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会得!”她柔声行礼,转身衣袂带风般的离去。好似早已融入了洛君麟这个角色。
她没有去大门,反而去了自己的海棠苑,她知道青青和茶色在哪里等她,而且她想要易成洛君麟,一定要有青青。
可是洛雪打开自己房门的刹那,她简直惊呆了,一个清秀的可人的姑娘站在她的面前,四分像她,三分像洛媛,余下三分是天真。
“你是落羽?”她试探着问道。
“回主子的话!奴婢的确是落羽!”说着她就要向洛雪行礼,奈何架子不稳,身姿摇摇晃晃地险些摔倒。
洛雪连忙扶住她:“你不必多礼!以后跟着茶色好好学!不必像我!你愿意怎么活就怎么活,别人要是问起你是谁,你就说不知道!”
“是!”落羽脆生生地回答了一声。
“主子怎么样?满意吗?”茶色从屏风后面跳了出来,青青倒是不像她那么猴急,拉着白白缓缓走来。
三人得意的笑着,白白更是锦上添花的夸许到:“第一眼还真瞧不出洛姑娘和小羽有什么区别,盯久了一看,这才发觉,洛姑娘竟然比小羽高这么多!”
“你这不说我还没发觉”青青也在一旁随声附和。
然而洛雪却早早打断她们:“还是办正事吧!有人已经到了家门口了!”
“是!”
这会儿一行人才开始忙碌起来。
“你们大人怎么还不来?”身着官府的礼部侍郎站在马车前不耐烦的拍了拍装有金银珠宝的木箱。
“侍郎大人久等了!”扮作洛君麟模样的缓缓行来,近了两人相互拱手行一礼。
“洛太尉好!”
“礼部侍郎大人好!”
随后扮作洛君麟的洛雪一抚,优哉游哉地寻问到:“大人这番前来所谓何事啊?”
“回洛太尉的话,在下路过此地脚力有限想在府门前歇一歇脚!”
“噢!礼部侍郎大人真是好清闲,国库与我洛府一南一北,侍郎大人居然舍得绕半座城!”洛雪笑的是皮笑肉不笑的。
见状礼部侍郎一阵尴尬,但是还厉声喝到:“洛太尉你不要仗着自己是帝师就如此猖狂!我这儿可是有圣旨的!”
说着礼部侍郎从里袖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将其往扮成洛君麟的洛雪怀了一塞。
洛雪打开卷轴一看,上面不光写着上缴的贡银停留洛府几日,还要她爹将其分配。
那抹盖着的红印让洛雪一阵头疼。
很显然这是真的圣旨!
然而皇上栽赃都用这么简单粗暴的手法,皇帝到底是在着急什么?
洛雪正盯着圣旨思考间,突然府内传来一声巨响。
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来:“老爷不好了!小姐遇刺了!”
“什么?”扮成洛君麟的洛雪顺势将圣旨往礼部侍郎怀里一塞,就往府里跑。
一到海棠苑的时候她整个人都不好,落羽就摔倒在地,一抹鲜血从她脖颈蔓延在地。
“雪儿!”吓得洛雪一把将她护在怀里。
好在落羽还有意识,缓缓睁开的眼睛迷茫的望着洛雪,突然想起什么,立即哭喊了声:“爹爹!女儿怕!”
清脆的嗓音传来,洛雪顿时松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拍着落羽的背:“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没等落羽回答,室内就传来兵器摩擦的嘶鸣,这时云溪带着一群御林军侍卫前来:“给我拿下!”
随后鱼贯而入的御林军涌入海棠苑,闯进她的闺房。
这时云溪才对她拱手作揖道:“洛大人得罪了,我这也是为了的安全!”
“云大人真是尽职啊!”洛雪忍不住嘲讽他,没说防范于未然,反而是出了事后才来,还来的那样的准时。
“老爷!他们!”一个小厮急急忙忙的跑来。
“行了!我都知道,由着他们去吧!”随后她又转头对一旁的侍女道:“还能在哪里干嘛?还不快去请府医来!”
“是!”被屋内动静儿吓傻的侍女在扮成洛君麟的洛雪呵斥下回过神来,连忙行了个礼便匆匆忙忙的跑开了。
随后扮成洛君麟的洛雪又唤来小厮:“你去缉查令哪里走一趟,让他们务必差遣一个人来!就说贡银暂存洛府事关重大!”
“遵命!”小厮快步离去。
洛雪又向周围的人示意:“你们也去!别走同样的路径!务必要快!”
“是!”这下洛家的下人又跑出去几个,还朝不同的地方跑去。
“啪啦!”一声,雕花的窗户应声而碎,一个黑衣刺客翻滚一周应声落地。
几个侍卫从里飞跃而出,雪亮的武器抵着刺客的喉咙。
这时候青青才扶着伤痕累累的茶色走出来。
气的洛雪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云大人你就这么保护我们南越国皇后的?”
“是臣疏忽了!”说着云溪便朝她彬彬有礼的一作揖,以示歉意。
扮成洛君麟的洛雪正要发作,府医却赶来了:“老爷!”
洛雪抿着唇,将落羽交付给一旁的丫鬟,吩咐到:“好生医治大小姐!你们也过来看看吧!”说着她话锋一转,她扭头对茶色和青青吩咐到。
“是!”青青扶着茶色行了一礼,微颤的身形看的洛雪心里一惊,要是知道青青的武功在南越可是属上乘的。
此刻她却有些体力不支,可见刚才的打斗里藏着的秘密恐怕,假皮遮掩下的凤眼微眯,一种厉色渐渐染上她的眼眸。
却不想在她转身:“老夫还有要事!你们好生照看小姐的一刹那!”
云溪突然上前一步,然而噌的一声,她感觉到冰冷的刀刃从她身后贯穿到她前胸。
般的疼痛被冰冷代替,温热的血液顺着刀刃一点一点的往下滴,她仿佛感觉到了生命的流逝。
那种熟悉的绝望渐渐漫了上来,她冷冷的笑了。
“对不起!”云溪低声回到。
“没关系!”说着她一股腥味从她食道涌了上来,她一张嘴殷红的血顺着她嘴角缓缓滴下,宛若一只啼血的杜鹃。
意识散漫间,里袖藏得银针滑落到她指尖,她快速的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
然后在所有人像看怪物一样的眼光中,身体慢慢退出了刀刃。
这时候的她不知道痛,也不知道温度,只感觉自己从心凉到脚。支撑她的只有恨,在她脱离刀尖的瞬间,她手里的银针换成了刀片。
她转身的瞬间,动作快的让人看不清,只见刺客僵在原地,衣袖从挨近洛雪的那端如花一样散开,只是那花怎会是白的,而且。
等刺客抽蓄的摔倒在地时,痛苦的表情让周围的不寒而粟,至于他握刀的手。
苍白的骨架旁挂着完整的大筋脉,然而肌肉散落了一地,唯有那张人皮不在了。
云溪见过残忍的,但是么见过这么残忍的,胃部忍不住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对正在叠人皮的洛雪感到了一丝可怕。
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才能杀人杀的眼都不眨一下。
而此时扮作洛君麟的洛雪已将人皮叠好放回怀里,好像看不见他人的惊讶。
她一个学医的,还有着著名的研究,小小的手术肯定经历了不少,哪怕就是解剖她切过的尸体都能堆成长城,何况这点。
什么叫熟能生巧?
她这还算好的了,换做她的老师,恐怕!哼哼
至于她把刺客手臂解剖完还做了啥!
说出来其实很简单,她点自己的时候早就封了刺客的筋脉,以至于他动不了,接着她将封血脉的银针了刺客手腕里嘴粗的动脉血。
由于这银针细的很容易随着血脉流出心脏,所以她才有空换刀片,接下来。
好好好享受一下这美妙的时刻吧。
她笑着走向破败不堪的的房间,这一刻她心里百感交集。大概是自己又快死了吧,但是她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完成啊。
然后就是自己做了那么久的医生,都是缝别人,现在好了,轮到自己缝自己了。
洛雪步履蹒跚地走向自己床头,摸出那个铁盒,里面还装有云溪的血样,但是她已经顾不上了,直接拿起铁盒里的卷帘摊开。
然而她颤抖的手却无法将棉线传入针孔。
“我来帮你吧!”一只白皙的大手伸到她的面前。
她顺着手的手臂看去,却发现手臂的主人竟然是云溪,她很想喊他滚,但是她总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吧。
她把针线往他手里一塞:“谢谢!”
云溪却抿着唇将线穿进银针里,正要将它递给洛雪。
刺啦一声响,洛雪拿着手术刀挑破了自己受伤处的衣料,雪白的肌肤被鲜血浸染十分苍白,在空气中的伤口因为割裂刃口很深看起来很是狰狞。
但是洛雪毫不在意这些,拿着镊子自己给自己检查。
让她值得高兴的是没有伤到大动脉,也没有伤到骨头和心脏,只是肉和一些细碎的血管被割开了。
为了以防万一,洛雪又检查了一片,发现真的没什么异常,这才接过云溪手里穿好线的银针开始缝合伤口。
“洛雪!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吗?”云溪看见她一个小女子,却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和精神压力,而自己却束手无策。
“那你帮我后面的伤口缝上吧!”洛雪将胸口前的伤疤缝好,末了打上一个结,她顺手拿起一旁的刀一挑。
此时的她苍白着一张脸,密布在她额头的汗水已经沾她的浅发,发乌的嘴唇抖动着。
浑浑噩噩间,她将手里被的发亮银针往云溪手里一塞,顺带拔了自己身上的银针。
虚弱到了极点的她趴在床沿边:“我的命就交给你了!”
“好!”
没听到他的回答,她便晕了过去,眼角滑过一滴泪,她想她可能再也不可能醒来了,毕竟这个人想要的是她的命。
当洛雪醒来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切竟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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