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挑着她下巴的皇帝陛下却忽略了自己身边的伊人,反而盯着她,若有所思地到:“贵妃你可愿意把这丫头赏给我?”
“陛下!这丫头原先跟过高公公!你要了她也不怕委屈了自个儿?”不依不饶的攀上皇帝陛下的肩,雪白的胸在皇帝陛下的手臂上蹭阿蹭,看的洛雪忍不住侧过头,白皙的脸上浮起一抹羞色。
看的皇帝挑着她下巴的咸蹄在她脸上一刮,刹那间洛雪藏在里袖的针一下滑到了指尖,正欲动手之际。
皇帝高声到:“高士明!”
“奴才在!”所谓的高公公端着拂尘从不远处奔走而来,近了扑哧一下跪在皇帝面前,显然他也听到了刚才那副话,现下小眼睛滴溜溜地转!
“贵妃所言是真?”皇帝起身立于一旁。君临天下的气势瞬间乍现,俊脸更是不满,本陛下想要一个女人居然还遭一个阉人阻拦,要是他敢说是,那就是天牢处置这对狗男女。
要是说不是,玩过了后,杀了便是。
想着皇帝陛下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色,低下头去的洛雪自是看不见,但是跪在一旁的高士明却不一样了,他跟着小皇帝从一岁到现在,十几二十年了,小皇帝那点心思他可畏一清二楚。
栽赃他和茶色只不过是嫉妒,他要是说是,估计得下大牢,如果说不是,皇帝高兴了,娘娘不高兴。
合着横竖都是死,但是后者有皇帝陛下护着,量娘娘也是闹上几天。
抱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想法,高士明壮着胆子高声号到:“贵妃娘娘绕了小的吧,这莫须有的罪名,小的可担当不起!”
“哼!我们走!”看见高士明那副狗腿样,心里一阵火,想到皇帝宠幸宫女这事儿又不是头一次了,那次被宠信的宫女有好下场的。她便放心的甩袖离去,反而给皇帝陛下留下贤良淑德、宽容大度而又深爱他的圣母模样。
倒是洛雪,心里的警铃拉的哗哗作响,要知道她和云溪先前上演了一幕那种戏,虽徒有其表,但是眼线是谁的人那就很难猜测了!万一是皇帝陛下的人,过了今晚,恐怕她保不住茶色了。
然而她又想要玉玺又想要茶色,这可如何是好。
皇帝扶起她的瞬间,她脑中有千百种想法而过,突然她急中生智扑进皇帝的怀里:“皇帝哥哥!我是洛媛啊!”
“那你?”皇帝有些诧异,把着她的肩膀,让她从自己怀里剥离出来。
借着皎洁的月色,他透亮的眸子倒映着她天真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间洛雪真的以为自己就是洛媛。
毕竟她这种人想要别人,首先的要麻痹自己,不然总是回露馅儿的。
于是洛雪干脆把自己当做洛媛来演,娇滴滴地低下头:“人家,人家太想你了!所以才出此下策的!”说着洛雪双手搅着衣袖很是青涩。
“哦是吗?”说着他就浅笑出声。
“皇帝哥哥你看我把它都带来了!”洛雪觉得皇帝大概不太吃白莲花这一套,干脆放出大招,拿出那天吹奏的笛子。
白皙的小手在反复在澄黄且光滑的笛身上来回,也不知知道皇帝陛下怎么想的,双手一下捧着她的手:“你在我?”
“陛下!”她学着的语气喊了声。皇帝却丢开她的手。
“你且先回洛府!我有空了再去看你!”说着便转身欲走。都说伴君如伴虎,以前洛雪自是不信的,现在她不得不信了,刚才明明都快把持不住,先下又要赶她走。
人心难测,不过知道等下知道他的去向了,她也能放心的去御书房探查玉玺的秘密。
想着她就道了一个:“是!”便要推下去。
突然皇帝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跟你开玩笑的呢?如此美人儿怎能错过?”说着他抱着她就要往一处的偏殿去。
当时洛雪的表情就僵掉了,这人怎么这么随心所欲啊!可是可是!皇帝要是把她强了,这这这……
她以后离开这里怎么嫁人啊?还有用针扎皇帝,万一来个刺杀之罪!哦豁!洛家上上下下都得陪着去死。
要是不刺!她清白恐怕就要不保了。
洛雪再次感慨自己的疏忽,当时她藏针的时候怎么没想到皇帝大人情绪如此古怪呢?
如果她再学来恶心皇帝大人会不会让他误以为自己就像从了他呢?
那直接言明好了,说着她便接着装少女:“皇帝哥哥!人家想过门后在给你!你说好不好?”
“不好!因为我现在就想要你!”
要你妹!你个大!还是一个吃完不想负责的大。洛雪在心里怒骂!
想着她手里的针就要朝皇帝的睡穴刺去。
突然她指尖一停,她这一针刺下去洛家该怎么办?而且以为她是茶色。
事后皇帝要是治罪,到底是该治茶色的最还是治洛媛的罪呢?
要是云溪觉得她这个不配做他的合作伙伴,再插一脚。洛家可能真的躲不过这一劫了。
不过!洛雪眼中闪过皎洁,手中的银针已经自己的指腹,她贴近皇帝耳朵的瞬间:“我可能给不了?”
皇帝将她放在床榻上,她向里一摞动,一抹殷红在金色的被子上划出诡异的弧度。
“你来月事了?”
她害羞的点点头。
“那,你给朕吹一曲前些日子吹的曲子的可好?”
尴尬间,皇帝皱着眉躺在她的身侧。
“可是!”说着她便看着被子上那抹诡异的红色。
看在皇帝眼里是羞愤。但实际洛雪正把手上的血往裙子上抹,哪有来月事自己裙子不污的?
她一面希望手指上的血透过罗裙让里面的雪山也染上,一面她又在心里拼命地跟茶色道歉!茶色都是我不好!但是我也是无计可施啊!
“不碍事!朕命人重制一套就好!”说着皇帝还很大度的拿了一旁的玉枕遮住。
就在这时打更的钟声传来,洛雪本来还想和皇帝磨叽一会儿,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要是她没在寅时之前赶回去,恐怕要多生事端。
想着她便起身跪在床榻上行了一个大礼:“民女有要是,先行告退!”说着便绕到皇帝脚那头,跨过他,却不想皇帝一把抓住她:“你要去何处?”
“我!”洛雪欲言又止,手还拼命的拜托皇帝陛下的咸手。
见她这副模样,皇帝陛下道有些不高兴:“有什么事能让你如此捉急!”
穿着茶色衣服扮演洛媛的洛雪一把甩开皇帝的咸手,一边喊一边跑:“爹爹要我准时回府!”
皇帝看着某个小人儿提着裙摆不断奔跑的身影,竟忍不住笑出了声,到底是个丫头片子,难道不知道给到口谕给他爹就好了。
不过!她爹是太傅,也是疯皇后的爹。想着皇帝的脸上就拉下几分颜色。
手一扬:“去哪里!”
而此时的洛雪奔跑出了皇城,赶到的时候云溪刚从城墙上走了下来。
出皇城的马车正停在宫门出入口,天微微亮,她一口气跑过去,躬身扶着马车喘着粗气:“还好赶上了!”说完她就咽了咽口水,如负重释般翻身背靠着马车还用手对着自己扇了,仿佛累极了。
“有这么累吗?”云溪走到她身侧,大概觉得她没半点女儿家的模样,很是嫌弃。
“底事!”洛雪干脆两眼一翻,破罐破摔的骂到。
“上车!”云溪看不下去,直径上了车。
然而洛雪还马车之下。先前有这位祖宗帮忙她才爬上车,现下她把哪位祖宗得罪了,可马车的台阶比她膝盖还高,她怎么上去?摸着马?
算了抠门框吧!万一把马吓着了,那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就是让她心爱的指甲受一下委屈吗?没事什么大不了的。
想着她的手就扶上车框,谁想抠着车门的指甲一软,她忍不住滋了一声,她的指甲什么时候这么柔。
转念一想最近为了洛君麟的病一直都没歇息好,吃的饭菜也不是药膳,到底是作息时间不规律,又没好好养身体的下场。
洛雪看着自己因柔软向里撇去的指甲,被弯折的部分正泛骨折的粗白。
但她却不得不忍着痛,强行上了马车。
“怎么?受委屈了?”云溪看着她进来一声不吭的坐在一侧关心的寻问到。
然而还沉浸在洛媛这一角色中的洛雪直接把脸侧到一旁。风撩起马车车窗上的窗帘,高大的行宫建筑飞速后退,渐渐泛起莹白的天色让一切显得那样苍白。
“没想到竟然这么会使小性子!”云溪看着洛雪倔强的侧脸,忍不住打趣她。
洛雪依旧置之不理,独自欣赏着窗外的风景,晨曦淡金色的阳光洒了下来,已入秋,这暖阳竟然淡的没什么温度。
以至于洛雪都察觉不到,只是看着飞速后退的琼楼玉宇,渐渐的周围的建筑不在那么华丽,渐渐的平民化,也让她感受到古代早市的忙碌。
出摊的、叫卖的、赶集的一副欣欣向荣的画面下,总有一两个乞儿奄奄一息的窝在墙角,还有华丽的如宫殿的地方紧闭着房门。
也有贴着膏药的赌鬼拉着一两个头上插着草标的孩子在贩卖,也有人抱着一块白布正在向巡街的捕快行贿。
看的洛雪一阵烦躁,但是迎面飘来的绿豆香:“我能下车吗?”她回头天真的望着云溪,水灵灵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乞求。
感觉今儿洛雪与平日里那个不太一样,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也不肯说,作为她的同谋,他不敢多问,只是冷冷的一句:“可以!”
“多谢云公子!”她起身行礼。
云溪挥挥手:“不碍事!”
这时洛雪转身走了出去刚下了马车便听见云溪对车夫吩咐:“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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