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慧的一句“我要!”就如战场上的冲锋鼓点,轰轰烈烈地敲响了一般,此时的顾青城顿时热血沸腾!
他扯过棉布,迅速为她抹干身子,而后又温柔地将她抱回偌大的软榻上。
她体内的热火,不但没有平息,反而随着他的触摸、他的接近,愈来愈是炙热。
在意乱情迷之中,她的知觉更清晰,颤抖的娇躯,无助的承受着他粗糙的指尖,在某些地方的揉捻,逼得她一再娇吟出声。
他甚至还低下头来,以炙热的唇舌,吻遍她的全身。
“城哥哥!”她再次娇呼出声。
苦忍许久的顾青城,重新回到她身上,用手捧住那香汗淋漓的小脸,低声哄着。“慧儿,我来了!”
“嗯。”她果断点头。
这一晚上,裴子慧一直在兑现她的承诺:他说几次就几次,他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所以夜渐渐深了,房内的低吼与喘气,却一声又一声,未曾停止。
清晨,晨光熠熠,清风柔和。
在大部分人还没起塌之时,顾家宅邸外头,却来了一大批人。
走在前面的是馨瑶公主。她穿着一身天蓝色便装,表情肃然,利落地从马上跳了下来。后面跟着的一群随从也个个身形利落,小心在随在她身后。
门口的小厮虽然不认识馨瑶公主,但是从里面跑出来的杜管家却认识,赶紧上前行礼,“公主万安!公主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你是找?”
龙馨瑶也不管来人是谁,毫不客气的走进刚敞开的顾家大门,随手抓了跟在一旁的杜管家,问出顾青城和裴子慧现在是不是在暖秀阁。
“是,是。”杜管家点头,“不过这个时辰,不知道大少爷和少夫人有没有起榻。要不公主稍候,老奴去给您通传一声?”
“不必了!”龙馨瑶冷声冷气,在得到杜喜的肯定回答后,再不搭理他,快步朝暖秀阁的方向走去。
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穿庭过院,当然也惊醒了顾府各院的丫鬟、仆人,甚至是各位主子们。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有人开始议论。
“不知道。”
“那个好像是馨瑶公主。”
“奇怪,公主一大早晨来府上做什么?”
有些好事的仆人,便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开始听着动静。
“子慧!子慧!你在里面吗。我是馨瑶!快开门!开门啊!”
砸门的声音,伴随着龙馨瑶有些着急,甚至是粗鲁的叫唤,响彻云霄。
“馨瑶公主!”裴子慧惊呆了!
昨晚累坏的她,今早实在爬不起来。所以这会儿还趴在顾青城赤luo胸膛上,睡得又香又甜。听到声音猛地惊醒过来。她又羞又惊,担心龙馨瑶会闯进门来,连忙慌张地爬起身,抓了外袍遮身,连滚带爬的就要去开门。
谁知,一只铁臂从后而来,把她抓回了床上。
“你想去哪里?”
“啊!”她娇呼出声,眨眼间被压回床上。她脸红心跳,羞窘的猛推丈夫胸膛。“你你你你快起来穿衣服啊,馨瑶,馨瑶公主在外面,我得快去开门,不然她会冲进来的。”
砰砰砰砰!擂门声继续响着。
顾青城却置若罔闻,反而低下头来,亲吻她嫩红的小嘴。
“我不想穿衣服。”他嘶哑的说着,舔吻着她的小嘴,更低下身,拉开她的小手,含住她敏感粉嫩的挺翘。
裴子慧羞窘的低叫出声。“啊!不行!公主会,会进来的……”
话没说完,小嘴已被堵住。他粗糙的手指,慢慢往下游移。她陡然抽了口气,弓起雪白的娇躯。“别这样!我们……得快去开!”
“快去开什么?”他揉捏着指下敏感的花蕾。
“开门!”她咬了咬牙。
在他的抚弄下,她抖得如风中花瓣,完全无法思考。
“慧儿?”他舔着她的耳廓,粗糙的手指屈伸,“你刚才说想干什么?”
“我不知道!我忘了……”她喘息着,双眸氤氲,满布情欲的呢喃着。
但是屋外的人仍不甘心,又传来龙馨瑶的咆哮。
“喂!我听到声音了!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子慧,你在里面就快来开门啊!拖拖拉拉的,到底在搞什么鬼?”
卢妈妈和妙玉见此情景,赶快上来救场,“公主,我们、我们少夫人她,她……”
二人面面相觑,实在找不出什么不能见公主的理由。可是屋里的两个就是不出来,这可急坏了一群丫鬟。
“她什么她?”龙馨瑶急了,伸腿就要踹门。
“哎哟公主,这可使不得。”卢妈妈挡在龙馨瑶身前,双膝就落了地,“公主啊!昨儿我们少夫人才坐满月子,受不得惊吓,您稍等片刻,少夫人马上就出来了。”
“是,是!”妙玉也来救场,“我们少夫人刚坐满月子,可能是衣着不整,打抢也不隆重。因此怕对公主不敬,所以在里面打扮一下才能见公主。”
“火都着上房顶了,还什么敬不敬的。”龙馨瑶不听她们劝,伸腿又要踹。这个时候门却“咯吱”一声推开了。走出来的是睡眼惺忪的顾青城,身后跟着衣着确实有些不整的裴子慧。
龙馨瑶也懒得看他们的样子,抽出腰间的马鞭指着周围的人道:“都去门外守着,我有重要的事儿和顾将军夫妻相商,连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来。”
“是,公主。”一群随从的声音高亢有力,转身退出了大门。
妙玉赶紧送上茶品,也随身退了出去。
顾青城看着龙馨瑶发青的脸蛋,看出她不是闹着玩,当即问道:“怎么了?宫里出事了?”
龙馨瑶猛灌一口茶,茶碗落桌的声音响得令人有些心慌。她看了看顾青城,又看了看裴子慧,那眼神中就慢慢露出了无助。
“到底怎么了?”裴子慧上前握住她的手。
龙馨瑶又灌了一口茶,忍着眼泪道:“昨晚宫中大乱了。”
“嗯?”夫妻二人同时诧异。
“昨晚侍卫们突然在宫中发现了黑衣刺客。结果就满宫追查,追来追去就追到了三皇兄的宫里。结果刺客没抓到,却在他宫里找出了一件刺金龙袍。身量形体完全是按照三皇兄的身材做的。”
“龙袍!”顾青城的眼睛直了,“三皇子的宫内怎么可能有龙袍,这是有人陷害!”
“随即这事就传开了。父皇在御书房一晚上没睡,听到消息的大臣还有连夜进宫的,有的说三皇兄战场归来,心浮气躁,已经等不到皇上封他为太子,就想自己当皇上了。有的说本来就不看妥三皇子的人品,虽然在皇后宫中长大,可又不是皇后亲生。身份终究不够高贵。”
“不能仅凭一件龙袍,就制三皇子的罪吧?”裴子慧唏虚不已。
“不止是龙袍。”龙馨瑶握拳狠砸桌面,“就连哪个铺子做的,用的什么材质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所有人口径一致,都说是三皇子做的龙袍。父皇气坏了,不但挥刀将龙袍斩乱,还将三皇兄关进了大牢。”
“我换衣服,随你进宫。”顾青城道。
龙馨瑶摇头,“没有用的。现在任谁求情都没用。我母后都给父皇跪下了,那也不行。何况顾将军你现在已是自身难保了。有心陷害三皇兄的,难保不把你也一块牵连上。”
其实这事儿,龙沧雁心里明白。龙馨瑶、顾青城、裴子慧也明白。若是有人陷害三皇子,那么还能有谁?无非是想争夺皇位之人。
可是皇上不明白,众大臣也不明白。
龙沧雁现在可谓是百口莫辩了。
“不行!”顾青城咬牙道:“天牢不是人呆的地方。那里又湿又冷不说,还很危险。若是有人陷害三皇子,那就不是关进天牢那么简直。无论如何三皇子也是皇上的亲生儿子,虎毒不食子,皇上自然不会杀他。说不准等皇子气一消,就会放三皇子出去,所以对方不可能就这么罢休。然而在天牢里弄死一个人,简直比捻死一只蚂蚁还简单。”
龙馨瑶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闻听此言。她当即站不住了,眼泪摇摇欲坠,“怎么办?怎么办?父皇也不知道怎么了,任谁说什么,他都不听。若是三皇兄真出了什么事,那父皇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你目前手里有什么线索?”顾青城问。
龙馨瑶道:“那件龙袍是由一个绣坊的老绣工偷偷缝制的。现在那个绣工也在父皇的控制之内,她一口咬定就是三皇子去订制的龙袍。她也知道这种衣服不是随便做的,但是三皇兄银子给得足够多,所以她就接了。”
“其它的呢?”顾青城再问,“还有什么人见过这件龙袍,比如三皇子身边的人,有人说见过吗?”
龙馨瑶摇头,“那倒是没有。不过现在是所有人证物证都指向三皇兄,而且严丝合缝,找不出任何漏洞。”说到这,龙馨瑶内心也难过不已。要说朝中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的都是些趋炎附势的家伙,本来那些支持三皇子的人,一见事情到此,也都改了平常那副嘴脸。而支持二皇子的人,更加耀武扬威,唯恐事情闹得不够大。人一旦到了这种境地,谁人敌人,谁是朋友,真可以依靠,谁嘴脸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