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九点正,莫伟又迎来他的第二位“怪客”,来人是一位高大壮实,年约三十,长着一颗浑圆大脑袋的威武汉子。
威武汉子:“见过先生,先生您好。我是王氏‘地王’集团大一号,集团保卫部长,现奉少老板之命前来听侯先生差遣。”
威武汉子身份证明了莫伟事前的判断,在莫伟看来,眼前“怪客”不似昨日,随意、不拘泥、不卑不亢,令人心生几分好感。
莫伟指着沙发,“请坐。矿泉水、饮料还是茶自便。”
“谢过先生。”威武汉子坐姿挺立,显得十分精神。
莫伟足足观察了威武汉子好几分钟才发问,“你那里随时都能启动吗?”
威武汉子:“没问题,为了家族利益,能冲敢打的不下百人。”
“你说错了,先不谈这个。那对‘鸳鸯’还好吧。”
“先生放心,这出戏本就是少老板授意,由我导演安排他们在旅行船上认识的,一切都很巧妙,绝不会出事儿。”
莫伟明白了,原来昨日来客与今日来客都只知晓自己的一半,全然不知其中另有暗合者,“少老板”真可谓天才!
莫伟向威武汉子递着烟,威武汉子礼貌婉谢,于是莫伟便自顾抽着。
莫伟:“所以我要说你刚才说错了,让族人流血拼命等于自断财路,雇佣兵、外藉球员早已司空见惯,目的不是真要两虎相斗,而是掌握、操纵,最终达到叫他们心甘情愿成为少老板的聚宝盆、摇钱树。”
威武汉子赶紧道:“是的先生,我懂了。”
莫伟有些轻狂地继续卖弄道:“哼,他们不是总说自己很肥很壮吗,那就让他们永远不停的输血供液,从此月月朝岁岁贡。平常人只听说‘异想天开’的傻瓜成语,却不知道啥叫‘异想开天’,一个人,真想做大事就要敢有狂人之所想,狂人之所为,天不开打开。”
“‘异想开天’?”威武汉子赞叹道:“哇,一字之变意思全变,先生,我太佩服您的见解了!”
莫伟激动之余想起了收敛,“不,这都是少老板的明见,我只是先一步领悟罢了。”
威武汉子放下手中矿泉水瓶,“我懂了先生。族外人选我有主意了,‘小一号’是集团劳力分配站站长,手下有几帮小混混团伙,都是些敢为金钱拼命的狠家伙,估计不低于四百人。”
莫伟提醒道:“但要牢记回避真干,目的只是制造巨大假相,同时制造不伤人,又不太引起警方过份关注,直达影响集团中枢的假恐怖信息。”
“好的先生。”
莫伟转移话题道:“你们总裁共有几台小车?”
威武汉子:“奔驰、宝马、蓝鸟、皇冠共四台。”
“炸掉皇冠,嫁祸胡氏,揭开械斗序幕,按少老板快上加快的精神,立即部署,立即行动,立即生效。”
“我火速照办,保证不死伤一人。”
此时已是凌晨时分,莫伟试探道:“时候不早了,我们谈得很投机,住下怎样?”
威武汉子听后赶紧站起身来,“多谢先生盛情,少老板常开玩笑启发我们,说是要多学王铁人‘领导在场与不在场一个样’,所以我不敢违规。”
莫伟听后一愣,随即招呼威武汉子重新落座,“其实随遇而安多好的。”
威武汉子接过话道:“想必先生所遇一定不凡了。”
莫伟摆起假意的高深莫测,但其内心确有许多感慨,“常言道‘话向会家说’,只是,有些话嘛,还是不说为好。”
威武汉子很有感触道:“据说铁窗滋味儿真不好受,所谓自新者,并不只是认罪伏法,同时还要随时向管方汇报身边的坏人坏事,表示脱罪决心;所谓不悔者,无畏改过破罐破摔,大有不是牢穿便是我死的顽念。上述两种,自新者要防不悔者的报复,不悔者又要防自新者为‘挣表现’告发,实际两种极端都不太难为,最难为的是左右逢源、不偏不倚,比正常和非正常还要多出几分正常和非正常。我还听说,在狱中,犯人不能走在管教前面,否则会认为有越狱倾向,也不能紧随其后或贴其左右,否则又会认为不恭或者图谋不轨,真是太难了。”
威武汉子一番感慨的“据说”与“听说”是真的吗,莫伟以为也许是他的亲历。
威武汉子走后,莫伟关上灯窝坐沙发里,在静夜中一支接一支抽着烟。
从两天情况来看,莫伟意识到自己的理念与“少老板”思路奇特的同步,而最兴奋莫过于代替“少老板”为械斗创意、策划、实施,成了名符实其的“三位一体”指挥者。
急促的铃声将酣睡中的莫伟惊醒,原来是麻脸汉子来电话了。
“老莫,少老板要咱通知你可以小范围走走,但还是要赶明儿才能离开,到时咱来接你。”
莫伟放下电话一看表,此时正好中午十一点三十分。
从麻脸汉子来电分析,莫伟相信不会再有客人来供他“召见”了,但又不让走,会不会是“少老板”要亲自登门召见呢?如此一想,莫伟反倒不敢随意走动了,整装静候,耐心等待着心中“神圣”时刻的到来。
就在莫伟正准备电话传服务小姐送中餐时,门铃声响了起来,莫伟急步来到门前,凑近门镜一看,却原来又是那位不知名的驾驶员小姐。
仍旧身着黑色连衣裙的驾驶小姐,手提食品袋微笑而进,“这些小吃是我随便买的,也不知对不对先生口胃。另外先生,求你别赶我走,昨天我被少老板训话了。”
莫伟看着驾驶员小姐脸上不知真假的楚楚娇怜样只好同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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