”
“尼玛,这是活的?”那家伙一下子躲到了一旁,满脸警惕。”兄弟不错啊,遇到这事你还这么淡定。”他那里有知道我早已毫无办法。
一旁的阴森老头听我这么一说盯着我看了几眼,脸上带着一些疑惑。
我被他看的很不舒服,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老头背后的三人中有一名年轻人忽然走到我身旁,手中一柄匕首直直的向我刺来。他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其速度之快让我根本来不及躲闪。
我可没料到这种情况,这人说出手就出手这也太不讲究了,当下闭着眼就等那匕首刺我身上。
预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我只感觉被人一扯,然后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来,本来缠绕在我身上的那奇怪东西的手脚也松了开来。
我茫然的睁开眼,看了看自己并没有什么地方流血,倒是地上多了一滩软软的东西,黑色的像是滩烂泥。
“这东西,属于半植物,半生物,平日间是动物状态,等找到理想的巢穴后就会开始向植物转换开始生根发芽!”年轻人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膀。“你都快被吓哭了!”
我心想这能不怕吗,你这人也不事先说声,拿着匕首就刺换谁也受不了啊。
想是这么想,我嘴上还是连道。“我胆小,见笑见笑,谢谢,谢谢!”
“好像是听说次这种东西。”阴森老头沙哑的道,说着他还蹲下身子摸了摸那烂泥一般的玩意。
“你最好还是别碰,这东西没死透呢。”年轻人淡淡道。听起来也没用什么敬语,估计是我方才想错了,他并不是这老头的手下。
最先拿枪指我的嘚瑟男明显很厌恶这种东西,躲得远远的,嘴上却没停着。”赵爷,你说你摸这玩意干啥,看着就恶心,你啊都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跟小孩子似的,见啥东西都有兴趣。”
我结合那年轻人的说法对这东西有了一点自己的猜测。这东西平日间算是动物状态,就是爬我背上不下来时的那样子,然后估计便会分泌一种可以致人产生困意的气味,等人在睡梦中死去腐烂化为养料的时候这东西理想的巢穴就算是完成了,它会借此慢慢生根发芽,成为植物!
虽然这想法有点难以让人相信。但我觉得大概也就是这么回事。
那年轻人没有再理我,一个人四处张望,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嘚瑟男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我道:“哥们,你咋会出现在这里?”
我下意识的反问道:“你们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
我刚说完发现气氛明显不对了,阴森老人很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我发现在他背后一直没有动作的两名男子身子微微弓起了一些,面色不善。
“是误入?”嘚瑟男脸色倒没什么变化继续向我问道。
我刚想回答,被叫做赵爷的老头插嘴道:“不是误入,而且他应该还有同伴也在这里,应该是在分头行动。这小子身上什么都没带,一个人的话是不可能来这种地方的!”
“是这样?”嘚瑟男向追问。
“恩。”我点了点头。说完了嘚瑟男浮现一丝冷笑。“有意思,你是那边的?”
我被他问的莫名其妙。“什么那边的?”
“装,接着装。”
“不是,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没装啊,是真不懂。”我见嘚瑟男又拿出手枪向我指来连忙解释道。
这叫什么事啊,一言不合就拔枪。
他脸上已经浮现了很明显的戒备,冷笑连连。“看起来不是我们这边的。”
“哥,别这样,你听我说。”我举起手来。“你听我说啊。”
“那你到他吗是说啊。”
“好,好。”我连点头,开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的说了遍。我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加上紧张说的乱七八糟的也不知道他们听懂没听懂。
那名叫赵爷的老人在我说完之后摆了摆手道:“许南北,你先把枪放下。”
“对对,先放下枪,有话好好说。”我连附和。
赵爷沙哑的笑了笑,脸色已经没刚才那般冰冷。“小兄弟,老头子我能看出你没撒谎,也多亏你没撒谎,不然你现在已经死了。”
我咽了口唾液,这是一群什么人啊。
“要是没撒谎的话他所说的那个叫陈生的就有问题了,你觉得是那边的?”许南北已经把枪放回了衣服中,有些玩味的问道。
“不知道,估计名字也是假的。”赵爷摇了摇头。
陈生有问题,这是什么意思?我心中有些惊涛骇浪,这些人到底是干吗的?不过相比于他们我觉得陈生更像是个好人。
许南北耸了耸肩,又转而看向我。学着刚才那年轻人的样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又快被吓哭了。”
我无奈的笑了笑。“是你们都太厉害,太厉害了。”
“切。”许南北又拍了拍我肩膀。“你小子倒是讲义气啊,敢为了朋友来这种地方。算是个汉子,就是怂了点。”
我不知道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只能报以微笑。
“要不你做我小弟吧,我罩你。”许南北对我道。说完又看了看一旁的赵爷。“这位老人家走哪都有跟班的,我也想过把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