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三拳今天心情非常之好,那个自己多有关照的肉奴终于学会了新教的本事,把他伺候得飘飘欲仙,当场就允诺要把那肉奴从王家家主手中讨过来给自己做小妾。
听着背后肉奴感激涕零的磕头声,金三拳难以抑制心底的那份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嘿嘿笑了几声,一回手扯过那收拾停当姿色上佳的肉奴又是一通啃咬摸索,差点就没再返回屋中颠倒一番。倒不是这位自问老当益壮的王家总供奉不想,实在是有那不长眼的家丁通报说王家老爷一定要见他。
家主的面子总不好轻易去驳,毕竟人家吃喝玩乐全数供着,每个月还有总总六百两的现银月钱供养。光是品相上佳的肉奴就已经送了他金三拳十一个之多,更有一处三进十八间的院落单独僻出以供他休养之用。如此待遇,金三拳总要还足了面子,做足了自己当做的工夫。
王家家主就坐在大厅之中,却不似平日里那般霸气十足。这位外号王大炮的王大包面色阴沉,眉宇之间的担忧神色显而易见。
王大包拥有整整五千私兵,与他签了几乎等同卖身契的佃农则足足有三千户,此地前一任元廷派来的千户早已经被他暗地里宰了喂狗,再加上垄断方圆百里之内的走私强盗生意,活脱脱就是这方圆百里之内的一位土皇帝。
如今天下处处皆乱,一年之前才有一支约摸五千人的义军不开眼想要打下他的王家作为据点,结果却被王大包手下的五千精锐私兵打了个落花流水。义军全军覆没不说,所有物资更是一件不剩地成了王家的战利品,那义军首领有两房妻子刚好是一对姐妹花,统统被王家家主当着那首领的面折磨致死。那首领最后被王家点了天灯高挂在十丈高的大杆之顶,从那之后再无义军敢来招惹这既打不赢更对沙场征战没什么实际意义的王家。
可今天王大包却不舒坦了,因为他的女儿昨天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而且那些被派去找他女儿的供奉和打手也都没有任何消息回传,这是件很蹊跷的事情。王大包很疼他这个长女,因为这个女儿是所有儿女之中唯一一个符合他对于继承人的要求的人,心够狠,手够辣,擅控人心。虽说因为年岁问题很多东西还有待历练,却要比她那些兄弟们强了太多。
难道说真有人还敢在我王家头上动土?又是那些个不长眼的武林中人?啧!可我已经派了金老哥的三位高徒。
王大包正一个人那里胡思乱想,便瞧见金三拳倏忽从门口闪进屋中。
“王老弟,何事如此着急?”金三拳面露红光,一脸笑意,全然不像他在路上时那种被人扰了好事的死人脸模样。
王大包不用问都知道这位老兄又是刚刚做了他最爱做的事,这搁在平日说不得就得调侃两句,不过此时他可没那份心思。
“金老哥,我家大妞还没回来,你那三位徒弟也没有任何消息回传。”王大包急忙上前拉住了金三拳的手,几乎是拽着他就往外面走去,“我之前特地叮嘱了金氏三侠带上了传信飞鸽,但照理说这时间来回两趟都够了,却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金三拳原本还以为又是有那种不长眼的江湖中人想来王家蹭饭吃好叫他来考核一番,谁曾想一听王大包开口,却直接就涉及到那位在王家一人之下所有人之上的王大妞。要知道王家子女一应中间都是个“小”字,唯有这女儿之中最大的王大妞中间是个“大”字,王大包对于这丑女儿的期许和重视由此可见一斑。
金三拳以自己自大病痊愈之后便与这王大包合作至今的经验可以轻易地判断出如果王大妞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王大包这个外号王大炮的疯子会做出怎样的事来。
要知道,王大包之所以能打败进攻的义军能够在这方圆面里之内称王称霸,全是因为他从走私路径上以重金砸来的整整十门回回炮。那可是开山裂石的利器,就算是他金三拳只面对一门都绝对不敢正面硬扛,更别提那些没眼力见的愚蠢武人。
金三拳随着王大包快步向外走去,边走边说道:“王老弟不要着急,待我近卫护院,再亲自领一千人马去接大妞回来,不会有事的,放心。”
王大包确实很信任金三拳的实力,毕竟这十多年来金三拳一直在用事实证明着他是他王大包所能找到的最强的愿意与他当那供奉看家护院的武林中人。但事涉大妞,他关疼爱的女儿,王大包不能不急。
王大包点齐了两千人马,一千轻装快马,一千人护五门回回炮和足足三百枚炮弹慢一步出发,皆由金三拳领兵。这两千人接到的命令内容很简单,接大小姐回家,同时清除所有想要阻碍他们完成任务的人,不惜一切代价。
王家的校场在王家后方,就在王大包点齐了人马与金三拳交待完毕时,一名家丁一路飞奔而来,几乎是完全无视了王家所有的规矩便直向王大包冲来。若不是王大包示意大管家去接一下,那家丁说不定就连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就要被王大包的近卫活活砍死。
王大包看着那名跑得有点上气不接下气的家丁,冷声说道:“你最好能说出些不至于让你被拖下去活活打成肉泥喂狗的话来。”
那家丁气喘得厉害,脸色更是白的吓人。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他拼命地调整着呼吸,然后努力让自己的话能够连贯起来:“禀家主,有、有一行人从前院硬闯进来,说要见你和、和总供奉。”
王大包目光一凛,那份日积月累而成的霸气和杀气骤然爆发,差点就让那家丁直接吓昏过去。他瞪着那编号五十一的家丁问道:“你说有人闯进了前院?几人?男女?有没有报上名号?”
那家丁原本已经苍白的脸似乎在王大包的问话之后又白了几分,他的声音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回、回、回家主,听声音知道有一个是男的,他们都戴着面具穿着长袍。他们、他们、他们”
“说!”不祥的预感让王大包的声音完全走了样。
“他们把大小姐的头颅扔在了前院的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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