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呼……晚了!不过还算没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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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对面的照壁上,是一幅水墨山水气味浓郁的丝路商旅图。一队队的商旅在黄沙漫天的沙漠中行走,远处是模糊的城墙和绿洲,轻描淡写间将数千年前东西方文明沟通的丝绸之路与当时的人文景融为了一体。画卷中驼峰马背上的布匹木箱,正代表着当时最重要的货物:丝绸、茶叶和瓷器。
内部四周墙上挂的是不同形态的仙女飞天图,曾经有过敦煌之行的牧羽很快从这些细心装裱的临摹品中寻找到许多自己熟悉的图画。显然酒的主人想用这些代表丝绸之路文明变迁的图画,来营造一个更加符合店名的环境。
酒大厅被一条长廊被分为左右两个区域,左侧要比右侧稍小一些,而西式桌椅和中式装点极为协调的融合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很是舒适。
从慕容惠昨天晚上做的功课中得知,本次聚会的这家丝路花雨酒是她们班年龄最大的老大萧然提供的,此君同时也是他们的班长。但酒的老板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妻子——解读谢音千愁,也是北大中文系的著名才女,
的是,不管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人,都不自觉的将解谢千愁读成解发姐音千愁,或许这就是其父母给她起这个名字的隐喻也说不定。但这个名字并不能掩盖才女的大名,其曲高和寡的个性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据慕容惠所言,萧然也是费了老大力气才搞定了她。两人婚后恩爱有加,一文一理倒也是相得益彰。
慕容惠曾声言两人都是她的好友,言谈之间也表示了对两人的祝福。但牧羽怎么听怎么觉得她的语气里带着股浓浓的醋味儿,心里不免自以为是的认为慕容惠曾经跟萧然有过一腿,甚至曾跟解千愁上演过争夫的精彩戏码儿。如果不这么解释,那慕容惠语气里的醋味儿是打哪来的?
心里暗自恶搞的牧羽哪知道,慕容惠是从萧然和解千愁的恩爱联想到自省的凄苦,属于自怨自怜有感而发罢了。万幸的是牧羽没蠢的问出来,否则不被慕容惠打的满头包才怪。
有了这种龌龊想法的牧羽倒是很期待见到那位解千愁女士,他想看看是怎么一位人物能让慕容惠吃瘪,更想看看能引起两人相争的萧然是何如人也。慕容惠哪知道牧羽心里的肮脏念头,此时的她正满心欢喜的轻挽着暗恋的男人,仪态万方的轻移莲步。
酒左侧还在照常营业,零零散散的坐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相比于安静的有些过分的一侧,右侧大厅就显得混乱一些。但混乱也是相对的,三四十人就算都轻声说话分贝值也不会太低。
“欢迎光临丝路花雨酒。”一男一女两名侍应迎上来,彬彬有礼的说道:“请问先生、小姐是来参加聚会的吗?”
“我来。”眼睛超大的肖清再次神出鬼没的冒了出来,挥手让侍应离开,随即瞄着牧羽和慕容惠坏笑道:“怎么,舍得进来了,不在外面多腻会儿?还是急着让心上人隆重亮相?”
“作死啊你!”慕容惠被口无遮拦的肖清说得直脸红,伸手在她腋下狠狠地拧了一下,扭头凑到微皱着眉头的牧羽耳边说道:“阿牧,别小瞧这些这里的侍应,他们可都是北大和清华的学生,来这是勤工俭学的。”
“看得出来。”牧羽微微撇了撇嘴,眼神儿继xu观察着酒的环境。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牧羽都会有意无意的这么做。这是他在山林里养出来的毛病,已经形成习惯,改不了的。
“咦,说说你怎么看出来的?”肖清哪知道眼前这位看不清长相和表情的人在干什么,倒是对牧羽的话来了兴趣。
“傲气。”
“傲气?”肖清挨个看了一会儿,扭头对牧羽问道:“没觉得啊?我看他们都挺亲切有礼的嘛。”
慕容惠见牧羽没解释的意思,遂代他说道:“眼睛,看他们的眼睛。如果你够仔细的话,就会看出那股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傲气,这是北大和清华学子所特有的。”
“没看出来。”肖清再次看了半天也没觉得那些人眼里有牧羽和慕容惠说的傲气。
“那是你看习惯……嘶……毁了!”
“嗯?什么毁了?”肖清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线几乎没什么变化、又冷静若冰的阿牧语调里透出些许慌乱,卡通式的大眼睛睁大几分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慕容惠比牧羽还头疼,她也看见那个绝不该此时应该出现的人……秦琴!
面对就把大门而坐的秦琴同样看到了牧羽和慕容惠,但她好像比这二位显得还要慌乱,以至于站起来的时候将面前的饮料都给碰到了地上。而坐在她对面的人也一样注意到了这位老同学的异常,扭头向牧羽这边儿看了过来。
一时之间,双方都有些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种略显尴尬的局面。
“咦,这是怎么回事?”肖清的八卦之火开始迅速燃烧,大眼睛在四个人之间来回扫视的时候,心里同时设想了n种带有浓厚暧昧彩的剧本。
“呃,那个……清姐,那是我们的朋友……哦,对了,你先过去,我们打个招呼。”慕容惠反应挺快,拉起牧羽走了过去,这时候千万可不能穿帮。她打算先稳住秦琴,别让秦琴说漏了。
“切!赶我走?门儿都没有!这几个人之间绝对有问题。”肖清那个赫赫有名的八卦之王可岂是白叫的,暗自嘀咕着跟了过去。
“班头儿,还真巧啊!嘿嘿……”牧羽的声音有些发干,脑门儿也有些冒汗的迹象。他倒不是怕秦琴在这说什么,而是怕她回学校之后乱说。他自己的名声已经够臭了,没必要再把慕容惠搭上。
相比于牧羽来说,慕容惠对这位潜在的情敌的了解反倒比他清楚得多,心里想得却也跟牧羽正好相反,她更怕秦琴给自己捣乱。而这位秦琴心里想什么,她可不比唐雨知道的少,真要是拉下脸捣乱,慕容惠还真没脾气。
慕容惠死皮赖脸的把牧羽给拉来,除了让他当挡箭牌免受别人骚扰之外,更主要的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那点儿小小的愿望。如今好不容易成了,怎么可能让秦琴给毁了。逼不得已,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了,以求先下手为强。
“秦琴,这位怎么没见过,是你……”
“不是不是……”秦琴哪肯给慕容惠说话的机会,抢着解释道:“他只是我的高中同学,这次是来北京参加校际联谊活动,顺便给我带些东西。”秦琴边说边看牧羽,还拿起桌上的东西摆了摆,心里希望他别误会自己跟对面那个人的关系。心里不住的暗骂那个白痴干嘛非得选这么个地方,这下可好,本来没事也让酒这个环境给弄的有事了。
说实话,秦琴现在是后悔的要死,埋怨自己干嘛非要答**g那个老同学来这。而和她一起的就是当初邀请秦琴吃饭的那位,他来也确实是受秦父秦母之托带东西给秦琴。只不过是他自己找上门去的,他想以这个借口去看秦琴。否则的话,他还真没把握秦琴会见他。
本来秦琴也不想答**g来什么酒,可她又不想让这位同学去学校。再说了,人家好歹也大老远给她带的东西,这地主之谊总该尽一下不是,当是酬劳或感谢也说得过去,所以秦琴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斗争之后也就来了。本打算说几句就走,可没成想这凳子还没坐热呢,牧羽就一头扎了进来。
经过两年的时间,秦琴清楚的知道自己跟牧羽没有任何可能,更不用跟他解释什么。可感情这个东西实在是个奇怪的不能在奇怪的东西,即便明知不可能,秦琴还是希望牧羽不要误会,这或许是她下意识的反应。
这三个人在那东一句西一句的相互暗示,秦琴那位同学也在打量面前这一男一女。他在牧羽身上倒是没费多大心思,更多的则是注意慕容惠。看着看着,这位免不得偷偷的拿慕容惠和秦琴做了个对比。结果发现这位居然是个不下于曾被自己惊为天人的秦琴的美女,再仔细一研究,秦琴在气质上还要略逊一筹。
有了这么个结果,就不得不重新审视美女身边儿的那个呆瓜,这一留心就看出毛病来了。他发现秦琴的目光总是在这位身上打转儿,再想想她刚才的态度以及急于解释的作为和慌乱的神态,明显是不想让这位误会她和自己的关系。
这倒是好解释,秦琴这么做当然不会是解释给那位美女听,没必要嘛。既然不是怕女人误会,那就只能从这个男的身上来理解了,可他又不认为眼光奇高的秦琴会看上这么个一无是处的呆瓜。
为了急于搞清状况,赶紧趁着三人说话的空档插话道:“小琴,这二位是你朋友?怎么不介shao给我认识。”
秦琴对这位亲热的叫法感到很是反感,但偏偏又不好发作,只好硬着头皮强笑道:“哦,这位是慕容惠,师大的研究生;他是我的同班同学。阿牧、惠姐,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
不知道秦琴怎么想的,连那个人的名字都没说,更忽略了牧羽的学名。那位倒是没客气,笑呵呵的向牧羽伸出手自我介shao道:“陈刚,秦琴的……哦,高中同学。”
“牧羽,你好。”牧羽抓着陈刚的手握了下,扭头冲秦琴笑道:“班头,你这藏的够严的,有这么英俊的男朋友都不说。”
牧羽误会了,从刚才见到秦琴慌乱的神就开始误会了,自以为是的认为陈刚就是秦琴的男朋友。之所以没介shao他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而这位含含糊糊的说法更让这种误会有增加的趋势。
“胡说什么,陈刚只是我的高中同学。”秦琴火了,即恼火牧羽的迟钝,更气愤于陈刚暧昧的言词,忍不住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下。
牧羽哪看得明白这个,更猜不透女人脑袋里想什么,再次不知死活的说道:“班头,这可不是你的作风,是就是呗,怕什么?”
“你……”
牧羽被秦琴凶狠的眼神儿瞪得有些心虚,赶紧退后两步说道:“好了好了,你们聊、我们不捣乱了。”该说的说了,该做的暗示也做了,牧羽觉得还是离秦琴远点儿,点头向陈刚笑笑,走了。
“咦?牧羽?秦琴,这个……”
“同名!”秦琴没好气的给了陈刚一眼镖,一屁股坐回去生闷气去了。
牧羽和慕容惠的暗示秦琴听明白了,本来打算马上就走的想法立马消失的干干净净,她要看看下面会发生什么。
“我说嘛,他也差的太远了,除了同名还能是什么。”陈刚自以为是的下了定论,秦琴也懒得搭理他,聚精会神的开始看戏。
总算搞定了秦琴,牧羽和慕容惠忍不住同时松了口气,也没心思搭理大眼睛闪烁着八卦之光和求知欲的肖清。可当他们走到离人群不远处的时候,刚刚松快下来的脑袋……又开始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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