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伟经历过验房事情后,他明白了如何以看无意对付刻意,并在心理上把握住了这种只有自己才明白的“操作”后,其“搞里乱”之心便越发不可抗拒了。
后来庹小姐果真主动前来找过莫伟,但莫伟每每只除客气相待,甚至还拉上其他室友作陪,终于猜透哑谜的庹小姐,从此再不来了。
随着莫伟“搞里乱”的多样化,虽说也不乏随时都能搞到小钱,但他的心情却始终不能真正好起来,因为“小钱”与“大钱”是无法相比的。
第三天,兰成仁小瘸着腿上班了,莫伟用事前想好的方式向兰成仁汇报了验房经过,兰成仁向莫伟递过一片口香糖。
莫伟客气道:“谢谢,相比之下我更习惯抽烟。”
莫伟平时极少向人提问,即使面对同事提问时,通常也是或点头或微笑,或伴以简单的“嗯、哦、是、行”,与其一起相处的同事们,尽管在相当长时间后,也只能对其有简单的了解,比如莫伟心情好时会跟大家交往相对多些;再比如若不顺心时,莫伟下班后多半呆在宿舍足不出户,要么傻看电视,要么闷居小单间,将自己裹在满室烟雾中,所以大家总爱与莫伟开玩笑,说他“你的阴病比女人的经期还勤”,莫伟听后往往淡淡一笑,不言可否。
曾多次拿“脱小姐”开玩笑的李会计,在一个星期天下午,与莫伟开了个极大的玩笑,事情还是由“脱小姐”话头开始的。
李会计:“我不信你跟‘脱光’没事儿,真的这么能熬?‘食色者性也’就连孔圣人都好色哦。”
莫伟:“孔圣人说的色不是你说那种,偷换概念。”
“我不懂啥概念,你太迂腐了,好色不是丑事,人皆有之嘛。”
“我只是不想惹脏病跟自己过不去。”
“老莫,我们是朋友吗?”
莫伟拍了拍李会计,“好朋友,好同事。”
李会计推了莫伟一下,“只能算半朋友半同事,常言道‘吃喝嫖赌真朋友’。”
“我没听过这种说法,我从来不赌不嫖。”
李会计认真道:“要是有天我请你你敢吗?”
莫伟心想只要不是今天就行,于是不加思索,“敢。”
“那好。”李会计说完出门而去。
只一小会儿,李会计与另两位同事带回一位漂亮小姐,莫伟一看就傻眼了,小姐原来就是楼下食堂对面“湘雅发廊”的湖南妹。
李会计三人笑着对莫伟道:“想必王小姐你也是认识的。”
莫伟没想到李会计三人会雷厉风行来这么大个恶作剧。
王小姐误会了,急道:“你们四个呀?!那我……”
“不是王小姐,”同事甲赶紧道:“是我们老莫遇麻烦了,请你来救命,你要是把事情办好了我们每人给你三百块。”
同事乙指着莫伟问王小姐,“你能搞定他吗?”
李会计接过话道:“老莫,王小姐专门前来伴你进入温柔乡,你可不能幸负人家哟!”
纵是在圈儿里泡着的王小姐,此刻被几个大男人围着说着,粉脸粉脖也禁不住涨红了。
莫伟自寻下策,“不行,我有缺陷!”
李会计三人异口同声道:“那也要王小姐摆弄后才能证明。”
在大家的不依不饶中,莫伟一个纵身跳上窗台,“我实在不想丢人现眼,再逼我就跳了,你们何苦啊!”
正好这时,万邦祥敲门来给莫伟送家信,事情当时便化解了。
事隔半月,在一次闲聊中,李会计与莫伟间接谈到此事。
李会计:“老莫,上次的事情我们吃不透你。”
莫伟笑道:“吃透我干啥嘛,上次的事情我只当大家开了个玩笑。跟你明说李会计,我不愿意把自己流大汗挣来的小钱送去逗别人乐,陪别人赌。说实话,挣钱太难了,我一个穷男人,外出打工几千里,把心和眼儿都扎在钱上,家里还眼巴巴望着,我不能不对家人承担责任。”
李会计傻傻的看着莫伟,好一阵后才问道:“老莫,那天,要是、你真敢跳?”
“打赌而已。”
大约两年后,莫伟还真与别人打赌跳过一次楼,且险些残废。
由于设立在莫伟心中的目标始终无望实现,再加上成天在海洋性气候的烘烤下奔忙,所以他的肤色变得越来越显黑,一个“钱”字的重压,使得心境不好的莫伟,长久陷入独处与沉思中。
长时间来,莫伟睡眠不好,为了打发时间,他要么疯看电视,要么傻看不动脑筋的大部头武侠小说,一旦情绪好时又会心泛思乡之情,一番心驰神往的思念之后,继而唤起的便是一种本能的燥动,好在独居一室,每每此刻,情急之下,他便冲动着给王兰写一封长长的,极尽缠绵的信,以致惹得王兰回信说“你的信写得太好了,总让我看不够,我想你,浑身上下都想,真担心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莫伟回道“夫妻性事不言脏,记得你曾说过我是你‘用心等来的’,既然我是你用心等来的,那你就是我‘纵里寻他千百度’寻来的,我不相信有谁能走进我们的‘天地缘’!”
实现中,莫、王二人是一对能时刻铭记对方,同时又能将心事对外人埋藏很深的少见夫妻。
本文为()首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