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邱燕晚?”方尘很是意外,因为老陈说过,邱燕晚身高一米八左右,体型中等,气质儒雅谦和,是个十足的文人雅士,和对面这个自称是邱燕晚的老人,除了在气质上有些许类似外再无其他相符。
那老人看出方尘的疑虑,他突然大笑起来,说道,“心浊气短染寒尘,无欲无求身自轻。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我了!”
方尘则暗自称奇,她又从包里取出来一个信封递给他,那是临走前老陈嘱咐转交的。
邱燕晚有些迟疑地接过信封,信封里是一封简短的信,看完之后,他的脸虽无变化,但那双眼里,却满是黯然神伤。
良久,他才抬了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自作孽不可活,这么多年了,我以为那件事过后,他会好好修身养性,没想到…”
方尘听得一头雾水,可她什么都不敢问。老陈的意思,是希望邱燕晚能和方尘一起回灵州,可是当方尘来到红猴村,见到他以后,她的直觉告诉她,他不会回去。
果然,邱燕晚又说道,“你回去吧,事情到这个地步,就算我回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方尘愣了,她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也不知道邱燕晚是个什么样的人,更不知道他与万赋良之间又有着怎样的千丝万缕。所以,就算她想劝,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邱燕晚看出来方尘的踌躇,有些心软,“小丫头,看你进山也不容易,要么你在这歇息半日,下午四点还有一趟进城的班车。”
“可是…”
“你要是觉着不累,可以到处转转,像你们城里来的,难得见见这青山绿水。”
方尘直接急了,“我来这不是游山玩水的,我是来找您的。您守在这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对这着仙境般的美景悠然自得,您是无牵无挂当然无所谓了,可是您要知道万鑫集团关乎灵州多少企业多少家庭,一旦万鑫集团有个什么,多少公司得面临倒闭,多少人会失去工作,您想过吗?”
邱燕晚被方尘这一连串话说的哑口无言,沉默了半晌,他无奈地冷笑几声,转过头盯着方尘,“你知道我为什么来这吗?”
“也许是逃避现实,也许是看淡了名利与纷争…”方尘有些支吾,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所做的事,除了武断就是臆想,
“也许吧,”邱燕晚笑了笑,又继续说道,“当年我和万赋良创立万鑫集团的时候,我二十八,他比我小两岁,那时候灵州还只是个县级市。我俩是同一个村的,从小到大,没有血缘关系但胜似亲兄弟。小时候可真穷,连一毛钱的冰棍一个月也只能吃一两次,我还记得十一岁那年为了吃一次桶装方便面,我和他抓了一个星期的蜈蚣,他的脚还不小心被蜈蚣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