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后,莫伟随漂亮小姐刚返回大排檔小屋,麻脸汉子也到了。
莫伟掏出五百元钱放在桌上,对漂亮小姐道:“谢谢你了小姑娘,走吧。”
麻脸汉子瞪着一对小豹眼,看着漂亮小姐很是不耐烦,“磨蹭嘛?走!”
原本还有些不愿意的漂亮小姐,终于拿着钱无奈而去。
麻脸汉子翻弄着莫伟买回的衣服,“都买好啦?”
莫伟:“嗯。”
“知道有嘛事儿吗?”
“无所谓。”虎
“还是你有福啊,敢情儿一来就成了大亮球儿,少老板要你以特殊身份办事儿,”麻脸汉子拍着莫伟的肩膀,“看重你得很哦,瞅着你咱妒嫉死了!”
莫伟傻愣着竟说不出话来。
麻脸汉子又道:“好啦莫特使,别他奶奶娘的发傻愣了,黑老三特地来接你走一遭。快走啊!”
莫伟紧随提旅行箱的麻脸汉子走出大排檔。
大排檔前,麻脸汉子大手在空中一挥,不远处,一辆通身透黑的崭新日产越野型三菱吉普驶来莫伟身边,驾驶员是一位头戴鸭舌帽,架着黑墨镜的年轻高个儿漂亮小姐。
小姐下车来到莫伟面前,操着好听的普通话,“先生好,我奉少老板之命前来接您。”
驾驶小姐随即向莫伟递过一付宽边大墨镜。
莫伟随着慢行的黑三菱来到市中心颇有名气的“天王”宾馆,住进四楼一套豪华套房。
麻脸汉子:“知道这房多钱一宿?敢情儿说出来一准儿吓死你!”
莫伟没吱声,只翻了麻脸汉子一眼算是回答。
麻脸汉子又道:“三天内你只能猫在房里不能外出,嘛事儿都自然有人替你办妥贴。另处,要是有人敲门儿,不管男女,只要在外面对门镜打‘OK’手势,那就是咱们的人儿。好啦,咱护驾到此。”
麻脸汉子走后,莫伟看着床头的电话,本想趁此机会给王兰去个消息,但他才刚拨出两个号码便停住了下来,好一阵思忖后,最终放下了电话。
莫伟来到窗前,拉开厚重的淡蓝色窗帘,凭窗向外探望着,低楼层难以居高俯瞰,在密集的城市钢筋水泥建筑群中,大多数人都有种被禁固般的不舒服感,莫伟此时就感到自己被笼罩在这种神秘与混沌的氛围中。
两小时过去了,莫伟呆坐在沙发里,不时看着茶几上的小红手机,心里翻想着临行前麻脸汉子说过“少老板要你以特殊身份办事儿”的话,心想:居然叫我“特使”,我会被委以啥大事呢?
面对近半月来的所遇,莫伟将前后诸多不解归纳成六点——
1、既然袁与施暴者是自家人,那麻脸汉子为啥看着袁挨揍不解释?
2、麻脸汉子姓甚名谁?
3、“少老板”到底何方神圣?
4、我到底在为啥性质的组织办事情?
5、今天的事情跟械斗有关吗?
6、械斗地点到底在哪里?
……
当晚九点正,房间门铃大作,莫伟控制着激动走到门前,透过门镜,他看见外面有一中年男人正对门镜打着“OK”手势。
会是个啥样的“怪客”呢?莫伟边想边扣好衬衣袖口,整了整领带,然后一个深呼吸开门放进了来客。
来客是位书生气十足,清秀矮小且白净的中年男人,进屋后首先向莫伟口称“先生您好”并鞠躬,然后肃立,其个子足足比莫伟低一头还多。
由于环境与“身份”的原因,莫伟不自觉产生出“居高临下”的感觉,透过墨镜,他看出中年男人似乎很紧张。
莫伟安慰道:“别紧张嘛,随便些。”
中年男人赶紧道:“是的先生。我是胡氏天王集团财务总监,奉命前来接受先生指示。”
莫伟心中一亮,不错,我还真猜对了!
莫伟:“是少老板的指示。”
宽边大墨镜使莫伟脸上几乎不见表情。
中年男人面露惶恐,“对不起先生,我说错了。”
莫伟:“请坐下说话。”
“不敢。”
“放松些嘛。”
中年男人依旧站立着,“不敢破规矩,我以往都这样的。”
所谓道上规矩莫伟丝毫不知,但他凭着本能的善悟,再加近半月来曾刻意用心读过一些介绍“另类”的刊物,从中也知道了一些间接的、粗线条的、甚至可能是极不真实的东西,但有一点很明白,有些规矩绝对是不寻常的。
“只要不违大原则,即使少老板在场也不会责怪你。”淡淡几句话,莫伟得体而又含蓄地向中年男人暗示了自己的特殊身份,同时又表现出一定的人情味。
“那我谢过先生了。”中年男人边说边坐了下来。
莫伟发觉中年男人时不时用手捂着腮帮,脸上流露出压抑着的不自然表情。
莫伟关心道:“你牙痛得不轻嘛。”
中年男人一听赶紧放下手来,“对不起先生,正巧我犯牙病,所以……”
“没事儿,待会儿我替你解决。现在进入正题,我需要先听汇报。”
莫伟的亲切使中年男人顿时拘谨大减,于是便自我介绍起来……
原来,中年男人竟是胡氏“天王”集团总裁族弟,集团财务总管兼集团工会主席,半年前被“少老板”收买变成卧底。
目前,涉及“胡、王”两族的风波,便是按少老板指示,由中年男人暗中安排胡氏“天王”集团四小姐,在旅行中邂逅王氏“地王”集团三公子,但两人当下并不明白其中原由,现经特殊处理,情况发展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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