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牧子有些不高兴,因为他做到该尊重别人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人并没有去尊重他,就比如现在,那个叫卢乃琼的书生,叫了很多学院里的学生,看着似乎就要打架。我是来论道的,不是来打架的,顶多是来吵架,因为我不会打架。
卢乃琼叫出了很多书院里的学生,都是带剑的,看样子是书院里的剑阵元素。“摆小游龙剑阵。”卢乃琼手举手中长剑,二话也不多说,一出手就是书院里成名已久的“小游龙剑阵。”
毕竟卢乃琼也不敢托大,对方是来自南方如道观里的论道道人,虽说来的人很年轻,但毕竟是被委派来的道人,况且道家功法独霸天下的由来可不是吹出来的,认真对待对手总会有些好处。
道牧子见一群书生,游走于他的身旁几丈处,手携长剑,轻摆,重挥,剑气层层递垒而起,剑势越来越烈,罡风阵起,书院所配衣裳随罡风飘动,很是威武非凡。
罡风起,剑气纵横,逐渐以卢乃琼为中心形成一个剑气大圆。大圆成,地面落叶乱飞起舞,然后又被剑气所撕开,顿时满天飞舞的落叶纷纷粉碎,飘荡在洛阳书院大门前,有种舞动乾坤的气势。
落叶被击碎,纷飞大门前,天不下雪,叶碎成似雪。“我说过,我不是来打架的,是来论道的,各位书生大哥可能误会在下了。”
道牧子语音刚落,不待其再说些什么。剑阵中一书生说道,“论道?儒家不与道家论道,你来洛阳书院是为何事,我们不知,但你是道家的人,来这里就是在挑衅书院的威严。”说完,一剑刺出。因为这是一个剑阵,所以一人动则就会带动整个剑阵气势齐发,这一剑的力量肯定不一般,很强,所以道牧子被刺中,被刺得很深,所以伤得很重。
卢乃琼见道牧子那么不经打,有些意外,然后就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就是所谓的道家功法独霸天下?就这么不经一击?看来太重视他了。”
道牧子被一剑刺伤,剑气将他击飞,有些远,有些高,然后他重重的摔了下来,肋骨断裂几根,一剑刺其肩头来了个通透,受了很重的伤。
但道牧子不会就此死去,他缓缓的爬起,然后打起了禅坐,没有运功疗伤,因为他不会,所以只是坐在那里。道牧子左肩受剑伤,掉落断肋骨,浑身疼痛之感让他很是痛苦,然后他皱起了俊秀的眉头,刚要开口,一口鲜血应嘴而吐,很是凄惨。
“我一直认为儒家的人都很讲道理,毕竟儒家在很多地方都很有成就,是道家所不能比的地方有很多,然后我就来了洛阳书院论道求法,以此来修自己的顺心意,但让我失望了。原来儒家的弟子有很多是不讲理的,颠倒黑白的能力都很强,不待我说些理由,就拔剑相视。”道牧子在吐了一口鲜血后,脸色苍白,他本来脸就很白,一经这样就已经不像人了。
道牧子说完,然后缓缓的用右手撑地而起,很慢,因为很痛苦,因为太痛,因为他没受过这样的伤。
为了能够避免第二次受伤,已至横死在这里,所以道牧子想了些办法,但他想了很久,都没想出个所以然。只是在脑海里浮现了师父一阳子在清晨练的那套拳法,但他不知道有什么用,所以小的时候他就问了一阳子“师父,这套拳法是什么?很厉害吗?但看起来很没有力气。”
一阳子依然在练拳,但他说道“此拳为‘太极’,厉不厉害还不知道,因为我只把它当做是健体练气的拳法,既然这只是健体的拳法就不用去管它到底有没有力气。”
“哦”道牧子在这个时候就会点着头,摸着脑袋,很认真的,很有模样的,有思考的,说了个字‘哦’,意思是他明白了一些。从此道牧子每天早上都会在齐云山深处里见到一阳子练着这套拳法,因为看得太多次,时间又很长,所以记忆非常深刻,所以在这样危急的时刻,道牧子想起了这套看似无力的拳法‘太极’。
但他不知道这管不管用,反正这是意识里让他这么做的,所以他这样做了。
道牧子左手画圆,右手再画圆,然后脚也开始画圆,总之都在画圆,然后他画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风云变换,只是与平常一样,现在的书院还是与先前剑气所推及的一样,一丝变化也没有。
旁边看的人很多,他们觉得很奇怪,这个来自南方如道观的弟子,是在玩画圆吗?是在藐视书院吗?很可恶。
卢乃琼与组成剑阵的书生们见到道牧子这般动作,都觉得是在藐视他们,现在是在打架,好嘛,你却在玩过家家,画圆,而且还手脚并用。
道牧子动作确实有些滑稽,既然滑稽也就有了藐视的意思在里边。但他浑然不自知,还在画圆。
他在画圆,但他却把道经的道意融合了在一起,所以虽然体现出来的画面没有那般轰轰烈烈,其实暗藏自然之力。
剑阵里的书生们见道牧子如此,心里非常恼怒,很是生气,所以不再打算留后手,下定决心要教这来自南方的道士知道藐视的领悟。
剑气再起,剑意上升至顶峰,剑罡烈烈,似火,都将地面积雪给融化,将空气中的水分给烘干,就在此刻就在那个打斗的领域里,空气凝集了起来,干燥无比。就在这个时候卢乃琼大喝一声“寄浮游于天地斩龙头。”
只见剑阵里的每一个书生都动了起来,然后每一个人都举起了手中长剑,然后都一一递出了一剑。天地为之变色。
但是就在这一剑即将到道牧子一丈前,剑气突然消失了,众书生们持剑所发出的剑气没有了,只剩下剑之罡气沿着离道牧子一丈远处纷纷化开,形成一股白色气流,荡漾与书院半空,久久不散去,书院里多一些雾气,有些乌蒙,遮住了许多人的眼。
待气罡所化雾气消失,书院恢复了以往的清明,书院里众人们的眼睛重新回到了‘小游龙剑阵’与南方来的道士的对弈中来。
只见道牧子还在那里画圆,只是现在变得有些生疏。其实在刚刚对弈当中,剑阵里的人是看得很清楚的,众人合力使出的那一剑在离其不远处消失了,然后出现了白雾。待剑阵众书生们仔细去看得时候,发现了以道牧子为中心,向四周有气生成,然后现出一奇怪图形。
只见这个奇怪图形,一生二,二生四,四生八,绵绵不绝,就此太极就有了: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之说。
很多人都在惊讶,因为白雾散尽后,那个奇怪的图形并未就此褪去,依然存在着,也就道牧子本人未知而已。道牧子见剑阵停止了攻势,以为不再打架了,已是停止了画圆。见旁观的人很惊讶,然后自己也惊讶了起来,因为自己竟然发现抵住了剑阵的攻势,而且这次没有受伤,很奇怪,不是说这套拳法是不伤人、没有气力的吗?
虽说停止了画圆但是图形未退,道牧子看看自己四周,然后心道“这就是太极的真义?这是八卦阵?自己居然化师父之拳法,融合自然之力,形成了独特的拳法,有进有退,生生不息。”
此时八卦现,众人惊,是为洛阳书院见太极真义也,太极拳也。