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蔡琰先是一愣,当她看到那个满身都是健壮肌肉的黑汉也在怔怔地看着她的时候,不由得发出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尖叫,像被咬了尾巴的兔子一样,蹦出了卧室。
“张翼德,快给老娘滚出来,今天要是耽误了事,把你卖了也赔不起!”蔡琰插着腰对着卧室大声吼道。然后气乎乎地跑到外面钻进了宝马车。
张飞也没有心情对着镜子欣赏自己的钢须和肌肉了,冲出浴室,一边将背心、裤衩胡乱地往身上套,一边往外走。没想到自己这个保镖刚上任第一天,就遇到事了,不由得他不重视。
等出了卧室的时候正好把拉链拉上,却不见了蔡琰。突然听到门外传来马达轰鸣声和汽车喇叭声,张飞趿拉着凉鞋就往外跑,果然见蔡琰的那辆红色宝马车停在门口。
折叠车顶打开,蔡琰已经坐在了驾驶位上,夜风吹得长发飘飘,香车美人再加上恬静夜色和别墅区的优雅风光,仿佛美人入画。
当然张飞也来不及细细欣赏,连蹦带跳下了台阶,一只鞋还掉在了地上,连忙拾起来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位上,一边穿鞋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你这保镖也太业余了,瞧你这身打扮,连鞋都穿不好还怎么保护别人?”蔡琰脚踩油门,宝马车轰地一声绝尘而去。张飞一个没注意差点闪了腰,赶忙把安全带系上。
蔡琰飞快地开车穿过颍川市的大街小巷,一边向张飞说了具体情况。
甄宓百度到拖拉机原来不是跑车而是农具时,非常气愤,特别是因为一个农具的事居然还被那个黑鬼嘲笑为土鳖,所以气呼呼地对蔡琰说自己要去飚车去,让那个黑鬼继续以飚拖拉机为荣吧。
蔡琰嘱咐其注意安全便没太在意,平时的时候这两个女的就经常出去飚车,也习以为常了。
但是过了大约半小时后,甄宓打来电话说她遇到一个叫袁大头的网友,两人约好一起去长社飚车。
“长社在颍川郊区,那里有一段废弃的汽车赛道,前几年奥运会的时候投巨资建的,奥运会之后就变成了荒滩,现在成了城里喜欢赛车者的集聚地!”蔡琰一边开车往长社赶去,一边继续解释,“那里龙蛇混杂,很多社会混混、吸毒者也在那里,甄宓年纪小不懂事,我担心她被人骗了。”
“居然大半夜就敢跟网友到那么偏僻的地方约会,这小妮子还真是胸大无脑啊!”张飞摸着下巴说道。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蔡琰略带着一丝不满和嘲讽地说道,“哪有保镖这么说雇主的,是不是胸大无脑不是你该议论评价的!”
“有件事得弄明白,到底谁是我的雇主?我的任务是保护谁?”张飞冷哼一声说道,“我接到的任务是当你的保镖,其他人不是我的雇主,我有必要对她毕恭毕敬吗?当我保护她也行,得加工资!”
“你……”蔡琰被噎得无话可说,又有些哭笑不得,“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么牛逼冲天的保镖,今天要是小宓有个三长两短,明天你就卷铺盖滚蛋!”
长社入口。
甄宓驾着她的宾利小跑车,看了看犹如群魔乱舞般的现场,略微有点后悔。
这个地方如果用一个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混乱”。
赛道上堆着两辆散架的车辆,还在冒着浓烟,一些人手忙脚乱地从车里往外拉人,但拉出来的很明显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只能说是一具具尸体,而且是不完整的尸体。一个个四肢残缺,浑身是血。
然后清障车开始将两辆车清出赛道。一些人就在破车跟前喝着啤酒,划着拳,甚至还有男男女女们热烈激吻,相互抚摸,对就在脚边的尸体视而不见。还有几人坐在车顶,一边享受着晚风的吹拂,一边吸着白粉。
甄宓皱了皱眉,侧头看了看旁边那辆奥迪车上的“袁大头”。
袁大头一龇牙,笑道:“小蜜蜜,怎么样,这个地方够刺激吧?等他们清完赛道,咱们就可以一较高下了。现在还有空,要不要吸几口神仙烟刺激刺激?吸了后可是会超常规发挥哟!”
甄宓知道他说的神仙烟是吸白粉,急忙摇了摇头,“咱们要不换个地方吧,这里……我不太喜欢!”
“妹子别急着走啊,哥有办法让你兴奋起来!”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传来,走过来一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此人长得与中原人有明显的不同,眼窝深陷,眉骨很高,头发及肩,头上还别着一把羊角梳,打扮乍一看起来不男不女,“哥有专门能让女人兴奋的东西!要不要来一下啊?”
“你是谁?”甄宓皱了皱眉,脚掌轻轻半踩着油门,一旦对方有什么不轨行为,她便可以立刻驾车离去。
“他是西羌国的留学生胡车儿!”袁大头大声说道,“虽然经常吸毒,但是力气很大,跑得也很快,据说确实有办法能让女人兴奋,哈哈哈……”
“哥刚刚抽了几管神仙烟,现在浑身血液沸腾,每个毛孔里都跳动着兴奋的精灵!”胡车儿抬起双手,仰头看天,仿佛在说一件非常神圣的事一般,然后缓缓低下头,盯着甄宓,“妹子,打一炮怎么样,让哥充满激情的精华撞入你的身体里,你一定会兴奋得发抖……”
“去死!呸!”甄宓气得七窍生烟,一口痰吐在胡车儿的头门上,然后宾利跑车油门轰动,风驰电掣一般急驰而去。
“你耍赖!”袁大头喊了一声,急忙启动车子就追。
突然手机响了,袁大头看了看手机屏幕的号码,急忙接起电话。
“公子,我是二号,鱼已经上钩了,正往长社而来!”电话里传出一个略带着兴奋的声音。
“很好,剩下的该怎么干就和我无关了,我可是要把妹去了,机会难得啊!”袁大头挂断电话,狠狠一脚踩在油门上,竞速版的奥迪跑车发出巨大的马达轰鸣声,速度节节攀升追了下去。
此刻蔡琰还在驾驶着她的红色宝马拼命往长社赶。
“你们蔡家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张飞掏出一根涿烟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说道。
“不知道!”蔡琰的回答很干脆,顿了顿又补充道,“爹爹的生意做得比较大,难免会与人发生矛盾,不过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有辆车从咱们出了山水华庭就一直跟着。不要回头看,假装没发现他们!”张飞看到蔡琰听到自己说有人跟踪后,立刻就要回头去看,急忙抬手一挡,正好托住了蔡琰的脸。
蔡琰打掉张飞的手,有些慌乱地瞅了张飞一眼,转头直直地盯着前方的路一声不吭了,脸色微微泛红。
“他们拐走甄宓或许只是个诱饵,真正的目标很可能是你!”张飞猫着腰费了好半天劲,也没有把烟点着,即使是藏在挡风玻璃后也没用,车顶开着,风太大,一次性打火机根本就无法打着,更别说点烟了。
“操!一次性的东西就是不行!”张飞说着话将打火车抛出了车顶,然后才补充道,“我推测他们找你麻烦的最终目标则可能是你爹蔡老板!”
后面跟着的那辆奔驰车为了不被蔡琰落得太远,几乎与蔡琰保持着同样的速度,风驰电掣一般行驶在大路上。突然一个东西撞在挡风玻璃上,“嘭”地一声爆响。
正专注地盯着前面的驾驶员顿时一惊,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刹车,虽然仅仅是略微点了一下便反应过来,但已经超过二百多迈快速行驶的车辆,即使被这稍稍点了一下,也立刻发出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刺耳声音。车辆三摇两晃,差点栽到边沟里。
幸亏司机也比较有经验,瞬间就反应过来,刹车一松,车辆继续急驰而去。
“你妈,想撞死老子啊!”坐在后排座位的一名面貌凶恶的中年人用手捂着额头,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一边轻轻转动着脖子。因为他一直前倾着身子观察着前面的动静,刚才车辆急刹的瞬间,即使是他还系着安全带,也一头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差点把脖子闪断了。
“丑哥,对不起,刚才突然有个东西在挡风玻璃上爆炸了,吓了我一跳!”驾驶员急忙解释,突然他脸色一阵惊慌,“啊——”
就见前方一个瓶状的东西翻着跟头快速飞来,他刚刚打了一下方向盘试图躲避,便听得“咔嚓”一声响,那个瓶状物正砸在挡风玻璃上,挡风玻璃顿时像蛛网一般裂开密密麻麻的裂纹。
司机面对的前方正是瓶状物砸中的那个点,裂缝分外密集,更要命的是,那个瓶子里不知装了什么粘稠的液体,在撞碎后白花花地铺在了玻璃上,司机根本无法看到前面的东西。
不得以一边减速一边用雨刷刮,可即便刮掉了白色物体,由于裂纹密集也看不太清楚前面的东西了。只好小心地慢慢驾驶。
“妈的!”那位凶恶大汉怒骂了一声,拨通一个电话说道:“二号二号,我是五号,鱼已经开始对付我们了,计划是否继续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